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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麼大膽子,敢和我們斐家過不去!”

斐瑜重重將手中端着的茶杯摔在桌子上,“大伯,您說是不是龐‘玉’坤那幫人在故意針對我們?”

“這不好說。”斐濟看了眼斐裴,他想起一事說道:“聽說你最近和幾個人權貴在搞什麼‘私’立學校?”

“兄長,是有此事,今日之事你也看見了,這些出身名‘門’的子嗣實在和這些尋常百姓之家的子嗣‘尿’不到一起,與其如此,不如成立我們自己的學校,‘花’一些大價錢將優秀的老師請到我們學校,在提高學費,如此一來無論是商賈還是權貴肯定會樂意將子嗣送到這裡,畢竟在這裡學習便意味着將來能夠掌握雄厚的人脈資源。”斐裴洋洋得意。

斐瑜附和道:“大伯,這也是為了貴族們的利益,現在皇上將太多資源給了民間,對我們卻極為吝嗇,還處處針對,渾然忘了是我們這些貴族支持他,他才有的今天。”

“放肆!”斐濟又驚又怒,他看了眼左右,見沒有人在附近,他怒斥道:“你是活膩了吧,皇上也敢隨便議論。”

斐瑜嘀咕道:“這‘私’底下議論的又不只是我一個。”

斐濟閉上了眼睛,他說道;“斐瑜,有句話你說錯了,這皇上的天下是龐‘玉’坤那幫人打下來的,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吃了現成的,正因為如此,這些年我才會處處讓着龐‘玉’坤他們。”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你既然議論皇上,你是否又知道皇上是從什麼時候真正掌握六州大權的?”

斐裴和斐瑜同時搖了搖頭。

“從殺盡六州豪族開始。”斐濟嚴肅地說道:“所以真正讓皇上取得天下的是這六州百姓。”

“可是後來如果沒有我們這些貴族的支持,皇上又如何能夠這麼快一統天下。”斐瑜爭辯道。

斐濟苦笑着搖了搖頭,他說道;“當時蠻族在北方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南下,所以皇上才採取了我的建議採取了溫和的政策迅速統一北方,否則北方豪族必將百不存一,懂嗎?”

斐瑜聞言,臉‘色’有些發白,這些年青州繁榮昌盛,和平久安,已經忘了那血與火的年代。

“那大伯的意思是?”斐瑜有些糊塗。

“龐‘玉’坤之流是一定不會讓你們將這‘私’利學校辦成的,或許這件事已經成了他攻擊我們的借口,而皇上一定會支持他,此次,恐怕我們斐家要遭難了。”

斐濟官場數十年,對朝廷上的你爭我斗一清二楚,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斐瑜和斐裴大驚失‘色’,斐裴說道;“兄長何出此言?”

“潼兒這件事恐怕是一招引蛇出‘洞’,你們派人四處活動,正等於是上了鉤,現在一切都晚了。”

斐瑜眼睛轉了轉,他這時終於想通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他恨聲道:“大伯,難道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潼兒可是未來斐家的家主啊。”

斐濟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這些年他違背斐濟不參與黨爭的家訓,同舊貴族們抱團,其實目的不過是讓斐玥兒有個實力雄厚的娘家當靠山在,如此才能保住皇后和儲君之位。

若不是為此,他早就和羅權一樣告老還鄉,養養‘花’,‘弄’‘弄’草去了,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本來他想要利用舊貴族們,但是現在卻是和他們裹挾在一起糾纏不清。

而最讓他痛心的便是斐家的家主之位了,他一生只有一個‘女’兒,斐家的位子便落在了旁支上。

這倒是罷了,只是在他看來斐裴,斐瑜,斐潼俱都不堪大用,斐家恐怕在他這一代要沒落了。

苦笑一聲,他說道:“你們回去吧,明日早朝便要見分曉了。”

斐裴和斐瑜頓時啞然。

隔日,早朝在八點正式開始,和往常一樣,蕭銘早早到了正大光明殿。

只是在八點還沒有到之前,禁衛忽然押着數十個人到了大殿中,這些人個個面如死灰,如喪考批。

當官員們陸續來到,俱都驚詫不已,其中有些人是幸災樂禍,有些人惴惴不安。

龐‘玉’坤和斐濟一同進入正大光明殿,看見這一幕,神‘色’各異。

早朝開始,眾人山呼萬歲。

蕭銘這時平了平手對眾人笑道:“諸位愛卿已經看見這些有罪之人了吧,學政的,新聞司的,學校的,警衛所的,報社的,真是一查拉出來一串,讓朕着實開了眼界,你們都說這天子腳下乾乾淨淨,以朕看來,朕的腳底下一點都不幹凈嘛。”

一眾官員現在還有很多一頭霧水,展興昌問道;“皇上,這些人都犯了何罪?”

蕭銘冷笑一聲,淡淡說道:“昨日青州高級中學發生了一件極為惡劣的時間,斐家長子斐潼因為區區座位的問題同一個寒‘門’子弟爭鬥,最後拔刀刺傷了這位學員。”

頓了一下,他說道:“按理說,這件事可是個大新聞吧,可惜啊,報紙上竟然一點報道都沒有。”

說話的時候,蕭銘將今日剛剛出來的報紙亮了亮。

跪在地上的李然哭訴道:“皇上,非是下官不報,下官是擔心這件事影響了朝廷的聲譽,所以才不敢登上報紙,還請皇上明察。”

龐‘玉’坤怔了一下,他依然明白了什麼,原來那日蕭銘說的準備便是這件事。

回過味來,他說道:“朝廷的聲譽難道靠隱瞞就能夠保住嗎?你這個新聞司的司長可真會說笑話。”

蕭銘則冷笑了一聲,他說道:“十萬金龍也是為了朝廷的聲譽,還有這些學政,校長,你們故意隱瞞不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為了隱瞞不報,你們當朕是白痴嗎?”

怒斥了李然,蕭銘繼續說道:“錢大富,將調查的結果念給他們聽。”

錢大富只是捧着一個冊子走出,將李然等人平日里貪污受賄,違法‘亂’紀之事一條條地念了出來。

聽到這個,李然頓時面如死灰,他明白自己是完了。

“全部帶下去按律處置!”蕭銘厭惡地看了這些人一眼,揮了揮手。

接着他看向群臣,“這些官員爛了朕很痛心,但是更讓朕痛心的是引發這件事的原因,今日朕便在這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