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氏,對於殺死趙天賜一事,你已經承認了罪狀,目擊證人也指認張天賜為你所殺,白紙黑字,上面還有你的指印,你還有什麼好說的。pbtxt”
悅詩聞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月秋,她被屈打成招了?再看看跪在旁邊的兩個下人。
知府眯着眼睛瞪着月秋,眼神儘是威脅之色。
月秋垂頭低眉,張口欲道。
“大人!”悅詩喊道。
通判聞言,不悅地看着沒完沒了的悅詩,“你又想說什麼?趙氏已經承認了殺人事實,白紙黑字,一清二楚!”
“大人,屈打成招的供述不可取!”
“混賬,不刑訊,她又怎麼可能認罪?”知府指着悅詩怒道,“你若是再擾亂堂審秩序,本官會讓你受到該有的處罰。”
“知府大人想越權?本案可是通判審理,你是本案的利害關係人,有通判在,你無權對此案指手畫腳。”悅詩看着知府慢條斯理地強調着。
知府被氣得肺快要炸了。
“大人,古往今來,酷刑的濫用導致不勝枚舉的屈打成招和冤假錯案,清白者往往因為承受不住痛不欲生的酷刑而認罪,大人請明察秋毫,請讓仵作對張天賜的屍體重新驗屍,若是濫用職權、冤枉無辜,讓大人愧對堂前匾額寫着的‘明鏡高懸’,輕則毀了大人的名聲,重則可是犯下瀆職罪,到時大人面臨的可不是革除官職那麼簡單......”悅詩話裡有話,卻點到即止。
通判看着伶牙俐齒的悅詩,眼神帶着怒意,卻又不能表現出來,“此事本官自會定奪,來人,將關氏押回牢里,待本官查明案件事實再審!”
悅詩聞言,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看着月秋被捕快帶回牢里。pbtXt
月秋無精打采地耷拉着腦袋。
百姓起身走到悅詩旁邊,感激涕零道,“謝謝悅詩姑娘!你真是我們的活菩薩啊!”
悅詩輕輕頷首,疲憊地地眨了眨眼睛,頭暈腦脹着,揉揉腦門,從人群里走出來。
澤恩看着臉色鐵青的悅詩,攙扶着她,“你沒事吧。”
悅詩搖搖頭,看向幽蘭,“月秋受傷了,可否幫她上藥!”
“嗯!放心吧!悅詩,你染上風寒,你先回去好生歇息,你是月秋的精神支柱,你可不能倒下!”
悅詩點點頭,“幫我帶幾句話給月秋!”
“好!”幽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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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詩盯着暈沉沉的腦袋回到當鋪後,澤恩上前,遞了一張紙條給悅詩,“這張紙條是一個男人送過來的。”
悅詩打開紙條看了看,將當鋪交給澤恩並囑咐他看護好月秋的家人,便急匆匆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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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麓山荒郊野嶺處。
悅詩來到字條上的指定地點,看着荒涼得沒有炊煙的山麓,環顧了一下四周,萬物凋零的景物透着秋意的蕭瑟,看着一排排高大挺拔的油松,蒼翠的針葉隨着季節的變化,漸漸地變為萎蔫狀的黃褐色。
悅詩一邊細細地注意着油松的枝幹,一邊沿着山路往前走,從山腳走到半山腰,悅詩看着山路的分叉路口,微微蹙眉,現在該向哪一邊走去?紙條上又沒有提示。
停下腳步的悅詩看着旁邊蒼勁挺拔的油松,注意到油松上用劍划下的記號,蹙着的眉宇微微地散開,沿着油松上的記號加快腳下的步伐往山上跑,行至半路時,一道綠衣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悅詩微蹙着眉心,看向背對着她、手握寶劍的女子,帶着涼意的山風將其裙角微微揚起,“你就是傲古堡的綠雲?”雖是猜測但語氣卻透露着肯定。
紙條是於巧安寫的,她們一直在尋找綠雲和玄淵的下落,找到他們在雲麓山後,便派人通知她。
綠雲聞言,轉身看向白衣襲身的悅詩,頓時被她的美貌給驚艷了,微眯着眼睛望着悅詩,猜測着她的身份,該不會是上門尋仇的仇家吧?哼,不自量力。
“你是?”綠雲厲色道。
“三天前,在百翠林,是你點了一個黃衫女子的穴道!”悅詩語氣篤定着。
綠雲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悅詩,語氣狂傲不羈地說,“那又如何?”
“哼,當然是來尋仇了?”悅詩不悅道。
“尋仇?我不過是點了她的穴道而已,她又沒死,等她死了再說?”綠雲口無遮攔道。
“她現在在牢里遭受酷刑虐待,被屈打成招,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悅詩怒道。
綠雲茫然地看着悅詩,心虛道,“她鋃鐺入獄,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日你若不點她穴道,她便不會被惡霸毀了清白,更不會被誣陷成殺人兇手!”
“什麼?”綠雲驚道。那個丫頭被侮辱了?同為女子,她深知名節對一個女子的重要性。
“無論你們是不是殺人兇手,此事與你們脫不了任何關係,月秋的清白因你而毀,也因你飽受酷刑的摧殘,這口噁心,不得不出!”
語畢,悅詩手執橫笛向綠雲飛去,綠雲忙不迭地拔出劍在空中橫划了一劍,悅詩在半空中翻了身,落在綠雲的後邊,快速地出掌擊在綠雲的後背,沿着她的手臂處點了點,綠雲後背疼得身體有些站立不住,本以為她是位柔弱的女子,是她太輕敵低估她了。
綠雲踩着輕功的步伐,執劍從半空中飛向悅詩。
悅詩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綠雲的劍欲刺向她,寶劍對橫笛,簡直就是劍鋒斬麥芒,毫無取勝的可能性,再加上她的身體疲乏而又不適,不宜浪費體力和內力,所以她不可亂來,只能智取。
曾聽冷羽說她擅長用毒?可不能着了她的道。
悅詩屏氣凝神地看着越靠越近的綠雲,從旁邊摘下針狀的松針夾在指尖,就在綠雲快要刺向她的時候,悅詩將松針朝綠雲執劍的肩膀擲去,如針尖似的松針直直地向綠雲身上飛去,綠雲的劍再快也好,也快不過如閃電般快速的松針。
綠雲條件反射地欲躲開,用劍砍向悅詩,不料執劍的肩膀酸得有些麻木,抬不起劍,反而被松針刺中,頓時流下了些許血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