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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看着就很揪心。

陸涼可以斷定,是剛剛才發病的,要不然,抱了一個晚上,他不可能連一絲絲的察覺都沒有。

看她痛苦難忍的模樣,他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這些。

具體情況,遲牧也不清楚,但這種情況屬於嚴重,“應該是葯的副作用,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燒下去絕對會人命。”

這聲開口,讓大家變了臉色。

“怎麼樣?可以忍住嗎?”

人泡在冰水裡,呆一兩分鐘可以,但久了之後,身體會發疼,他怕她會忍受不了。

顧眠眠緊咬着下唇,額頭上冒着冷汗,儘管此刻身體非常難受,但她沒有想過放棄。

她顫着雙唇,“沒關係!”

這會,樓下陸文博因為陸子凡被打成重傷進醫院找上門來。

他不來追究這事,陸屈饒還沒這麼氣憤,聽到他大聲嚷嚷,他忍無可忍。

“大哥,子凡是做錯事沒錯,但是,你們這次做的也太過份了,打成殘廢,你讓他下半輩子怎麼過?”

“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本以為,你做事會有分寸,但現在自家人打自家人,傳出去,真是要鬧大笑話!”

“我不說別的,就拿上次的事來說,那個女人,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的貨色,要不然,也不會介入兮煙和涼城之間的感情,給點教訓就算了,我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得寸進尺,今天不討回一個說法,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顧眠眠這會還躺在浴缸里搶救,陸文博對受害者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還站在這裡說風涼話,這讓陸屈饒難忍到發怒,他兇狠的瞪着他,“你說誰不是好貨色?文博,你膽敢再對丫頭詆毀半個字試試!”

“陸子凡被打殘廢進醫院那是他罪有應得,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你倒好,帶着人就跑來這裡猖狂,你當真,要把這件事鬧大,鬧到整個陸家決裂不可?”

陸文博在廳內掃了一眼,並沒有搜索到陸涼城和顧眠眠的身影,他是打算把陸子凡身上傷的,向他們索要回來,但看着陸屈饒的極為維護,他又狠狠捏住了拳頭忍氣吞聲了下來,“大哥,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沒有這個意思,陸家這麼多年,一直和睦客氣的相處,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你好好想清楚,涼城將那個丫頭帶回來之後發生了多少事?是,這件事,子凡的確有錯,但你憑什麼這麼相信那個丫頭,萬一,她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單純善良,萬一,她嫁進陸家,就是為了破壞我們陸家的感情呢?這丫頭才沒來幾天,就把人心收買的服服貼貼,她這難道不是心計?涼城已經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大哥,你是明事理的人,我這可是好心提醒你啊!”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的確很多,但是陸屈饒了解顧眠眠,他也相信顧眠眠不是那樣的人。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陸家跟顧家從小是世交,她是真心喜歡涼城才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根本不像陸文博口中說的那樣,為了破壞陸家的感情。

陸子凡本來就不是人,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只不過,他仗着有陸文博撐腰天不怕地不怕,這件事,陸屈饒心意已決,不管別人說什麼,他都不會動搖對顧眠眠的那份信任。

“如果你今天來,是來挑撥我和丫頭之間的關係,那你請回!”

“如果你當真還把我這個大哥放在眼裡,就別質疑我做的決定,我家丫頭,一路跟着涼城不容易,她受的委屈,受的苦難,我全看在眼裡,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混淆左右我的想法和對她的信任!”

“陸子凡昨天做的那事,對她打擊很大,如果你還想保住他,就給我安份守已,要是再讓我聽到或看到誰對丫頭不敬,不管是誰,我陸屈饒絕不會手軟!”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陸屈饒的那份威嚴還在。

陸文博聽着這話,還想反駁什麼,陸屈饒已經下了逐客令,“這段時間,你們都別出現在我眼裡,陸家需要清靜,陸家需要安寧,你當真不甘涼城將陸子凡打成殘廢,就該回去好好教訓教訓管管你孫子,這樣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好!”陸文博點頭,“這一次的事,我可以不計較,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恐怕不會再顧及你的顏面,陸家為了一個外人既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那我也無需再袖手旁觀,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們一個個掉進那個壞女人的圈套當中!”

“你……”

陸屈饒看着陸文博離去的背影,氣的拐杖柱地,差一點就沒忍住氣暈過去。

誰壞,誰心裡不清楚?

現在的陸家,簡直越來越無法無天,一個個都不把他的威嚴放在眼裡了!?

陸屈饒上樓那會,顧眠眠的燒剛退下來,陸涼城從魚缸里將她抱起時,她渾身顫抖到不行。

身體完全沒有以往的柔軟,她全身僵硬着。

臉貼在他胸口嘴裡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別說有多難受,光看着這一幕,就覺得受罪。

陸涼城剛替顧眠眠穿好衣服,她兩手緊緊抱着他的腰,渴望他能給她一點溫暖。

遲牧搬來暖爐,放兩人面前烤着。

顧眠眠冷的忍受不了,而陸涼城被烤着也渾身出了汗,他脫了上衣抱緊她。

“我先給她掛一瓶水,等她穩定一點了,再來做別的檢查。”

陸涼城點了下頭。

“景七,在來的路上,他好像已經知道陸子凡的事了,死活不讓醫院救,這下怎麼辦?”

陸涼城現在的心思,全在顧眠眠身上,其餘的事,他暫時不去想,“等他來了再說吧。”

“要是我,我也不會放過陸子凡!”

或許是因為暖爐的原因,這會,顧眠眠身體沒有剛才那麼顫了,她呆在他懷裡,緩緩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好點了嗎?”

此刻的身體還是虛弱着,但顧眠眠不想他擔心,點了下頭,“好點了。”

“冰塊還要嗎?”

她搖頭。

遲牧剛替顧眠眠掛上點滴,這會,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門,猛地被踹開,顧景七邁着大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