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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車箱的士兵在箱貨車車箱的最裡面發現了三個用塑料布包裹的人形物體,確切的說就是人,這三個人都是赤裸的,被裹在半透明的塑料布中。

下面的工作就是刑偵的了,但是馬忠帶着不對也沒有撤離,他們報告完之後在現場繼續跟進。三個人被警察抬下車先放在了一邊,這時在場的人都看清楚了,這是三具冰冷的屍體,馬忠瞬間也明白了,這是一輛運送屍體的車。

警察小心的打開了這三具包裹,其中的一個警察就驚訝的發出了一聲驚嘆,馬忠也帶人上去看了那三具屍體,也是一驚。

這三具屍體是兩女一男,都是赤裸着的,但是她們的屍體是那樣的蒼白,在場的這些人多數都是看到過死人的,可這樣的屍體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蒼白不是正常屍體的蒼白,讓人看着是那麼的不舒服,可這還不是最

讓人驚恐的,大家發現這些屍體都有幾個共同的特徵,幾具屍體的眼睛都是閉着的,這不奇怪,可是他們的眼睛都是被線縫起來的,看着是那麼的詭異,再看屍體的身上,他們的胸前到腰腹處有一條長長的傷口,雖然也被針縫起來了,可看着還是那麼的讓人不安。這幾句屍體的年齡應該都在三十歲左右,他們是怎麼死的,怎麼會在這個冷凍箱貨車裡面,再加上那個司機的瘋狂舉動,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是一起大案,當天晚上由省公安廳牽頭,地方公安局和當地部隊聯合組成了,7.19大案工作組。

經過了幾天的晝夜偵查,工作組查到了一下一些線索。三名死者經過法醫解剖,三人的雙眼眼球都不見了,打開胸腔,死者的心、肝、胃、腎臟都不見了,而且死者的大部分血液被抽取走了,並且法醫判斷這些人的器官很有可能是被活體取下來的,這些器官也是被專業的人切割下來的,因為法醫說看器官摘取的技術,要是沒有三五年,外科手術的經驗是做不到的。這有可能是一起有組織的器官倒賣大案。

在確定屍源的工作中也有了重大的突破,在經過幾天連續的查找比對中,警察查到了其中一個女死者是山東省某縣城某村走失的謝桂香,但其他二人還沒有查到屍源信息。因為謝桂香失蹤之後,家人立即報了警,在當地公安的偵查中發現了謝桂香是被人拐帶走的,所以下發了全國協查邀請,工作組這才找到了這個屍體的屍源。

謝桂香,女,二十九歲,有中度精神疾病,在兩個月前家中走失,當天晚上謝桂香的丈夫發現妻子又沒在家,便出來去妻子常去的地方尋找,一晚未果,第二天他的丈夫有些坐立不安了,因為精神不好的妻子每次走失也都是去那幾個她常去的地方,他預感這次妻子可能是出事了,他馬上去派出所報了案。

當地警察接警後,也對謝桂香的案件比較重視,因為最近三四個月內他們轄區內已經出現了四起失蹤案件,其中的三起案件都是精神失常和智力低下的人群。這絕對不是偶然的。

經過了當地警察幾天的努力,終於在謝桂香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他們在縣火車站站前廣場的一處攝像頭中發現了謝桂香的身影,但是她不是一個人,一個長得高高瘦瘦戴眼鏡的男人正拉着謝桂香走進售票室。由於攝像頭的清晰度不高,警察沒有能夠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只看清他的身形和帶着一副眼鏡。

經過調查這二人是上了去往省城的火車,警察有趕往省城調取省城火車站附近的相關攝像頭,在經過耐心的查找中,警察真的又發現了這兩個人的身影,而是這個帶着謝桂香的男人警覺性非常高,而且他也熟悉省城火車站周圍的情形,路過攝像頭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遮住臉,所以這次對這個嫌疑人還是沒有一點的線索,並且之後的偵查中就再也沒有發現這兩個人的身影。就這樣兩個多月過去了,沒想到謝桂香被發現在雲南邊陲的這個小縣城附近,而且已經變成了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了。

其中一具屍源找到了,那輛貨車的信息也查到了,但是用處不大,因為那是一輛自己改裝過的冷凍箱貨車,車牌子也是套牌的,警察也在附近的汽車修配廠調查有沒有改裝過這樣的車,可是一無所獲。至於那個死了的司機,由於腦袋被擠扁了,臉上也被子彈打爛了,就連向恢復他的畫像都不是很容易,他的身上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但是專案組的畫像師還是根據死者的骨骼,身材等特徵畫出了一幅死者的畫像。

