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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嘆了一口氣,坐在皓翊的對面,轉着眼睛若有所思着,不會兒,將視線放在依舊落在書上的皓翊,“三哥,你不覺得無聊嗎?”

“你又想幹嘛?”皓翊放下手中的書,看向雲逸,不就把她從宮外帶回皇宮,還真沒完沒了的。

“三哥,你想不想三嫂啊?”雲逸笑得有些忘形。

三嫂?雲逸口中的三嫂指的是悅詩!也不知道為什麼,雲逸從來不叫他殿上三位側妃為三嫂,反倒是未過門的悅詩,張口閉口三嫂叫個不停。

雲逸不提還好,一提還真的挺想她的。想起昨晚她躺在他的被窩裡,想起今日見到白衣飄飄的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浮現着一絲連自己都難以察覺的微笑。

雲逸見狀,“三哥,三嫂最近遇到難事了,你難道不擔心她嗎?”

皓翊知道是月秋一事!一個丫頭竟值得她如此上心,為此還前來太和殿求他,而他不但不幫,還戲弄她,做得會不會太過分了。

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三哥三哥?”雲逸喊了兩聲,看到皓翊竟如此無動於衷,撇了撇嘴,三哥第一次對誰如此上心,莫非動情了?這貌似挺不錯的,至少這次他能娶一個他真心喜歡的女子為妻,而不是被指腹為婚!這也算是美事一樁。

“三哥,你就幫幫三嫂吧,今天她看起來憔悴而又疲憊,她這些日子應該沒有好好休息吧。”

“盡量吧!”皓翊應了一聲,拿起書繼續翻閱着,只是心不在焉着,隻字未能入眼,心思滿滿被悅詩佔了滿屏。

夜深人靜的牢里。

清瀝將一名出來上茅房的差役打暈,換上他的差役服,將茅草蓋在差役身上,拎着酒大搖大擺地混入牢房裡。

另一名坐在木凳上的差役看到拎着酒而來的差役,陌生面孔啊!

“誒,你是誰?怎麼從來沒有看過你?阿青呢?”

清瀝坐在凳子上,將酒放在四方桌上,自來熟道,“哦,阿青肚子不舒服,讓我來替他值班。我是新來的,你當然沒有看過我了。這不,阿青怕你等得太久,專門讓我拿酒好好犒勞你,今晚我們一邊值班,一邊喝酒!”清瀝邊說邊將打開酒瓶。

醇香的酒味撲鼻而來,差役對着空氣聞了聞,嘴饞了,舔了舔嘴唇,“真是好酒!”

清瀝笑了笑,“長夜漫漫光坐着多無聊啊,咱們邊聊邊飲,多盡興啊!”

差役猶豫着,眼巴巴地望着酒,咽了咽口水,“話是這麼說,但喝酒誤事,萬一被上面現了,我們可是要丟工作的。”

清瀝放心地拍了拍差役的肩膀,“你這麼小心做甚?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酒不多,我們就小飲兩口,不礙事的。”清瀝邊說邊往桌上的大碗倒酒,“喝吧喝吧!”

差役看着散着酒香的碗,口饞得實在不行,舔了舔嘴唇,“就喝一杯!”說完,端起碗酣暢地飲完,咋了咋嘴,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哎真是好酒!好久沒有喝過這麼好喝的酒了。”

清瀝自作主張倒了一碗酒,“來來來,好喝就再喝一口!”

兩人邊喝邊說,談天扯地,成了無話不談的狐朋狗友,酒喝完後,差役有些昏昏欲睡,趴在桌上。

此時,知府帶着幾位捕頭走進牢房,清瀝見狀,忙着扶起些許醉意的差役,兩人垂低眉地拱手作揖,“大人!”

一聲大人,將帶着醉意的差役嚇醒,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好險,差點就被現偷喝酒了。

清瀝皺着眉心,已經夜深了,換班時間還沒有過,怎麼知府親自來牢里了,還帶着捕快。

帶頭的捕快看向清瀝兩人,“這裡沒你們什麼事情了,到外面守着。”

“是!”差役答道,

清瀝覺得有些不對勁,卻硬生生地被差役拉着出去。

差役深吸了一口氣,拍拍驚甫未定的胸口,“嚇死我,還好我們早喝完了。”差役拍拍清瀝的肩膀,“今晚謝謝你的酒了,以後我們還是老實本分點,要是被抓得正着,這份工作肯定會不保的。有一份工作不容易啊。”

清瀝疑狐道,“這麼晚了,知府為什麼會來牢房裡?以前也常生這樣的事情?”

差役搖搖頭,“對啊!說來也奇怪,這麼久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知府來牢里,以前要是用刑逼供,都是師爺或捕頭來的。不過,也是,這次死的可是知府的兒子。”

“刑訊逼供?”清瀝緊張地問道。

“噓,小聲點!”差役捂住清瀝的嘴巴。

清瀝拿開差役的手,看着牢房的大門,眉心緊蹙成一道川字形,糟了,月秋有危險了?這可怎麼辦?

清瀝在門口局促不安地來回走動着

差役見狀,詫異道,“你看起來很緊張,怎麼了?”

清瀝呵呵尷尬地笑了笑,“我是新來的,第一次知道刑訊逼供這回事,聽說手段很殘忍?”

差役笑着拍了拍清瀝的肩膀,“我第一次親眼目睹刑訊逼供的時候,當時被嚇破膽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睡覺都不安眠,腦海不斷地想起那些被逼供的犯人,可憐又無奈哎”

清瀝呵呵乾笑了兩聲,擔憂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擅闖阻止?貌似有些不自量力。通知悅詩?這個時間

不知所以的差役拍拍清瀝的肩膀,“習慣了這好!”

在門口站了許久,清瀝竟沒有聽到月秋被刑訊的慘叫聲,甚為詫異,“為何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登時,知府甩袖離開了牢房,身後跟着一群捕快,捕頭道,“你們好好給我看住了,要是膽敢讓犯人逃走了,唯你們是問。”

看到捕頭離開後,清瀝急不可耐地跑進牢房裡,看到奄奄一息側躺在地上的月秋,十指全是被夾過的痕迹,雙手疼得瑟瑟抖,白色的囚服帶着鞭子抽打的血漬,觸目驚心的紅色觸動了清瀝的內心,愧疚而有自責,他竟沒有保護好她。

差役看到有些不對勁的清瀝,“你怎麼了?”再看看被逼供得氣若遊絲的月秋,唉聲嘆氣道,“她是前天晚上送進來的犯人,聽說殺了知府的兒子。”

清瀝心不在焉地看着月秋,她是無辜的!她是無辜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