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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还鬼呢!我咋就没见到呢!”狗蛋大叫着,边走边提着内裤。

“真的有鬼!”钢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露出獠牙一样亮闪闪的钢牙说:“我们刚都在睡觉呢,就听到外面啊啊啊啊…”

这下不仅钢妹,就连其余几个小姑娘们也一并捂脸嚎了起来,顺着他们眼光看去,光溜溜的狗蛋只穿了一件大红裤衩走了过来…

“哇靠!”狗蛋刚准备钻回床上,却发现床被钢妹霸占了,他左右瞧了瞧,直接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忙起身穿好衣服下床,转头问燕子:“鬼在哪呢?我去看看!”

燕子指了指窗外,哆嗦地说:“刚才…刚才我们都听到了,一个小孩子在唱歌。”

“啊?”我莫名其妙地问她道:“唱歌?”

燕子与周围女孩们点头说道:“是啊,我们正睡着觉,就听到外面隐隐约约有个小女孩在说话,后来仔细一听,那不是说话,而是在唱着什么歌。”

我问道,“唱什么?”

燕子心有余悸地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唱的,小妹儿,快回家…”

“啊啊啊!”钢妹捂住了耳朵,“别唱了,一想到就渗人!”

燕子赶忙住了口躲进被窝里。

面对这种怪事,我本来是不相信的,但看到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的样子时,也由不得我不相信了,我转头问狗蛋:“你听到了?”

狗蛋摇摇头,于是我又问隔壁床的老杨头,老杨头五十多岁了,说话时候一股川味,“么的么的,撒子个鬼哟?”

男人们都说没听到,但女孩子们却都很笃定听到了歌声,就在这时,又有一行人走了进来。

卫总带着许宜娜与几个主管从楼上走了进来,我发现许宜娜的面色煞白,双手紧抱胸前似乎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卫总应该是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进来后看见大家的样子时,直接沉声问:“你们都听到了?”

女孩们点了点头,而男生这边,则都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听不到,女人却能听到…”卫总轻按太阳穴,思考了起来,片刻又问:“你们最近谁去过墓地?”

这话一问出来,狗蛋立刻仰着大盘脸说:“卫总,您这话有瑕疵啊,在座的若是谁还没去过墓地的话,怕是赶明儿就得下岗了吧?”

狗蛋傻乎乎的样子惹得男人们笑出了声,顿时屋内压抑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

卫总顿悟,拍了拍脑壳,“哦,对!对!这么问有瑕疵,我换个问法。”他转而问道:“那最近你们谁接触过小孩子的尸体,年龄很小的那种。”

大家面面相觑,继而都摇了摇头,我隐约觉得这事与自己可能有关系,但这种时候哪敢承认,于是也跟着摇了摇头。

卫总见大家都否认,思考了一会自语道:“唔…应该是游魂。”

语毕,卫总拿起了从不离身的佛珠,在室外的走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梵文,又回到楼上拿了些香烛、黄纸等物品找了个拐弯处烧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卫总对大家说:“好了,都散了吧,回去睡吧。”

女孩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从床上下来,末了燕子竟对我们说:“那个…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

“好啊好啊!”不等大家回答,狗蛋先叫了出来,“大家一会关了灯,我给你们讲几个来劲的鬼故事!”

几个胆小的女孩又被狗蛋吓得钻进了被窝,我呼了他一熊脸,“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添乱。”然后抱起了被子,“要不咱们男同胞发扬下风格,都到外间打地铺得了。”

以老杨头为首的几个年龄大的男同志很利索的把里屋让给了女孩子们,这时我看见了许宜娜却没有与大伙一起进去,她披着外衣,时不时的咳嗽两声,面色有点发红。

“你病了吗?”我问许宜娜。

她点了点头,“小感冒没事的,我就不和她们住一起了,也免得传染大家。”

说完后她就想转身离开,但走到门口时又显得有些迟疑。

我走到她身边,小声问:“是不是害怕?”

她的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的,像小孩子般丝毫不掩饰的那种害怕,微微点头。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突然血热沸腾,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想也没想就对她说:“那要不我陪你睡吧?”

话音刚落,大家都楞住了,尴尬的气氛完全盖过了恐慌,就连卫总的嘴巴也张得和鸭蛋一般。

发现众人都在看自己,许宜娜本来就发红的脸顿时变得更加通红,瞪着杏眼气恨恨地冲我喊道:“徐天南你神经病啊!”说完转身拍门而去,远远的还能听到她因激动而引起的咳嗽声。

我转身看到了大家惊愕的表情,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忙解释道:“不…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误会…”

就听女孩子那边房间传来幽幽的叹息声,“这家伙脸皮真厚…”

当晚,男士们都守在了外屋,只间隔里屋几米的距离,偶尔还能听到来女孩子们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大家顿时都热闹了起来,压低着声音聊起了带颜色的“夜谈”。夜谈一直持续到天快亮了才安静了下来,但此时的我却心急如焚,因为早已过了给那具棺材换祭品的时间了,但因为大家谁都不先睡去,结果我也没法偷溜出去。

算了,整那么麻烦干啥,祭品多放一天又不会坏,赶明儿再说吧,我心里安慰着自己,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当大家都来到公司打卡以后,却迟迟不见许宜娜来开晨会,等了很久,才接到燕子的一个电话,她告诉我们发现许宜娜早上一直没来上班,后来去敲门也敲不开,于是她就从窗户翻了进去,结果发现许宜娜发烧得特别厉害,几乎都晕了过去,就在几分钟前叫了个急救车把人接走了。

听到这事,我心头一紧,头也不回地赶往了医院,一路上暗暗觉得这事可能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