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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馬車消失了,知嫣才回到太和殿中,輕敲了房門,站在門外道,“三皇子,悅詩姑娘已經離開了。”

“嗯!”皓翊面無表情地道,心裡有些患得患失的空寂。

知嫣聞言,站在門邊好一會兒,眼神多少氤氳着期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反正就不想這麼離去?或許陪他下一盤棋?為他彈奏一曲子?

但等了好一刻,皓翊隻字未言,知嫣失望地轉身離去。

從傲古堡回來的冷羽敲着書房的門,“三皇子!”

“進來!”

冷羽推門而進,站在皓翊跟前。

皓翊看着安全無恙歸來的冷羽,輕輕頷,“她們平安無事?”

“濡沫中了冷骨毒,已經服下解藥了。”

皓翊輕輕頷,連連打了幾聲哈欠,“你退下吧,我也得休息一會了。”

“三皇子,月秋她沒事吧。”

“今日升堂,她無罪釋放!”

冷羽聞言,緊繃著的臉稍微放鬆了點,此事多多少少也與他有一點關係。她能平安無事就好。

衙門前,悅詩忙不迭地從馬車上下來,看到黑壓壓的人群,心緊張地提到嗓門眼,突然人群中讓出一條道上,幽蘭扶着整整瘦了一圈的月秋出來。

悅詩上前幾步,看着眼神疲憊不堪的月秋。

月秋看到悅詩後,抱着她嚎啕大哭着,“小姐”

眾人看到悅詩後,忙着跪在地上,七嘴八舌地喊道,“謝謝悅詩姑娘!”

“你真是我們的活菩薩啊”

“青天老爺,受我們一拜吧!”

……

悅詩莫名其妙地看着跪在跟前的百姓,忙着一一扶起,“你們這又是為何?快快請起,悅詩豈能受你們一拜呢?”

“悅詩姑娘,若非你替我們伸張正義,我女兒的清白恐怕就被毀了!”

“悅詩姑娘,若是一早有你相助,我女兒可能可能就不會想不開投河自盡了……”

……

悅詩聞言,臉上一片茫然。

幽蘭道,“被欺辱的女子出庭作證,細數趙天賜的罪狀,趙天賜的所作所為死有餘辜。”

悅詩有些詫異,安撫了百姓兩句,便和幽蘭扶着月秋回葉宅。

悅詩將月秋扶回房間後,走到庭落,看向還未離開的幽蘭,“這兩天到底生了什麼?”

“今日升堂,朝廷特地派了一名仵作當場做了驗屍報告,當時那兩個目擊現場的下人改了證詞,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驗屍報告和證詞都證明了月秋是清白的。月秋當場被無罪釋放了。”

悅詩有些理不清頭緒,頭疼不已,“那兩個下人為何要改證詞?當日他可是一口咬定兇手就是月秋。知府從一開始就將他們藏起來,他肯讓他們改證詞嗎?”

幽蘭搖搖頭,“不知道!大概他們做賊心虛吧!雖然過程有些意想不到,但月秋已經平安無事了,我們要的結果不就是如此嗎?”

悅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們冒着生命危險,努力了那麼久去找兇手證明月秋的清白,最後的結果雖然和她堅信一樣,可過程卻如此出其不意?難道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

悅詩突然想到了皓翊!他說今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難道是他?他到底做了什麼手腳?

悅詩無奈地搖搖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有權有勢,只要他願意幫忙,一句話便能輕而易舉地解決她困擾不已的事情。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你苦心追求的東西,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不屑一顧。你千方百計努力去證明的東西,如清白,別人卻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其搗毀。

可就算如此,悅詩也不後悔自己做的每一個決定。她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她想要的東西只能通過自己努力去得到、去證明,這是大部分人的常態。

而三皇子是皇孫貴胄,有錢有權,是為數不多的群體。

百姓和皇孫,在某種程度上,真的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不在同一條道上,行為處事不同,價值追求不同,日後只能分道揚鑣。

這就是他們的差距。

幽蘭看着臉上疲憊的悅詩,“這兩天你去哪了?”

悅詩搖搖頭,“找到兇手了!”

幽蘭輕輕頷,“然後呢?”

“我不是他的對手,帶不回來!”

“嗯,既然月秋已經沒事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歸我們管了。”幽蘭關心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悅詩看着幽蘭的背影,感激道,“謝謝!”

幽蘭轉身看向悅詩,“有空來明雅樓看看,姑娘們想當面謝謝你!”

悅詩點點頭,坐在正院石凳上呆,玉芙走到悅詩跟前,“小姐,這兩天你去哪裡了?老爺和夫人很擔心你,差點就派人去尋你。”

“差點?”悅詩看着玉芙問道。

玉芙點點頭,“是啊!小姐,後來宮裡派人說你被太后喚進宮裡,讓老爺和夫人不要擔心,說你今天會回來,老爺才放心。”

悅詩微微蹙眉,宮裡派人?皓翊?他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事?他為什麼要幫她?之前他百般刁難、見死不救,現在去好人做到底,解決了她的煩心事

三皇子?你到底在想什麼?

此時,於巧安扶着濡沫踏進大院,悅詩忙着接過濡沫,將其扶回房間,喜形於色道,“你們沒事了!”

於巧安輕輕頷,拿出小瓶遞給悅詩,“濡沫中了冷骨毒,這是解藥。”

悅詩感激道,“謝謝你照顧濡沫!”

“都是我的疏忽才會讓她受傷的!”

“平安歸來就好!”悅詩感激道。

“如果不是冷羽的話,我和濡沫恐怕早被亂箭射死了!”

悅詩聞言,“冷羽救了你們?”

“嗯!”

果真如皓翊所說的,一切都好起來了!似乎從一開始,掌握大權的人就是皓翊,所有的情節都按照他所說的劇情一步步展開,她就像一顆棋子任人擺布。

悅詩很反感在自己渾然不覺狀態就成了他的棋子。

到底是他棋高一招,還是她戒備太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