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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韓欣瑤一聲驚叫,見狗朝他們撲了過來,背對水坑往後一退,撲通一聲,身體就掉進了水裡。

“哈哈、哈哈……。”小胖見她掉進水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轉頭卻看見韓冬拿着棒子在打他家的狗呢,開始他還給狗加油的氣了,可見狗慢慢要敗下陣來,又怕他在打自己

,扔下一句狠話轉身帶着他的人就走了,至於狗,他也不要了,反正他家的狗也多。

水坑裡的水不深,韓欣瑤站起來才剛剛到她膝蓋,可受到驚嚇的她卻不敢上來,見那條大狗朝着哥哥大腿咬了下去,嚇得哇哇直哭。

“砰。”地一聲,只見韓冬舉起棒子狠狠朝着狗腦袋砸了下去,這一刻他表情獰猙恐怖,狗明明已經一動不動了,可他還在一下一下砸狗的腦袋。

韓欣瑤站在水坑裡,看着狗血濺哥哥的臉上,等他擦了一把臉以後,直接把她嚇得坐到水坑裡了。

“丫丫……。”聽見撲通一聲,他清醒了過來,見妹妹坐在水坑裡一動不動,急忙下去把她抱了上來。

“丫丫,你怎麼樣了?”自己把她摟在懷裡,低頭看着呆呆傻傻的妹妹問道。

韓欣瑤像沒有聽見一樣,過了好半天,才抬頭看眼她哥哥。可是韓冬剛才下水抱她的時候,狗血順着頭髮一滴一滴往下滴,根本看不出是他本人。

“啊,你不要過來……。”離開哥哥的懷裡,韓欣瑤驚慌失措的站起來就朝着家跑,她好害怕。不是怕韓冬,而是見到血她怕了,以前打架都是撓破皮才出一點點的血,可這次一

個血人出現在她面前,她怎能不害怕!

“丫丫,等等我…。”弄不明白真相的韓冬急忙追了過去,她聽聲音知道是哥哥,可回頭卻見身後有個血人在追自己,心中更加恐懼了。

從水坑到家,來回也就十多分鐘,別看韓欣瑤是個小胖子,可她跑的速度可不慢,而韓冬畢竟是個半大孩子,剛剛打狗就費了不少體力,這會在追她,有些力不從心了。

兩人距離慢慢拉開了,一個越跑越快,一個越跑越慢,眼看着就要到家了,可這時她卻摔倒了。

等他跑到跟前之時,卻見她趴在地上不動了,急急忙忙把她小身子翻了過來,隨後他表情立馬慌張了。

“丫丫,你快醒醒……。”

韓冬喊了半天,見她沒有醒來,急忙背起韓欣瑤就往家奔。

“媽,你快出來呀,丫丫頭被磕破了……。”他一聲吼叫立馬驚動了屋內的韓娟。

“這是怎麼了?”她衝出屋來,看見兩個孩子都狼狽不堪,她臉色一白接過女兒問道。韓冬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一看,也沒心思問原因了,急忙抱着女兒進了屋。

這一天註定不會平靜,村裡大夫走過以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夜裡,韓欣瑤發高燒了,半夜韓娟背着女兒去敲村裡大夫家的大門,可是狗咬吵吵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開門。

韓冬急了,翻過大門,想跳進院里去敲門,可剛到外屋門前卻見門是鎖着的。

“媽,屋門是鎖着的,這咋辦?”他翻出院,接過她手中的油燈問道。

韓娟急得滿頭大汗,聲音沙啞的說道:“冬子,你快去西頭喊你姥爺去,丫丫要是在這樣燒下去,非得燒出毛病來。”她真是無計可施了,不然也不會大半夜讓一個孩子走夜路。

“嗯。媽,你和丫丫先回家,我跑着去。”他話落提着油燈就朝村西頭跑去了,韓娟背着女兒只好先回家等信去了。

一路上,他不知摔了幾跤,磕磕絆絆好歹是到了韓家,可是,開門的卻不是韓老爺子,而是韓娟的大哥韓軍。

他見來人是韓冬,臉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沒等他道明來意,韓軍回手就把大門關上了,任憑他怎樣叫喊,貓在屋裡的幾人就像沒有聽見一樣。

“大軍,在不你去看看吧,爸媽沒在家,要真是娟子母女有事呢?”李淑榮苦口婆心勸她丈夫,可見丈夫更加難看了,立馬閉嘴了。

韓軍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衝著他媳婦吼道:“我沒有那樣丟人現眼的妹子,當初要不是她,我能留在村裡種地嗎?”

李淑榮披着衣服嘆了口氣,她也不好再勸了,畢竟當初是韓娟連累她哥,雖然事情過去好多年了,可她知道丈夫心中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韓冬氣急敗壞的走了,他邊往回走邊哭,心中不斷譴責自己,都是他不好,要不是他提出抓魚也不會遇到小胖,丫丫也不會弄成這樣,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太弱小了,他想,如果自

己夠強大,小胖也不敢欺負他們了,可他如今畢竟還是一個孩子,想強大談何容易。

韓娟見韓冬是一個人回來的,心中咯噔一下,她這才想起父母都去了馮家。

“冬子,拿着油燈和媽去鎮上吧!”

“嗯!”

她背着女兒,他提着油燈,三人半夜朝着離家有五十里地的富裕鎮趕去了,等他們道鎮上之後,天已經快放亮了。

“這孩子病情嚴重了,我看,你們還是到縣裡醫院去瞧吧!”六十多歲的老大夫搖頭晃腦說道。

韓娟表情一僵,低頭看眼懷裡的女兒,見她小臉燒的通紅,嘴唇已經發白了,她雙眼溢滿了淚水。去縣裡就她兜里的那幾塊錢怎麼能夠,可是不去,她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女兒病死

吧!

韓冬拳頭緊緊握在一起,家裡的情況他知道,見養母此刻的表情,他沒有任何猶豫把脖子上戴的玉佩取下來遞給了她。

“媽,把這個賣了吧!”

韓娟淚眼朦朧看着他,說道:“冬子,這是日後你和家人相認的憑證,媽不能把它賣了。”這是她收養他之時,他身上佩戴之物,見玉佩上有個冬子,她才給他取名韓冬的。

劉冬癟了癟嘴,戀戀不捨又摸了摸那塊玉佩,塞到她手裡說道:“媽,丫丫和玉佩相比,我覺得丫丫重要。”他不知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想到的措辭只有這些。

韓娟想拒絕,可這時情況已經不容她多想了,無奈接過玉佩,背起女兒帶着劉冬雇了一輛馬車朝縣城去了。

從鎮上到縣城,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而韓欣瑤的癥狀已經很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