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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可能,就是被人威脅了,而這個威脅他的人,應該就是蔣昌義幕後那個黑手。

“他不是一直不同意捐獻自己的心臟嗎?怎麼就突然同意了呢?”

“唐先生,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啪。”唐深手邊的青花瓷茶杯,碎在了醫生的面前,他眼眸輕顫的往後縮着身子,“唐先生,我說的是真的。”

“活人是不能做捐獻心臟的,宋亦只有死了,才能把心臟手術做了,是不是?”

“是,是。”

“所以,你先殺了他,而後把他的心臟移植到了安宛宛的身上,是不是?”唐深的聲音也越發的森冷和玄寒。

醫生害怕極了,不停的後退着,一直退到了牆角,滿眼都是驚恐:“唐先生,我,我……”

“是,還是不是?”

“是。”

這個手術最後的受益人是安宛宛,她是不是就是蔣昌義背後的那個神秘人呢:“安宛宛是同意這個手術的是不是?”

醫生慌忙擺手,這事他不敢撒謊,“唐先生,安小姐在我們通知她可以換心時,她曾經問過我,供體是誰?當得知是宋亦時,她是拒絕的,她曾苦苦哀求,即使是去死,也不會用他的心臟,真的,我沒有撒謊。”

這就奇怪了,收買醫生的那個蔣昌義背後的人不可能是簡單要宋亦死,如果簡單的要宋亦死,他有一萬種方法,不必收買個醫生。

難道真的是巧合?

安宛宛這個名字,在唐深的心裡打了個深深的問號。

唐深離開後,醫生便被人帶走了,至於他被帶到了哪裡,沒人知道。

宋瓷因為自己的父親暈倒,整個人心情很不好,父親沒什麼基礎病,在江山做體力活,累是累了點,但不至於危急到生命,但她做為女兒,說不心疼是假的。

一連幾天,宋瓷都一個人悶在陽台上,也不說話,飯吃的也很少。

幾天不見的安宛宛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更懶的看她一眼。

“我聽說你爸暈倒了?人老了,還真的是不中用呢。”安宛宛說著風涼話,嘴角是譏誚的弧度。

見宋瓷不理她,她又走近了一步,雙手背到身後,語調升高了不少,“喂,跟你說話呢,聾了?”

宋瓷回頭,瞪了她一眼:“安宛宛,你別沒事找事,我沒心情搭理你。”

“你說我們好歹也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麼多年,也算是姐妹情深,雖然你現在是落魄鳳凰不如雞,但也算是活着,就別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的樣子了,沒人喜歡看。”

“安宛宛,你一天不找罵,就心裡不舒服是不是?”

安宛宛輕挑眉梢,淡淡的一笑:“上次,宋亦的封信,你還要不要看?”

宋瓷眉間一緊,不知道安宛宛又要耍什麼花樣,現在她的話真真假假,根本無法讓人相信,她說這些,很大一部分就是為了激怒她。

“你留着自己看吧。”

“宋瓷,你真的不要看?這可是宋亦親自寫給你的,你就不想知道這裡面的內容?”安宛宛歪着腦袋,看了一眼宋瓷的側臉,近一步說,“你不會以為我手裡這封信,是假的吧?”

“安宛宛,你沒完沒了?你每天有這功夫在我面前晃,還不如去唐深的面前,好讓他,早點把你娶了。”宋瓷不屑又極其鄙夷的白了她一眼。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唐深娶我,是遲早的事情,他很喜歡我。”

“是啊,他是挺喜歡你的兩面三刀,厚顏無恥的,畢竟,你們是同一路人。”

“你。”安宛宛氣哼一聲,“算了,你不想看信,我也不勉強你,但,你媽的消息,你不會不想知道吧?”

宋瓷好看的眸子,極其厭惡的掃向安宛宛,帶着不耐:“你又想說什麼?”

安宛宛故意捂唇笑了兩聲,整個人都透着讓人無法揣摩的喜悅:“其實啊,我挺可憐你的,你說你要不就被關在精神病院,要不就被關在這間十幾平的房間里,還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安宛宛,你是不是個神經病,現在唐深沒在這裡,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不妨告訴你,你媽她……”隨着安宛宛的話,和她詭譎的表情,宋瓷心口跟着慌了一下,“我媽她怎麼了?”

“你媽她……死了。”緊接着就是安宛宛幸災樂禍的笑聲。

宋瓷只覺得耳膜嗡的一聲,整個人都不清醒了,她起身一把攥住了安宛宛的脖子的,她的笑聲因為缺癢戛然而止,“你幹什麼?放開我。”

宋瓷的眼眶泛紅,她攥着安宛宛的脖子,狠狠的抵在了牆面上,安宛宛只有一米五五的個頭,比起一米六五的宋瓷來說,簡直毫無抵抗力:“你再給我說一遍,我媽怎麼了?”

安宛宛瞪着大眼,一字一頓的重複着,宋瓷根本接受不了的事實:“我,說,你,媽,她,死,了。”

“你說謊。”宋瓷咬着牙根,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安宛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我媽到底怎麼了?”

“我說你媽她死了,死了,死了,她已經死了好幾天了,唐深沒有告訴你是吧?他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你們宋家人這樣的下場是活該。宋瓷,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們宋家人的報應。”

安宛宛字字句句都在誅宋瓷的心,宋瓷手慢慢的失去了力氣,她整個人像被抽掉了什麼,沒有什麼力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她脆弱的不堪一擊,他還是把她的母親害死了,她不會原諒他的,一輩都不會。

晚上,唐深回來,一推開她房間的門,就被她緊握的一根拇指粗的鋼筋,扎到了胳膊上。

她是想扎他的心口的,無耐他的速度比她還要快,抬手擋了一下。

男人看了一眼自己被扎穿的胳膊,鮮血直流,又掃向面前的女人,三兩下就從她手裡奪過了兇器:“宋瓷,你膽子大了。”

“唐深,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啊。”

“宋瓷,我給你臉了是不是?這鋼筋哪來的?你又把什麼東西卸了?我看我是對你太好了,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