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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六天,羅毅都沒有升堂,每一次都是閉門謝客。

吳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幾次都想硬闖國商院府衙,但他不敢,每一次都灰溜溜的回去。

直到第六天,羅毅終於準備開堂問案了,很早就將大堂布置好,並派人去請吳崇,以及其他幾個揚州府官員。

“今日就不勞吳大人了,本官親自問案。”

待人來齊,羅毅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位。

羅毅要問案,吳崇自是不會爭搶,這種事,他巴不得羅毅親自問呢,也省的他得罪人。

所有人坐下,羅毅讓人帶牛岩金上堂。

此刻,牛岩金跪在大堂上,已是面無血色,連眼睛都露了窟,頭也散亂的披着,兩隻手臂更是沒有任何力氣,被士兵壓上堂時,都是垂直放着的。

牛岩金上堂之後,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活生生的人,才短短几天,就折磨成這樣了,這樣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就不能活了吧。

“牛岩金,今天是本侯爺問案,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否則,連我也救不了你了。”

羅毅拍了下經堂木,說道。

牛岩金有氣無力的道:“侯爺有話儘管問,末將知無不言。”

羅毅道:“好,我來問你,你是否帶人盜走了揚州國商院庫房中所存放的庫銀?”

“是。”

羅毅看了眼旁邊的趙文賢,面露喜色,牛岩金說是,那看來趙文賢將事情辦妥了,再沒有任何可擔心之處。

羅毅讓旁邊負責記供詞的官員,將牛岩金剛才所說的供詞記下。

羅毅又道:“那你詳細描述一下,當日是什麼樣的情形,你們一共幾人,如何將銀兩盜走?”

牛岩金深吸了口氣,回道:“當晚,我們一共八人,從國商院後門而入,用迷煙將看守庫房的士兵迷暈後,便盜走了庫銀,一共十四萬兩,全部埋藏於揚州城郊二里橋下。侯爺若是不信,可派人去取,一定能將銀子挖出來。”

話說到這裡,連旁邊坐着的吳崇都愣住了;他之前一點也不相信牛岩金是賊,以為這只不過是羅毅的一計,可沒想到,牛岩金竟然交代出了埋銀子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牛岩金真的盜走了庫銀?

還有,為什麼六日前牛岩金寧願死也不肯交代,而今日卻如此爽快?

這些問題,纏繞在吳崇心間,不過他沒有什麼話語權,也不敢多言,只在旁邊看着。

羅毅道:“城郊二里橋?那裡據此應是不遠。”

“文賢,立即帶人去城郊二里橋,將銀兩挖出,並帶回來。”

“是。”

趙文賢領命,帶着士兵,前去城郊挖銀子。

羅毅又繼續問道:“牛岩金,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這些事,是你自己想這麼做的,還是你背後有人指使?”

這句話問出,牛岩金猶豫了好久。他實在不想無端冤枉好人,可一想到落在趙文賢手裡的妻兒,他又實在不忍心,心裡正在進行天人交戰。

“牛岩金,本侯爺問你話呢,這些事,可是你自己一人所為?”

牛岩金閉上雙眼,咬牙道:“不是我自己所為。”

“哦?那你是受人指使了?”

牛岩金道:“我...我是受淮南節度使吳正文指使,將庫房銀兩盜走!我知道的已經全部說完了,只求死。”

“侯爺,你就賜我一死吧。”

“不要急,你還沒簽字畫押呢。”

等了一會,那負責記供詞的官員已經將剛才牛岩金所說完全記下,羅毅讓他拿了過去,讓牛岩金千字畫押,可牛岩金手指已經斷了,根本抬不起來。

“牛岩金,你可願簽字畫押?”

“我...我願。”

羅毅朝那官員點了點頭,官員將牛岩金的手抬了起來,在絹帛上改了個紅印。

直到此時,事情才算是圓滿結束,牛岩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在眾目睽睽之下,牛岩金猛的站了起來,向羅毅跑來,羅毅身邊四個黑衣人,唰的抽出了腰間的寶劍,而與此同時,牛岩金把脖子伸了過去,一下子撞到了劍刃上。

鮮血順着劍刃留下,牛岩金連叫都沒叫一聲,興許是感覺不到疼了,跟掙扎手臂和夾斷手指比起來,此刻是最幸福的。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皆被牛岩金的舉動所震驚。

“大人,他以死了。”旁邊一個士兵上前檢查了翻,牛岩金已經斷氣。

羅毅點頭道:“將他帶下去吧,找副好點的棺材埋了。”

“是。”

兩個士兵將牛岩金拖了下去。

問案到此時,算是大功告成了,不過1uo羅毅並沒有退堂,對於他來說,還有一樁喜事沒有確定。

那就是昨日來國商院劫獄的那伙賊人,是何身份?有何目的?必須要做實了那伙人的罪責!

羅毅看向旁邊坐着的三個官員,說道:“昨晚,有十幾個賊人前來我國商院劫獄,已被守夜士兵拿下;吳大人,各位大人,你們覺得,他們應是受了何人指使?”

劫獄?

吳崇一喜,出列道:“那還用說,一定是受了淮南節度使的指使啊。”

“你們說是不是啊?”

“對對對...。”

羅毅笑道:“好,為了印證你們這一點,我就將那伙人叫進來,好好審一審,看是他們的嘴硬,還是我們的鋼針硬。”

十幾個人中,領頭的正是吳正文麾下將領司馬勇!

司馬勇武藝並不算好,但性格倒是直爽,而且對吳正文忠心耿耿,正因為此,他才能從一個小將領,一路成為上將軍。

進入大堂跪下,旁邊坐着的兩個官員站了起來,朝羅毅拱手道:“稟欽差大人,這人我們都認識。”

“哦?是何人?”

官員道:“他叫司馬勇,是吳正文麾下上將,很受吳正文重用。”

吳崇是新來的長史,並不知曉吳正文軍中的事,也不認識軍中的人,所以,此時並未說話。

羅毅道:“那如此說來,他們前來劫獄,肯定是吳正文指使的了。”

“我看十有**。”

吳崇插嘴道:“什麼十有**,我看根本就是。”

“不管是不是,還是要走一下過場。”

羅毅看向司馬勇,問道:“司馬勇,本侯爺問你,你前來揚州國商院劫獄,可是受了淮南節度使無正文的指使?”

“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你抵賴,就算你不承認,也能做實了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