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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當媽的,遇着點事情就只知道哭鬧,難不成他從前都沒有照顧過孩子嗎?難不成從前孩子都沒有生過病嗎?難不成不知道生病了要送醫院嗎?跑到她這裡來瞎胡鬧有什麼用?還說要把蘇念找回來,找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還有啊,她說自己就一個女兒?

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劉媽對這樣的人真的有些看不起,不管歐陽蘭是真的病了,還是假的病了,反正他是不會幫這個忙的,自己也無能為力啊!

王麗榮不再哭鬧,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劉媽也不知道他們慌慌的又幹什麼去了,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就聽見門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一路呼嘯着去了醫院。

劉媽看着救護車越走越遠,站在門口不由得搖了搖頭,暗自說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母親啊!”她想不通,一個當母親的怎麼能夠偏心到這種份上?同樣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歐陽蘭病了,請了三天病假,直接就沒去醫院上班,除了那天發燒有些嚴重,被送到醫院打了點滴以後,就已經退燒了,這幾天一直都在家裡休息着,天天窩在床上,準備在趙家過年呢。

王麗榮端了葯進來,又準備了一碗他特意為歐陽蘭熬的烏雞湯,恨不得把自己這個女兒當產婦一樣伺候着。

“小蘭啊,趕緊起來把葯喝了,媽還給你準備了烏雞湯呢,聽說這東西可補了,你大姐每天都要喝着雞湯呢!咱們可不能被他給比了去,所以你也要多喝點,好好的把身體養好了,也能懷上個孩子!”王麗榮自顧自的說著,把雞湯和葯都端到了歐陽蘭的面前,伺候老佛爺一樣的伺候着她。

歐陽蘭並沒有什麼好心情,身上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她並沒有想要去上班的意思,那樣的班不上也罷,每天早出晚歸的,雖然白天有很多時間,但是自己根本就找不到理由去見趙天誠,這不是他要想的。

王麗榮多的葯碗遞過來,這是特意讓中醫開的中藥,用來調理身子的,“小蘭啊,趕緊把這中藥喝了,別看現在西醫那麼發達,這些葯基本都是立竿見影,可是哪有中藥來的溫補啊,人家都說是葯三分毒,還是這中藥,對身體沒有傷害,來……”

王麗榮把葯碗遞了過去,歐陽蘭聞到葯的苦味就有些不太舒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其實他的病已經好了,這些中藥是他媽自作主張讓醫生給開的,說是要用來調養身子,其實他哪裡不明白自己老媽的意思,只不過還沒有跟他解釋而已。

其實他也不想解釋,真希望這不是一個誤會,或者希望這個誤會可以成真。

這幾天她躺在床上,腦子裡想的事情就有些複雜了,看來自己再這樣下去也是行不通的,只能再想些別的辦法了,尤其是他媽那天跟她提到的那件事情,一直都在他的腦子裡不停的轉悠着,那個邪惡的念頭不斷被的滋養,已經在心中成形了。

“來,吃藥!”王麗榮堅持着。把葯都喂到了歐陽蘭的嘴邊去,歐陽蘭甚至都能嘗到那葯的苦味兒了,一臉的不高興。

啪——

歐陽蘭往外一推,王麗榮手上一滑,葯碗直接就掉到了地上,應聲而碎。葯湯濺得滿地都是,弄得屋子裡一片狼藉。

歐陽蘭大聲吼着:“我的病都已經好了,還吃什麼葯啊?整天整天讓我吃藥,沒事就讓我吃藥,你是不是想我死啊!”歐陽蘭非常氣憤,其實也是心裡不痛快,自己想的事情遲遲都沒有達成所願,所以才把這些怒火都發泄到了自己的母親身上。

王麗榮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去收拾那些掉在地板上的碎片,摔壞一個碗碟倒是不打緊,可是心疼壞了她這些葯啊,這可是他求着那醫生給開的,都是補身子的良方。

“哎喲女兒呀,有什麼氣對着我撒,也不能把這葯給灑了呀,這可是我求着那醫生給開的,專門用來給女人調養身子用的,你看你這好不容易才……”其實說到那種事情,他也知道有多不要臉,所以還是避開了那個話題,說:“你得好好把身子保養好了,再生出個大胖小子來,將來咱們母女倆也好有個保障是不是?”

他心裡現在是好一番的打算,甚至把他們兩個人將來的路都規劃好了,只要有了這開頭第一次啊,以後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歐陽蘭知道她母親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那種不耐煩的情緒更盛了幾分,她跺着腳大聲的吼着:“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保養身子?什麼生孩子?什麼將來?現在什麼事情都還沒成呢,你說這些有什麼用?不知道你整天沒事瞎琢磨啥呢!”

歐陽蘭大發雷霆,最近幾天她都憋着,讓她媽一直誤以為那事兒已經成了,今天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王麗榮手裡的動作頓了頓,手上還拿着幾塊碗碟的碎片,聽到歐陽蘭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就好像從頭頂給他澆了一盆冷水,一直涼到了腳心,整個人就愣住了。

過了半晌,他才反應過來。

“你剛才說什麼?你的意思是……那事兒還沒成?不對呀,不可能啊!那天晚上你明明那麼晚才回來……你……”她很想問一句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可是歐陽蘭已經把話茬子給她搶了過來,繼續發怒的說:“你以為那天晚上我i幹什麼去了?我在公司里上班呢,整個公司上上下下的廁所都是我一個人去打掃,你知道那種滋味嗎?你就知道整天坐在家裡,今天好吃好喝的把你供着,你怎麼就不多為我想想?多給我出點主意呢?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沒用的母親!”

歐陽蘭說了一番嫌棄的話,其實她心裡一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要是自己也出生在一個大富大貴之家,又何必如此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