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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凝煙是有苦難言的,因為都是這群豬隊友!

看看四周那些士兵,有幾個能把他們手上的槍、搶過來的?如果漢默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抗起來,那可是科班出身,49歲正好是最為成熟和經驗豐富的時候。這些隊友自身難保,很難幫她脫身。

所以她必須賭一把,偷聽到的談話里,能分析出漢默是個留有底線的人,雖然他來時路上殺死平民,那也是上級要求。他的女兒還在軍方手上,不得不照做。但如果殺了她不是上級命令,那麼權力就在漢默手上。

漢默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再怎麼裝也躲不過這種男人的火眼金睛。而漢默用的手段雖然有點誇張,可在戰爭時期很正常,這裡哪怕是軍方,軍在外禁令有所不受,碰到間諜自然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

那就賭漢默到底想不想殺她,舍不捨得殺!

而杜克也明白了,何凝煙當得到漢默夫人已經去世時,為什麼微笑。因為她看到了解決問題的一絲希望!

不是問“結婚了沒有”,而是問是否“健在”。那時已經注意到,漢默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

感覺到累,用腦子很耗費精力,何凝煙索性就趴在桌面上、閉上眼。現在很安全,就讓她睡一會兒。如果有機器人來,再說吧,好累。。。

這才第三天、第三天,為什麼要那麼累?

一個士兵進來了,站在她跟前,咳嗽一聲後,見她還沒起來,於是說:“何xiaojie,上尉有請。”

這才沒睡多少時間啊,累死她算了!

何凝煙懶洋洋地撐起身體,在隊友的關注下,跟着士兵走了。

這一路上,她打量着四周,這裡地方空曠,要想逃出去,必須要有車,而且還有飛機正在飛機場上降落起飛。逃出去很難!

所以就打消了搶了這個士兵槍的念頭,士兵應該總比上尉好對付。

被帶進了一個辦公室,這辦公室不象美劇那樣全套黑色,而是很普通的辦公傢具,就跟走入哪個經理辦公室差不多,而漢默就坐在辦公桌後面。

士兵行禮後走了出去,並且關上了門。

何凝煙轉身開始打量起整個辦公室來,漢默也沒阻止,就坐在桌子後面,觀察着她。

漢默連帽子沒戴,就掛在衣帽架上,雖然頭髮稀疏、但還沒到禿頂的程度,畢竟年齡到了。他並不是一個帥美類型,臉上皮膚粗糙,褶子挺多。笑起來應該有魚眼紋,當然還沒見到過他大笑過,而且還有寬大的帽子遮到眉毛。每次他似笑非笑時,幾乎都低下頭,帽子將眼睛遮住。

淡綠色的眼眸很特別,很漂亮,亮如小伙。雖然不帥,整張臉還時時刻刻透露着老奸巨猾,但就是有一股子男人味道,那是歲月和經歷的沉積。

何凝煙從門開始,一點點的看過去,從牆上貼着的獎狀和照片,以及書櫃里放着的獎盃和獎牌。當看到一個勳章她停了下來:“這很漂亮!”上面是zìyóu女神像的頭像,四周一圈綠色琺琅,精緻異常。

“榮譽勳章。”漢默好似自嘲地說:“zhèngfǔ頒發的最高軍事勳章,授予那些‘在戰鬥中冒着生命危險,在義務之外表現出英勇無畏’的軍人。”

何凝煙轉過身,看了看漢默:“總統親自頒發的?”

“是的!”漢默嘴角譏諷的意味更加濃厚了:“2001年阿富汗戰爭爆發以來,但榮譽勳章僅發了34枚。其中12枚為追授,是奮不顧身撲手雷救戰友的,還有15枚是以寡敵眾和敵人奮戰,基本都是犧牲後才能拿到。而我領導着一支部隊,深入敵軍進行了毀滅性的軍事打擊,在地下五十米的深處點燃在炸彈,將kǒngbùfēnzǐ和平民一起炸上了天,結束了曠日持久的戰局。”

“這樣就看不到戰鬥機飛過天空,所有的錯歸於kǒngbùfēnzǐ存放的dànyào。”她很是會意。

漢默沒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何凝煙帶着幾分無奈:“任務很危險,你的兄弟回來了幾個?”

漢默深沉地回答:“一個都沒有!”

好吧,全都死光光了,確實能讓漢默大動肝火,這枚榮譽勳章都不能熄滅他的怒火。否則就憑着這枚勳章,就足夠立即升職當個少校。

一路走到了辦公桌前,看到桌面上有一張照片,面對着漢默豎放着,剛要伸手去拿,就被漢默朝下擱放,隨後還拿起照片,塞進了抽屜,顯然是不想讓她看到。

可能是他的合家照!

何凝煙於是地坐了下來,面對面看着漢默。

漢默舉起雙手,十指相互合攏,至於下顎下方,靠在椅子上,細細地打量着她:“你是誰,從哪裡來的?”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我相信你也調查過了,只可惜什麼都沒有。”何凝煙剛才眯一會的時候已經想好了:“這樣說吧,抵抗機器人不光是軍方,還有民間組織。而我們不是抵抗,而是躲避,目前人類根本是無法打贏機器人。那就應該組織起來,避開機器人,直到合適的時候再出來,奪回地球。你猜得很對,杜克是一個組的頭,而我是另一個的頭,我們碰巧相見,就在一起努力的保護剩餘不多的人類。只可惜這裡的人已經沒了,又被困在了這裡,無法到其他地方去看看,消息又全部分鎖了。”

漢默細細考慮着她的話可信程度,隨後說:“臨陣脫逃的人,都會被槍斃,象你這樣的,已經夠資格了。”

“不會的。”何凝煙帶着自信地淺笑:“以前我可能會覺得你會,但偷聽了少校和你之間的談話,我就相信你不會出賣我。因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有時死更容易點,而活着比死要難得多。那枚勳章如果能換回你手下人的命,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可是世界上有很多無奈,如果真的到我非死不可的時候,我反而希望是你動手。”

漢默沒有說話,雙手依舊保持着這個姿勢地坐在那裡,可那雙特別的眼睛出賣了他,裡面原本如鷹一般的犀利,此時好似有了湖水般的漣漪。

漢默放下了手,站了起來。一個49歲的老男人,雖然臉長得猶如飽經風霜的老樹榦,身材倒確實不錯,如同二十多歲般強壯。

他繞着辦公桌走到何凝煙面前,搭坐在桌邊上:“能不能看一下你的手?”

何凝煙一愣,隨後嫣然一笑,手心朝上地遞過去:“請!”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