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時間就在蘇北在練功場上揮灑的汗水和老管家跳着腳中氣十足的叫罵聲中一天天溜走。

蘇清萱在被蘇北無限循環一拳打死象驚掉了下巴之後,一發狠,取出了一拳打死象的進階版真我階霸體境鍛體拳法我要打十個強行塞到了蘇北手裡。

我要打十個和一拳打死象是一母同胞,都是一個叫蘇胡的惡趣味狐族前輩閑的蛋疼之下的遊戲之作。

之說以是遊戲之做,是因為這兩部高爆發的拳法的確霸道到沒朋友。

我要打十個和一拳打死象作為霸體境和先天境少有的能突破肉身先天桎梏的鍛體拳法,在青丘的流傳範圍還是很廣的,但凡是有點底蘊的妖族手裡都有一本,之所以後來會成為墊桌角、生火和去茅坑的最佳選擇,實在是因為這練兩部拳法的門檻太高了。

有妖計算過,一個正常的先天境,一天滿打滿算也能打上一套一拳打死象,而我要打十個更恐怖,正常的霸體境強者練一次,至少要五六天才能喘過氣來,這還是按照一天除了吃喝拉撒啥事兒都不幹就一心一意打坐回氣計算的。

而一套鍛體拳法,你不打個千兒八百遍的能入門?不打個幾千上萬遍能當堂入室?不打個十來萬遍能練到極致突破桎梏?

別開玩笑了!

只算算這個時間長度,就足以令九成九的狐妖知難而退,就算是真有抱着“只要功夫深,磨成針”的大恆心、大毅力之輩花費無數的時間和精力將這兩門霸道拳法練至大成,獲得兩門霸道拳法的百分之一百五的超強鍛體效果,同階無敵,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只怕到那時,他同輩中的佼佼者都已經成就通玄真人了!

這是一個和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有關的殘酷現實!

修行其實很講究一股子勇猛精進的精氣神兒,說得直白點,就是要趁年輕使勁往更高的境界沖,能沖多高沖多高,等到沖不動了,再歇口氣好好的打磨打磨根基,厚積薄發再伺機突破,一般來說,一旦年紀進入壽命的老年階段,就不太可能再有什麼大的突破,往往是在當前的階境之內困到死。

而那種非要將每個境界都練到完美的強迫症,通常在修行路上是走不了多遠的,歲月的殺豬刀不會因為你帥就不砍你,再硬的鐵棒也終有銹成香蕉的那一天,軟香蕉和鐵棒誰更有衝勁兒這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正是因為這樣,兩本十分難得的鍛體功法最終淪為了桌腿墊腳石、生火好材料和入廁最佳伴侶當然,那位隨手創出這兩部拳法的蘇胡前輩,也沒想過讓這兩部霸道到沒朋友的拳法能流芳百世,只看我要打十個和一拳打死象這兩個令人蛋疼的名字就能想象出他當初創這兩部功法時到底是有多蛋疼。

只是呢,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妖孽,一種生來就是為了抽天才大耳刮子、打破那些被無數人推崇的真理、超越前人的記錄、把在自己前邊兒浪的前輩全部拍在沙灘上而存在的極品妖孽,很明顯,蘇北就是這樣的極品妖孽。

講真,且不論蘇北到底是誰的轉世,只看他天生雙聖體,再經過一鼎足以燒死仙人的太陽真火烹煮,哦不對,是鍛煉,就足以想象他到底有多妖孽!

其他還沒表現出來的特質暫且不提,單單只說回氣速度,蘇北稱九州第二,誰敢稱第一!

正是有如此雄厚的資本,蘇北才能將其他先天境當大招練的一拳打死象當做平使,蘇清萱也才會一發狠把我要打十個給他,不擔憂他把自個給練死了。

要知道,超凡階和真我階最大的區別,就在於超凡階使的是真氣,而真我階使的真元,直白點說,超凡階的力量是氣態,而真我階的力量是液態,讓蘇北以真氣去強練以真元為前提的霸道拳法,鬼才知道蘇清萱的心眼到底有多大!

