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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接近夜晚,天色也漸漸暗了起來,在這種接近於洪荒的世界,不要說些微的火光,家庭住宅沒有火光的情形是非常正常的。

在聚落里,還有些微的光,這些光,是來自於聚落幾個篝火,在篝火之前,往往有聚落幾個領導,會在眾人的面前,談論一些事情,而他身邊會有一些女人在做一些燒烤,這些燒烤,有一些會留待明天吃。

由於食物是靠搶劫的,所以聚落里的生活,一切都是靠統一分配。每個人該做什麼工作,也是由上頭分配的。

不過這種生活方式,如果每一個人都不怠工,卻是最為有效率的工作方式,可以減少一些浪費。

可惜在人類社會裡,經過實際檢驗的結果,當一樣工作,分給一個人整體去做,不見得能夠達到最高效率。

最主要是每一個人工作的時候都會怠工。

如果沒有比較,沒有壓力,更沒有大量獎勵能夠改善生活,人們不會積極起來,人一旦積極起來,能生產的物資,就能夠高出很多倍。

在這個時候,很多人會很積極的想出更好的生產方式,讓生產的效率,高出一般狀況非常多。

人類的進步,就是在每一個偶然,人們對自己的處境不滿,並發出想象力,改善了身邊的處境。

錢汝君見到人們產生疑惑,對她的來路,產生懷疑。

雖然對方是土匪婆,享受着搶劫來的物資來過生活。

但是這是這個地方的生活方式,錢汝君也不想管。

以後,這些人的再教育,或者讓他們成為日光城的武力,都是由學堂島學生來自己決定。

所以錢汝君沒必要現在就嫉惡如仇的把對方幹掉。

其實,國家政府,就是最大的土匪頭子。

大部分的國家,領錢也不辦事。只是答應少欺負你而已。

錢汝君不欺負對方,但是也不能讓對方欺負自己,至少,不能讓對方,輕輕鬆鬆的抓到自己,沒有感受到一點壓力。

對方,畢竟是破壞了她的好事。

錢汝君當然也沒有花大力氣,她只是讓身形慢慢的消失,進入了空間。

從外面看起來,會有視覺暫留現象,所以錢汝君,像是變的半透明一樣。

果然婦人驚叫起來,嘴巴喊着錢汝君沒有聽過的名詞,錢汝君猜想這個名詞應該是類似於“鬼”。

畢竟錢汝君第一次聽到,還沒有學習到這個名詞。她心底已經把這個字翻譯成鬼了。

看到婦人被嚇到的樣子,錢汝君有一種爽快的感覺。

這個部落的女人雖然是土著部落比較美麗的,但是錢汝君倒不覺得有什麼美感,或許是因為這個部族的女人比較黑,五官雖然還算漂亮,但是太過粗糙。

讓看習慣學堂島學生的錢汝君,還是不太習慣看到。

或許是因為靈水的滋潤,又時常住在空間里木學堂村,學堂島學生雖然也是過着風吹雨淋的日子,但是肌膚比起住在大漢的一般人,都要好上許多。

婆羅洲雖然沒有嚴酷的天氣,但是她們的肌膚向來沒有好好的遮掩,所以肌膚狀態不是很好。

混亂雖然引起四周的人警覺,但是部落的人尋找半天,還是沒有找到人,而且婦人一開始就把過錯,歸結到鬼魂身上,對於沒有脫離信仰的人們來說,婦人提出來的解釋,或許是最靠譜的解釋。

這個夜晚,讓部族的男人,比較晚才能休閑下來,男人女人,圍到火光旁,火光旁,有很多草席子,讓人們可以在草席子上享樂。

更遠的地方,沒有草席子,只有一些晒乾的草。

工作的事情,是女人的事。

男人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別的部族的人打架。

偶爾,看到大型的動物,他們會興緻來的時候,把對方捕獵下來。

聚落周遭,已經基本見不到這樣的東西,只有到別的部落打劫的時候,才能夠見到一些。

打劫的事情,他們最近做的少了。

不是附近部族的人都遷移走了。

而是他們現在,不用打了,對方往往會自動準備好要被搶劫的東西。

但是相對起來,他們會希望,他們部落的人,保護他們,解決一些他們非常困擾,解決不了的麻煩。

部落經過決議,同意幫他們解決麻煩,換取東西。

對他們來說,這些部落不遷移,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

從他們打敗了那個和平的族群之後,這樣的好日子就降落到他們身上了。

他們從之前被滅掉的部落身上,學到很多處事的方法。

但是更為重要的事情是,他們不能沒有武力。

武力是讓自己生活更舒適,並且能夠打敗所有不服的侵略者的方法。

現在,他們對部落的發展感到很滿意。

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成為附近最兇悍的劫匪。

正常的情況下,只有他們能夠擊敗自己。

但是,最近他們得到一個消息,讓部落的男人躁動起來。

“有消息傳來,在距離我們路程不到十天的地方,有一個大部落形成。

這個大部落,據說是外來的人所組建的,只不過他要求附近所有的部落加入這個大部落,現在要求他們強制搬遷。

並且打散了他們,部落里的領導者,如果不肯服從他們,並且成為平民,就會被他們直接處罰,消失在人們的眼前。”

“我也從另外一個部落聽到,讓他們人心惶惶的。”

當然,這個領導者所說的人心,基本上就是那個部落的領導者,至於他們部落被領導者究竟是什麼想法,那只有天知道了。

不管是任何記載,甚至只是單純的圖畫,人們關注的永遠是部落領導者,所記載的事情。

至於一般人,他們想些什麼,或許只有跟他們生活在一起的這些人,會知道。

時間過去,一切就泯滅在時光之中。

歷史會有記憶,但是時光是沒有記憶的。

在婦人離開之後,錢汝君就重新出來了。

這一次,錢汝君就沒有再扮成一個孩子,兒是扮成一個男人。

只有男人,在黑暗中走動,被認為刃正常的事情。

當然,還有一些男人,在這個時候,還有守衛的任務,在這種時刻,大部分人沒有被分配到任務,而是三三兩兩的休息着。

錢汝君坐在兩伙人中間,假裝在休息。

然而,她聽到對方提到日光城的距離,難免撇撇嘴。

在學堂堂學生的嘴裡,距離是兩天。

但是在這個部落里,距離就變成十天了。

時間的差距,就是認知的差距。

學堂島學生會說兩天,就代表他們能夠兩天,就到達這個部落。

這個時間,或許還要加上他們在路途里,或許還會迷路。

但是他們打敗了很多部落,逐漸讓很多部落里的人,在不習慣的生活過去了以後,開始過上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