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歆兒放棄掙扎，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着。

肖啟昂走到駕駛座那邊，穆非凡推開車門出來，肖啟昂暗沉地說一句：“借你的車。”

“沒事。”穆非凡讓肖啟昂上車了。

在一大群學生們的注目中，肖啟昂開車帶走了莫歆兒。

大家神色各異，議論紛紛，不知道肖啟昂要怎麼處置莫歆兒。

“怎……怎麼了，啟昂哥他？”陳展澔手裡捏着一張入場券，不明所以地望着穆非凡。

——

車子開出校門，轉上主幹道，下班的高峰期，八車道依然擁堵。

莫歆兒沒有問肖啟昂去哪裡，整個人靠在座椅背上，一言不發。

異常的安靜，以往懟天懟地的女孩子竟然一聲不吭，似乎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一副去世的小豬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這算是什麼態度？

“莫歆兒！”他終於發話了，肖啟昂像是受到挑釁似的，很怒，“你為什麼刪了我的微信？！”

“呃？”莫歆兒沒料到肖啟昂問的是這個，現在他在更衣室里換衣服的視頻截圖照片被傳得滿天飛，他卻問她為什麼刪了他的微信？

莫歆兒淡淡地說道：“你加我的微信要照片，我傳給你了，你不也刪了我的微信嗎？”

肖啟昂沒有回話，丟給她一個手機。

莫歆兒撿起落在她腿上的手機，一看，是肖啟昂給她發微信信息的頁面。

肖啟昂編輯了兩條信息，但前面都有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下周三下午三點，茂深學院階梯會議室，我開題報告答辯，你過來。”

肖啟昂竟然邀請她去看他的開題報告答辯會，莫歆兒驚訝，心裡就有一點點……內疚。

再看下面一條信息，真是言簡意賅呢！

——“莫歆兒，你是豬！”

惹嗬！肖啟昂你才是豬！雖然在心裡罵了肖啟昂，可是莫歆兒的那一點點內疚沒有消退，反而多了一點點。

前面的十字路口，已經轉了兩次綠燈了，車子龜速前行，依然堵着。

莫歆兒剛想說一句“對不起”，然而肖啟昂再說道：“莫歆兒，你這次賺了多少錢？”

“嗬！”莫歆兒有種被噎住的感覺。

她沒有解釋的間隙，肖啟昂冷沉地說：“莫歆兒，你拍我換衣服的錄像，我可以當你跟我惡作劇！可是你不該拍我的朋友們，這樣的惡作劇過了！”

“你什麼意思？”莫歆兒的神情也冷了，她直接用肖啟昂的手機打開學校的網站，點進論壇，看到除了肖啟昂被偷拍的那個帖子被頂着，還有另外的帖子也熱度飆高。

跟肖啟昂關係很好的幾個校草朋友也被偷拍了，是正兒八經的照片，而非錄像截圖。

——學校的游泳池裡，陸梓弈把葉初筱抱緊在身前，好像恩愛得有點不顧場合，肆無忌憚。

——大禮堂後台的更衣室，米莎琪撩起林楚晟襯衣的左邊下擺，兩個人有說不盡的曖昧。

——圖書館的自習區，寧萱兒從後面攬住坐在椅子上看書的梁易修，因為豎起書本，配上寧萱兒在梁易修耳邊耳語的情景，好像寧萱兒的左手按在梁易修的胸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