至於蘇北,他不是心大,他完全是傻。

這貨一方面是抱着“自家姐姐絕不會坑俺”的心態另一方面是因為缺乏修行常識,壓根就不知道以先天境和霸體境的本質差別不過,他就算是知道了先天境和霸體境的本質差別,頂多也只是嘟囔一句“姐姐太壞了,又坑俺”,該練他還是要練,因為在他心目中,誰都會坑他,就蘇清萱不會,她是他唯一的親人。

所以他就傻乎乎的練了我要打十個。

在經過為期兩三天的嘗試和數十次他自以為是憋岔氣兒實際上是真氣暴走之後,他竟然真晃晃悠悠的把我要打十個給完完整整的打了出來,雖說歪歪斜斜的跟神經病人似得,但好歹是打出來了。

而且打完這一套拳法之後,蘇北非常高興的發現到,之前自己身體里的那種脹脹的,總感覺像是吃多了的沉重感消失了,身子一下子就輕鬆得似乎輕輕一跳就能飛起來了。

這一幕落到練功場邊上的蘇清萱的眼中,則是蘇北打完一套我要打十個之後,他周身散發出來的破階靈壓瞬間消失一空,他的境界成功的被我要打十個壓制在了先天境。

她原以為自己如果真看到蘇北打完全套我要打十個會震驚到無以加復,但真到了這一刻,蘇清萱卻詭異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都不震驚,心裡甚至還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她麻木了。

估計現在就算蘇北指着太陽跟她說:“俺其實是太陽變的”,她估計也只會立刻從各個方面去論去證蘇北是太陽變的這個偽命題,而不是一巴掌甩在他頭上說別白日做夢了。

果然,習慣的力量是偉大的。

蘇北在進步,深以“打不過狗娃”為恥的大黃也沒閑着。

它充分發揮了它是一條帥氣的九州大狼狗的先天優勢和“敵進本老爺退、敵駐本老爺偷、敵退本老爺進”的游擊戰術圍繞丹房與老管家鬥智斗勇,得益於它那數里開外都能聞到一隻蒼蠅放屁的敏銳狗鼻子,它在和老管家的鬥爭中屢占上方,哪怕是老管家一怒之下發動全府奴僕展開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也然並卵,丹房裡的九尾府數百年積蓄依然在以一天消失十幾瓶的速度飛快銳減着,看得老管家是又是怒髮衝冠,又是心痛如絞,好幾次都發狠準備找個角落陰了大黃給大伙兒做一頓狗肉火鍋,都被直覺比鼻子還靈的大黃惡狗先告狀,拖來蘇清萱和蘇北指責他意圖謀狗肉害狗命而不了了之。

蘇清萱一是愛屋及烏不忍處置的大黃,二是發現大黃非常聰明的盡挑那些沒多大用的稀奇古怪丹藥下嘴,沒動那些真正金貴的丹藥之後,就由着大黃去了,方正那些諸如解毒丹、破瘴丹之類的冷僻丹藥扔在丹房裡發霉也是浪費,大黃不忌口吃了還能物盡其用,雖然她也不大明白大黃吃這些既不能打磨筋骨又不能提升修為的亂七八招丹藥有什麼用。

得了蘇清萱的默許,偷丹狂魔越發的肆無忌憚,哪怕是老管家領着十幾個青壯手持棍棒守在丹房四周,它都能大搖大擺的打暈一個青壯刨洞鑽進丹房。

只過了五六日的光景,練功場上的蘇清萱和蘇北就聽到後山傳出一聲穿透力極強的高亢狼嚎。

等到姐弟倆趕到後山山頂上的時候,正好看到一頭身材有房屋大小、通體鋼針般的銀白長毛、四肢有成人大腿粗的帥氣銀狼正在騷包的迎風對月長嘯。

蘇北心大,再加上他和大黃之間的莫名感應一眼就認出了它來,因此他壓根就沒去想大黃為什麼一下子就變帥了,他關注的是這貨現在一身銀色長毛,跟“大黃”這倆字兒連邊兒都挨不上了,以後該叫它什麼才好。

想了半天,蘇北才試探的低喊道:“銀毛?”

蘇清萱的心沒蘇北大,或者說,她的眼界比蘇北要寬廣很多很多倍,沒法心大她在見到大黃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它現在的品種,然後腦漿子就不受控制的有點炸。

“嘯月銀狼?”

如果說一條帥氣的九州大狼狗有銀雪狼的血脈並且一次就成功激活,從而由一條帥氣的九州大狼狗逆襲成一條帥氣的異種妖獸銀雪狼,還能解釋為撞大運撞上了那不知道多少萬分之一的機率的話,那麼一條帥氣的九州大狼狗先逆襲成異種妖獸銀雪狼,再逆襲成一條異獸嘯月銀狼就完全跟蘇北的妖孽資質一樣不講道理了。

蘇北的資質有多妖孽,看上文就知道了。

如果大黃也和蘇北一樣妖孽,那這一人一狗簡直就是不給人活路啊!

蘇清萱剛剛麻木的粗大神經連同她的三觀一同崩潰了,“說,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鬼?”

蘇北轉過頭疑惑的看着她,“俺是蘇北啊。”

那條騷包的嘯月銀狼也轉過頭疑惑的看着她,“本老爺是大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