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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件事,蘇沫曦趕緊將全村的留守兒童及家長全部召集起來開了一個安全會議。

“家長們千萬千萬要重視起來啊,幸好陳醫師救治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三個家庭可能因此破碎。孩子出了事,爸爸媽媽在外面賺再多的錢都沒有用!各位小朋友也要引以為戒。在村裡沒有修建專門的安全的游泳池之前,你們千萬不要去水庫、河裡、池塘里游泳。安全問題重於泰山。馬登志、馬仕堂、陳勤三位小朋友差點用生命給我們提起了警示……”

蘇沫曦也是非常後怕,如果陳銘沒有將是三個小孩全部救活,哪怕只是一個沒救回來,她所有的努力算是白費了。考績肯定是不合格的。一票否決。當然,蘇沫曦後怕的原因,不全是今年的考績。更重要的是,三個家庭會因此破裂。

如果沒有楊莎莎及時求救,這是三個孩子一點獲救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馬岩等人就在附近不遠,只怕也不可能來得及。馬岩那天就在附近的魚塘里網魚。離水庫只有不到一里路。楊莎莎跑過去就看到了馬岩等人。

馬岩等人剛好帶了漁網,才能夠迅速從水庫里將人救起來。運氣真的好,一網就把人給打了上來。

水庫里的水真的很深,在岸上根本看不到幾個人的位置。完全憑藉楊莎莎記住的位置,一網撒下去。也該是這三個王八蛋命不該絕。所有人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後怕。

馬登志、馬仕堂、陳勤毫無疑問地,當天晚上回去,飽飽地吃一頓竹條炒肉片,據說當天晚上,發春的貓都叫得凄切了一些。

馬光勇從來不捨得打孩子,那天晚上都咬牙切齒地打了一頓,打得自己都哭了。

陳永剛打了一頓兒子之後,又拉著兒子,提了幾隻老母雞,又提了一籃子雞蛋,兩父子都是兩手不空,凡是家裡能拿得出的,都帶上,去了陳銘家裡。

“永剛哥,你這是幹什麼哩?你把家裡的東西都搬了過來,自家不過日子了?”陳銘笑着問道。

“這死孩子要是淹死了,那才真是不過日子了。今天我把他狠狠打了一頓,以後再敢去水庫洗澡,直接打斷腿。”陳永剛說道。

“其實不用打,多給他買些練習題就行了。”陳銘笑道。

陳勤生無可戀地看了陳銘一眼,你這主意太狠毒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哩。這孩子成績一直不上不下,明天我就去書店,把能賣的習題集全買回來。每天給我做習題,停一下,就給竹條上菜。”陳永剛向陳銘伸出一個拇指。

“陳勤,不用謝我啊。叔主要是關心你的學習。”陳銘說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着陳勤那個神色,他就越是笑得誇張。

“陳醫師,今天,今天我真是被這混球嚇破了膽。你說,要是沒救過來,我這日子過起來還有個什麼勁?也幸好今天馬岩他們幾個在網魚。”陳永剛想起這麼多的巧合,真是後怕不已,只要有一環缺了,三個孩子都得沒命。

“網魚?”陳銘奇怪地問道。

“村裡不是有那麼的病人么?現在吃的菜全是我們村裡供應。這魚自然也是村裡從魚塘里網上來。每天也要吃幾十斤魚,賣的價錢不低,二十塊一斤,是平常的兩倍了。雖然現在網上來,魚還沒全長起來,但是這麼高的價錢,賣了也值得。”陳永剛知道陳銘不怎麼知道村裡的事。

“也是,現在咱們村裡,什麼東西都能夠賣錢了。”陳銘點點頭。

“可不是,別的村可羨慕了。經常有外面村裡的人想到咱們村裡來賣東西,都給民兵連給攔住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村的好事,怎麼能讓他們來佔便宜?”陳永剛說道。

“遲早,咱們村也不一定能夠供應得上。以後規模擴大了,來的人會越來越多,咱們這小打小鬧的,肯定供應不上。”陳銘隨口說道。

“蘇支書也是這麼說的。她準備成立合作社,把全村人全部組織起來,搞規模種植、養殖。爭取能夠讓全村人參與到裡面,全村人受益。最重要的是,能夠穩定的滿足運動康復中心已經將來森林公園的需求。”陳永剛說道。

“這女人還真是蠻厲害,什麼都想到前面去了。那我包的那些田,你們是不是要收回去?”陳銘問道。

“一切都是自願原則。你的地,沒人敢收回去。你要是跑到城裡去了,大家都得喝西北風。”陳永剛笑道。

陳永剛將帶過來的雞放到陳銘家的雞籠里,雞蛋放到陳銘家的罐子里。帶來的東西都規整好。

陳銘也懶得拒絕,不收下來,人家也不安心。

“一點心意。你莫拒絕。”陳永剛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

“別的東西我都收下了,這你要是給我就是打我臉了。趕緊收回去。”陳銘臉色一沉。

陳永剛很乾脆的收回放到袋子里:“正好,我現在搞養殖缺投本。”

