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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剛落,鼎泰來使一捏扶手,手背青筋凸顯,豁然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着堂下站着的信使。

這什麼李鐲兒居然找到了,還就在回來的路上,這可是他們達成合作最關鍵的一點兒,好巧不巧的這熊碴拉的平禾信使,在此時來了,這叫鼎泰使者如何不驚,他不僅驚更加氣。

比之稍慢一絲的在坐三牧與司督,同樣驚詫不已,李大司牧在震驚之後更多的是欣喜,雖說之前已是有過讓其為自己行為負責的打算,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能夠安然回來,再好不過。

這樣一個絕佳的出兵借口難道就這樣讓它沒了,司督吳冠喬心裡如是想到。

鼎泰來使這樣突然一下站起來,卻是將信使嚇了一跳,接着便想恐怕是這個消息太過驚喜,激動所致,再一看在坐諸人的表情,更加確定了這些人都是心喜激動的。

“這是我平禾的信物,交於吳司督過目。”信使說著緩緩掏出了懷裡的一封文書,一塊令牌。

越是如此緊要的時刻越是要冷靜,鼎泰來使在心裡念叨,面上便緩緩的平靜下來,神色恢復如常。

就在信使正要上前將這些東西交於吳司督,三位大牧與司督都還未從這一團亂麻里找到頭的時候,鼎泰來使緩緩向著信使走去,一邊走一邊面上還帶着淺笑說道:“啊,李鐲兒姑娘,真是讚美上蒼,我居倉最美麗的姑娘總算是平安回來了。”

接着就張開雙臂,走到信使的近前,帶着真誠的說道:“感謝你,來自平禾的信使,帶來如此一個美好的消息,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信使還倒眼前人是居倉的高官,與李大司牧的關係要好,想着如此重要的一個消息,居倉表示感謝怎麼也得送點金銀表示表示,不會就這一個擁抱就完事了吧。

心中這樣想,卻也沒有拒絕鼎泰來使的擁抱,左右手還分別拿着文書與令牌,就在樣上前和鼎泰使者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在坐的四人各懷心事,還未想好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鼎泰來使的這一番動靜,又讓他們一頭霧水,不明就裡。

背對着上首位的鼎泰使者面上依然保持着笑容,使勁的抱了抱信使,突然哐啷一聲,那是令牌掉地的聲音,文書也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信使雙目一突,嘴角留下一絲殷紅的血跡,面帶一絲痛苦的神色,雙手無力的垂下。

鼎泰使者緩緩鬆開了擁抱,信使仰面向後倒去,雙目帶着疑惑與不解,就這樣看着依然保持微笑的鼎泰來使,心臟口露出的一點劍尖,表明他是被穿心而死。

死在鼎泰來使藏在袖口裡的短劍之下,血跡四散蔓延,很快就浸染了胸膛一片衣服。

“混賬,放肆,你個熊碴拉的,你做什麼?”眼見平禾來的信使死在了眼前,司督吳冠喬啪的一聲一拍座椅,站了起來,伸手指着鼎泰來使,怒喝出聲。

先是簽訂與鼎泰合作的約定,接着是平禾信使的到來,說李鐲兒姑娘找到了,並且在回來的路上,再然後信使死在了大堂之上,被鼎泰使者所殺。

這一樁樁事情發生的太快,幾乎是眾人還未從上一件事里出來,就立馬進入到下一件事情中了,就是司督此時說話都有些發懵。

然而他們反應不過來,有人反應的過來,聞聽吳司督的怒罵,鼎泰使者保持着臉上的笑容不變,緩緩轉過身來,直面一城司督包含怒火的眼睛,卻是毫不露怯,語氣一如既往說道:“吳司督莫急,在下這是在幫你啊。”

“幫我?如何幫我?”吳司督冷哼一聲說道,事已至此,他倒要看看這鼎泰的使者有什麼說法。

“司督大人,這信使說李鐲兒姑娘找到了,便是真的找到了嗎,不知他平禾背後還有什麼陰謀詭計,派遣信使前來不過是拖延之計。”鼎泰來使面色沉穩的緩緩說出了第一點。

不待幾人說話,鼎泰來使毫不停歇的接著說道:“我知道司督大人會想:等到幾

十日之後,李鐲兒是到還是沒到,便知他平禾是否是謊話了。”

“如此,乃大大的不可,到的那時平禾的拖延計已成,咱們的合作達不成,居倉就要面對龍宮,平禾於此時使壞,那您居倉可就被動了,平禾與居倉有仇,到時候損失的恐就不止一個小木山了。”鼎泰使者一臉真切的說道。

鼎泰使者一連串的這一番話,似是將司督大人的情緒安撫下去,司督緩緩的坐下,表示聽其繼續說。

“所以,司督大人,在下這是在幫你,殺了這信使,在平禾等待信使迴轉的這段時間,就是我們的時間,這拖延計可就到了咱們手上了。”鼎泰使者接著說道。

“殺了信使,我居倉便是不想與平禾開戰也得開戰了是吧。”司督還在沉思,坐在左邊的大阿牧說出了鼎泰使者藏在心裡的話。

鼎泰使者反應極快,大阿牧話音剛落,他又再次說道:“大人,如此一來可謂更好啊。

之前他平禾想不到咱們會在抵禦龍宮的檔口偷襲他,但總歸是有所防範。現在他們更加想不到,在我們得知了李鐲兒姑娘在回來的路上的消息之後,咱們還會攻打他平禾。

他們消息送出之後,定然連必要的警惕與防範都沒有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若是之前進攻,不過是下其三縣之地,現在,在殺了信使之後,咱們能打他五縣之地甚至更多。”鼎泰使者言辭鑿鑿一臉懇切的說道,言語之間處處都是為吳司督考慮,站在居倉的角度分析。

最後這話剛說完,吳冠喬司督雙目微微一亮,顯然鼎泰使者給他描繪的這個大餅,充分的打動了他,說進了他的心坎里。

卻也沒有直接表態,而是看着鼎泰來使緩緩感嘆道:“不得了啊,你鼎泰的宋司督,就讓你這樣的人才僅僅當個來談合作的使者。”

末了又問道:“來使,你叫什麼?”

“回司督大人,在下白富,富貴的富。”鼎泰使者白富行禮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