馬忠受命協助專案組調查,而且他和專案組的組長項少武是同學,也是老搭檔。兩人這幾天也是都沒這麼合眼,這天兩人又坐在一起分析案情。項少武告訴馬忠已經排一隊人趕往山東去調查那個拐走謝桂香的那個人了,一旦查到這個人,案情就一定會有突破的。

馬忠抽着煙,聽項少武說完也是點了點頭,兩人都感覺這件案件也是太有些駭人聽聞了,****人體器官,不用說一定是想倒賣,這種事情在這個雲南邊陲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這些年在這裡運毒,販毒泛濫,他們和狠辣的毒販也經過了艱苦的鬥爭,有些喪心病狂的毒販利用人體運毒,在他們的一次行動中,就看到過一個少女運毒者因為體內的毒品包破裂,極其痛苦的死在了兩人的面前。毒販的罪行雖然可恨,但是這起案子更是令人髮指。

項少武又又說,根據這幾具屍體的死亡時間判斷,他們應該先後死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屍體也一直是處於冷凍處理,可能是幾經輾轉後才被運上了這個冷凍車上,所以他們是在那裡被摘取的器官現在也需要調查一段時間。

聽到這馬忠眼前一亮,他又想到了一條線索。

“老項,雖然我們現在還查不到,屍體被害的來源,但是想沒想過,這輛冷凍箱貨車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裡?”

項少武一聽,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是為了處理屍體吧?”

“那什麼樣的處理屍體的手段好呢?”馬忠又繼續追問道。

項少武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他看着馬忠說道:“老馬,你的意思是?”

馬忠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那天設卡的後面不到十公里就是南平殯儀館,你說殯儀館是不是處理屍體最好的地方呢?”

第二天馬忠和項少武決定他倆親自化妝去偵查南平殯儀館。在頭一天晚上我們緊急的調看了南平殯儀館的資料,這是南平縣唯一的一處殯儀館,在殯儀館的一側還建了一大片墓地,這邊墓地是南平縣副縣長徐長友的小舅子,綽號叫做馮四開的,其實知情人也都知道,南平縣殯儀館也是馮四承包的,這幾年殯儀館連同墓地馮四可是賺了不少錢。

死人錢真的是比活人錢好賺,出了正常的安葬費用之外,殯儀館還要求來這裡活化的人必須要買他們的骨灰盒,要不就不可以在這裡寄存,一個外面三佰元的骨灰盒,在這裡面能賣到一千五百元,面對這樣的霸王條款,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在說安葬死者的親人也都不想惹這個氣,這麼多年這些霸王條款也就順理成章的被大家接受了,只有之前在殯儀館外開殯葬用品商店的那些人天天罵馮四,說他這麼賺死人錢早晚要遭報應的。

第二天馬忠和項少武來到了這處處於城郊偏僻的南平殯儀館,殯儀館的生意好不要一是看似得人多不多,再就是要看黃曆,要是黃曆上說這一天不易出殯,殯儀館一天幾乎就是沒有一個出殯的,而今天就是不宜出殯的。

馬忠開着車進入了殯儀館,院子裡面空蕩蕩的,馬忠將車停到了辦理大廳的門前,兩人下車走了進去。

在辦理大廳的窗口裡面坐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正坐在那玩着手機,看到有人進來了,她抬抬眼之後又繼續的玩着手機。

“同志,我們哥倆想給老人看看墓地?”馬忠微笑的對那個工作人員說道。

一聽說是要買墓地,那個中年婦女頓時來了精神,因為買墓地可是他們這裡的“大活”。她馬上站起來,讓窗口裡面的另一個年輕的女孩替她在這,她自己馬上轉出窗口來到我們的面前。

中年婦女笑着對我們說:“兄弟,想給老人選個什麼樣的墓地啊?”

馬忠也笑了笑說道:“我們哥倆不缺錢,想給我們老爹選個好點的,你們這最好的是什麼樣的?”

中年婦女一聽更高興了,緊忙要拉着馬忠和項少武去看墓地,一邊走一邊向馬忠介紹他們的墓地風水有多好,墓碑的用料,骨灰盒的用料有多好多好的。她帶着馬忠沒走正門,而是從大廳後面的一個小角門出去的,因為這裡去墓地比較近,要是走大廳外面要繞一大圈。這個出口平時是不讓外人走的。

當馬忠和項少武走出小門之後,發現這是一個小院子,院子左面的一個房子正是煉人爐所在的房子,今天沒有入殮的人,所以煙囪並沒有冒着煙。中年婦女嘴裡一直沒有停,拉着馬忠穿過院子趕奔墓地,就在馬忠和項少武就要出了這個院子的時候,眼尖的項少武發現了在拐角處的車棚內挺着一輛箱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