“果然你心不誠。在外面做生意學狡猾了。”陳銘笑道。

“不狡猾賺不到錢。是你不肯要的。”陳永剛知道陳銘的脾性。真要是把錢硬塞過去,陳銘真的會翻臉。陳永剛與陳老爹是一大家子人。陳永剛一家以前對陳老爹和陳銘不錯。陳銘小時候經常在陳永剛家裡吃飯。陳永剛一家有什麼好吃的,從來不會落下陳銘。

所以,陳銘是把陳永剛一家當做親人一般,拿東西來要收下,讓陳永剛能夠安心,但錢就不能收了,收了錢,關係就淺了。

陳銘把陳永剛帶來的雞殺了一隻,三個人清理乾淨,做了一大盤子菜,酒也是陳永剛從家裡帶來的。陳銘不會釀酒,家裡的酒喝得沒剩下多少了。陳銘也不服打酒,家裡有酒就喝,沒酒日子也能過。但家裡沒酒的日子還真不多。

一隻大母雞五六斤,炒了一大盤子,也不用弄別的菜。

陳勤吃了兩個大雞腿,滿嘴都是油,然後就拿着雞骨頭逗小黃狗去了。

小黃狗對陳勤的吃完了肉光剩下骨頭的雞骨頭根本不稀罕,理都難得理。有些屁孩,真是連狗都嫌啊。

“小黃,搖一搖尾巴。我就給你吃個骨頭。”陳勤拿着手裡的骨頭放在小黃狗面前晃了晃。

小黃狗匍匐在地上,有些嫌棄地轉過頭去。

“小黃狗,來,先嘗一個。”陳勤把手中的骨頭扔到小黃狗面前。

小黃狗根本看都不看,直接轉過身去。

“叔,你家這個狗笨得要死,給它骨頭都找不到。”陳勤回頭沖陳銘說了一句。

“臭小子,你叔養的狗,你就是拿肉喂,它也不會嘗一口。你以為是村子裡的土狗啊。扔個骨頭就沖你搖尾巴。”陳永剛是了解水師的趕山狗的。

真正的趕山狗是絕對只吃主人給的東西。別人投食,根本不會吃。別說土狗,就是塊肉丟它面前,她都不會看一眼。

“我就不信了。它會這麼傻。”陳勤有些不相信,夾了一塊胸脯肉。

陳永剛絕對天浪費:“你這臭小子,那麼大一塊肉,你拿去浪費。”

“我不信小黃狗不吃!”不信邪的陳勤拿着一大塊胸脯肉在小黃狗面前晃了一下。

小黃狗還真是差點抵制不住誘惑,眼巴巴地看着陳勤手裡的胸脯肉。恨不得衝上來一口吞下。

“它忍不住了!”陳勤笑道。

將手中的胸脯肉送到小黃狗的嘴邊。

“汪汪!”小黃狗突然發飆了,毛髮全部聳立起來,衝著陳勤齜牙咧嘴。

陳勤嚇得連連向後退,手中的胸脯肉也飛了出去。落到地上,一個黃色的身影閃電一般從了過來。那塊胸脯肉還沒着地,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陳勤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陳永剛罵了一句:“活該。趕山狗你也敢招惹。”

陳銘也笑個不停,根本就不制止。

小黃狗猛地撲向陳勤。

“媽呀!”陳勤以為小黃狗要咬人,嚇得哭爹喊娘。誰知道就在快咬上的時候,小黃狗突然停了下來,嫌棄地看了陳勤一眼,轉身就走。

陳勤半天就見小黃狗買咬下來,睜開眼睛一看,小黃狗又回到原來的地方趴了下來。

“叔,你家的狗怎麼這麼凶?”

“你不招惹它,他怎麼會這麼凶你?活該!膽子也不行啊。你爸當年雖然跟你一樣,狗都嫌棄,但他沒嚇得像你這樣啊。”陳銘說道。

陳永剛一點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當年比他強多了。”

“嗯,是強多了。我急得有些你去偷了馬岩家的雞在山裡做了叫花雞,被叔用棍子追着,跟着村子繞了三圈,最後你爬上了大龍山口子上的那棵大樹,不肯下來。等到了半夜,你才從上面下來了。幸虧老爹把你爸喊到家裡喝酒去了。不然你下不來。那晚上,我們吃的就是你做的那隻叫花雞,味道真好吃啊。”陳銘說道。

陳永剛小聲說道:“孩子面前呢,留點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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