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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狗看到陳銘起來,一點都不畏懼,反而很親昵地搖着尾巴靠向前來,用小腦袋不停地蹭陳銘的腳。

陳銘蹲下來,將小黃狗抱起來,這狗很可愛,一看就說不出的喜歡。好像這就是自家的小奶狗似的。

“不管你是從誰家跑出來的,進了我家門,就是我家的狗了。”陳銘說道。

梅山水師有很獨特的訓狗方法,每天要給這狗化水喝。趕山狗除了品種與一般的狗不一樣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馴養過程。而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水師化的水。化水可以提升狗的靈智,同時也提升狗的威力。要知道趕山狗可是敢與野狼硬剛的,普通的土狗可做不到這一點,一般的狗一對一遇上了野狼,肯定會腳軟。但是趕山狗不會。它們甚至比野狼氣勢還要盛,還要更加兇猛,力量上更是不會弱於一般的野狼。

當然除了化水,還要精養。一隻趕山狗養出來,光靠喂糧食肯定是不行的,每天要喂幾個雞蛋與肉。養出一隻趕山狗,這代價可不小。趕山狗一旦養成,倒並不難養,因為到那時候,它們隨便一進山,就可以帶回來野物。肉食基本上可以自給自足了。

因為這隻小黃狗,陳銘早早地就起了床,做了早飯,還做了一盤子臘肉,給這小黃狗裝了一碗飯,飯上面放了幾塊臘肉。

小黃狗似乎是餓極了,飛快地將肉和飯吃得乾乾淨淨的。

吃過飯,陳銘正準備出門,就看到文林氣喘吁吁地從大龍山山谷口跑了出來,極其狼狽,之前整整齊齊的戶外服飾,現在已經稀爛了,臉上也划出了不少道細細的血口子,應該是在奔跑的時候,被路上的荊棘劃破的。

“馬文林?怎麼成了喪家之犬了?”陳銘大聲喊道。

看到陳銘,馬文林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陳銘快,快救人!出事了!”

陳銘這時候倒是沒再繼續調侃馬文林了,連忙快步走了下去:“出什麼事了?”

“我們昨晚在龍頭嶺那邊的小溪邊宿營,可誰也沒想到半夜的時候,衝出來一大群野豬,把我們的帳篷全給掀翻了。好幾個同學都受了傷,我連忙跑回來喊人了。”馬文林說道。

“你個蠢豬!你什麼都不懂,你也敢帶人進山去。龍頭嶺那邊山谷是個野豬窩,你跑到它們窩裡去搭帳篷,它們還不跟你拚命啊?傷到人沒?”陳銘問道。

“跑是都跑掉了,不過有兩個女生受傷了,骨折了,我們抬了一會,就抬不動了,山裡沒信號。他們讓我回來喊人進去幫忙。”馬文林說道。

“這裡應該有信號了啊!你趕緊打電話。我去準備一下。”陳銘知道這下肯定是推脫不了。回家去換了雙鞋子,然後拿了一把柴刀。又帶了一捆繩子,背在背簍里。梅山水師進山,根本就不帶乾糧,進山吃山,又是這一點都做不到,真沒臉說自己是水師。

很快,馬金貴就帶着五個人幹了過來,還從村裡的醫務室搞了兩個擔架過來。這東西輕便,可比在山裡隨便用樹枝做的簡易擔架好用多了。

“陳銘,這下你不幫忙也得幫了。”馬金貴說道。

陳銘揮了揮手中的柴刀:“我準備好了。不過這回我得收醫藥費。不然的話,待會你讓徐萬元接骨頭。”

“先救人再說。”馬金貴說道。

一行人行動就比馬文林安全同學速度快多了,一兩個小時就翻過了龍頭嶺,很快就在半山腰上找到了狼狽不堪的一群人。

腿骨折的是吳艷,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趙蓉也走不動,逃跑的時候,腳崴到了,稍微用力,就刺骨的痛。

李志超很倒霉地被野豬獠牙在大腿捅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再往上一點,只怕命根子都要受損。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這一行人也算是命大了。沒出人命真的已經是萬幸,被兇猛的野豬群攻擊,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出人命。這野豬的兇猛,可不比那些老虎之類的猛獸弱。

“先把這個同學的血止住。傷口實在太大了,這麼久了一直沒止住血。”李廷現在已經不是那個指揮若定的神態了,他的神色里也帶着一絲恐懼,只是一直強撐着。

“你去還是我去?”陳銘問徐萬元。

徐萬元看了看李志超受傷的腿,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嘟噥道:“還是你去吧。”

“你不會打報告說我非法行醫吧?”陳銘嘿嘿一笑。

“哪能呢。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徐萬元連忙說道。

陳銘走過去,從背簍里拿出一個杯子,倒了半杯子水。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痛處水來退,血出符來止。大金刀,斬斷人血血不出;小金刀,斬斷人血血不流。弟子封刀封血封到劉三郎門下,腫處退消,熱處退涼,痛處住痛。吾奉華佗祖師急急如律令。”

一邊念咒,手指非常流暢地做了許多個指法,最後在水杯的水裡點了幾下。

然後含着一口水,往李志超的傷口噴了幾下。

本來李廷等人想要阻止,卻被馬金貴等村裡人攔住。

李志超也被嚇得惶恐萬分,以為被水噴了之後,肯定會痛徹入骨的,可沒想到,這水噴到傷口處時,不僅沒有痛覺傳來,反而覺得傷口涼絲絲的。傷口的痛楚一下子減輕了大半。

陳銘連噴了三口水,正好將那半杯水全部用完。

這時候,李志超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

“你這傷口比較大,得縫針才行。我們這裡條件簡陋,要縫只能用縫紉線縫,你們城裡人嬌貴得很,出去之後,你們還是去醫院裡縫針吧。反正血已經止住了,一時半會也死不掉。”陳銘說道。

什麼叫一時半會死不掉?李志超嘴巴抽了抽,好像我這條命一點都不值錢似的。

李廷則很奇怪:“他噴的是什麼水?怎麼血這麼容易就止住了?”他剛才用紗布堵了好久,都沒能夠止血。可沒想到陳銘這麼簡單就把血給止住了。

“這叫止血水。跟你說,你也聽不懂。”馬金貴沒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