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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妃位,寧嬪如萬箭穿心,恨不得撲上去將眼前的這個人給狠狠的撕碎了,她雙手死死握拳,忍着烈火焚心般的恨意,字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我自然是要等着看的,我要看着你如曇花一現般的從後位上跌下來,到時候,希望你還記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宮裡的女人,誰都是花無百日紅,你別得意的太早了。”

清辰微微揚唇,笑容里儘是不屑之意,不再理會她絕望之際的發狠之言,轉身向著顧雲楓走去。

寧嬪起身,緊跟了過來,皇帝臉色冷峻的望着她問:“這個時候,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長青苑離嬪妃們住的地方不算近,這才用過早膳,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到這個地方來?寧妃隱藏起滿腔的恨意,準備將這仇怨報復在顧雲楓身上,因此惡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

的人說:“回皇上的話,今晨用過早膳,怡嬪宮裡打發人來問,昨兒個晚上來給臣妾送糕點的丫頭哪去了?

臣妾便問底下人,她們有沒有見過那個丫頭,臣妾宮裡的一個小公公說,昨晚看見那丫頭鬼鬼祟祟的半路拐來了長青苑的方向,當時他也沒多想,沒想到,今晨怡嬪一大早就打發人來問,臣妾這才知道原來那丫頭竟然沒回去。

臣妾不放心,就帶人到長青苑來看看,卻沒想到,一踏進長青苑的門檻,就看見顧太醫衣衫不整的從殿內跑了出來,臣妾着人進去一看,才知道出了大事。”

皇帝冷聲道:“去傳怡嬪過來,朕有話要問他。”

小公公去傳話的功夫,清辰便徑直往殿內走去,雲嵐慌忙攔住她說:“娘娘不可,奴婢適才注意到顧太醫身上沾染了血漬,裡面若是出了人命,娘娘看見了豈不要受驚?不如讓奴婢進去看看,娘娘還是離這樣晦氣的地方遠些的好。”

清辰推開她,陰沉着臉色執意往殿內走去,“本宮的孩子,就該如本宮一樣堅強,倘若連這點血腥的場面都受不住,那麼他以後如何能夠經受的起風雨?本宮沒有那麼多的忌諱,總要親眼看見才能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帝見她就這樣直直的往殿內闖,也急忙追上來兩步攔住她說:“朕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就好。”

“皇上,臣妾不怕,臣妾還有什麼血腥的場面沒見過?”難道一個小宮女的死,還能比當初李美人死在她窗下更加猙獰可怕嗎?

蕭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不可以,就算你不怕,有孕的人見了血腥,也是犯忌諱的,朕不准你胡鬧!”

清辰知道,也許她看見那宮女的死相會受驚,可是如果不親自看一眼,她要如何幫顧雲楓洗脫罪名?

“臣妾是一定要進去的,不然臣妾會一直不安心。皇上也知道,有些事不親眼看見,總是心中沒底,臣妾不能一直靠着猜測幫顧雲楓沉冤昭雪。”

蕭珺見她執意如此,猶豫了一下,知道拗不過她,只好說:“那朕先進去看一眼,讓人處理下現場,你稍後再進來。”

“是,臣妾遵命。”皇帝帶人進去不大會,清辰便也扶着雲嵐的手進了殿內。

一踏入門檻,便有一陣血腥味沖鼻而來,讓她不禁蹙了蹙眉頭,心下微沉,便知道真的是出了命案了。

室內皇帝讓人做了簡單的處理,那死去的丫頭被人蒙了頭,赤身裸體的躺在床榻上,胸口插着一把刀,清辰認出那是顧雲楓藥箱里,用來清理傷口用的小銀刀。

而那丫頭的身下血跡斑斑,顯然是被人蹂躪過後,又殺人滅口了。

地上除了扯破的凌亂的衣衫,沒有其他的東西,環顧四周,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這一切,真的像極了先女干後殺。

這樣的味道在平時也難以讓人忍受,更何況她現在還有着身孕,是妊娠反應最厲害的時候,縱然意志堅強,卻無法控制身體的反應,忍不住就嘔吐起來。

蕭珺忙扶着她出來,輕拍着她的背問:“怎麼樣,是不是受不住了?朕這就叫人送你回去,然後讓孫德信過去看看。”

“臣妾沒事,皇上不用擔心。”清辰步下台階,走到顧雲楓面前問:“是你做的嗎?”

顧雲楓臉色微變,忙道:“娘娘,微臣用性命起誓,這事絕不是微臣做的。昨晚上子時左右,微臣正睡着,忽然聽到屋內有動靜,就想起身點燈看個究竟,哪知剛離開床榻,便覺得臉上一陣風刮過,有人用重物打在微臣腦後,然後微臣就什麼都不知道的暈了過去。

今晨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了這裡,而且身邊還有個已經死去的宮女。微臣自己也是不着寸縷,慌亂中穿好衣服正想要出去叫人,就被寧妃娘娘給堵在了院子里,微臣真的是冤枉的。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讓其他太醫來給微臣驗傷,微臣的腦後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清辰毫不猶豫的下令道:“去找孫太醫來,給顧太醫驗傷。”

然後又對皇上說:“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心裡有許多疑問,還請皇上給臣妾一點時間,不如先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慢慢梳理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寧嬪在一旁冷笑道:“離開這裡,娘娘是不是就好在皇上面前求情,包庇顧太醫了?”

清辰知道,寧嬪在此只能是落井下石,擾亂皇上的視聽,於她沒有半點好處,因此冷冷問:“寧嬪今晨進了這長青苑還做了什麼?”

寧嬪不知她問這話的企圖,可當著皇帝的面也不能不回答,目光犀利的盯着她生硬道:“沒做什麼,剛想要審問顧太醫,皇上就和娘娘趕了過來。”

“那也就是說,你除了帶人將顧雲楓堵在這裡以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寧嬪揣度着她話里的意思,到底是沒想明白她的意圖,只好狐疑的點頭道:“娘娘說的是,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