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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凝煙一愣,但沒將手抽回來,一直靜靜地等到漢默將她的手放開。

漢默只是壓力太大了,有時壓力會讓她幾乎承受不住,可她只有一個人,必須自己頂。很想有個人,哪怕稍微安慰幾句也好。

果然漢默放開手後,在她的手背上非常輕地拍了二下。那是感謝的肢體語言!

司機和旁邊的上等兵,一個開車,一個努力的將目光轉到其他地方。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果然這個是真愛。

去掉路障,還將qiāngzhī撿了。這些可憐的機器人不知道出來幹什麼的,就是為了告訴設定了它們程序的科學家的爹,他是安全的。除了出來時很誇張、很緊張cìjī,怎麼到後來沒啥存在感。難不成是漢默和手下練槍法的?

車又開了起來。漢默看了看車窗外,過了好一會兒,好似決定了一件事:“停車!”

這裡是隱藏車輛的好地方,司機停下車。

漢默下車往後走,上等兵看着她:“上尉幹什麼?”

她怎麼知道?何凝煙想了想,猛地一笑:“可能解個手。”說完也推開車門下了車。

漢默走到車後,打開了門:“機器人俘虜的人類會送到哪裡去!”

何凝煙都忍不住肅然起敬,當漢默判斷女兒應該是安全的,首先想到的是去救其他人。

通信員平時一直收集各種信息,立即就做出了回答:“之前是送到發電廠、機器人工廠,近二天大多數送到海邊。”

送到發電廠和工廠還情有可原,那裡需要人力,多點人可以幹活,機器人是用來征服世界的。但送到海邊,就不知道幹什麼了!

漢默想了想,轉身往駕駛室走。

“長官!”一個兵喊了起來。

漢默停下。士兵跳下了車問:“是不是我們不去基地了?”

漢默想了想轉過了身:“是的!”

“那要去哪裡?”士兵走了過來。

而何凝煙則往前走,好似要走到隊友那裡,聊個天什麼的。

漢默如實地說:“是的,去海邊,最近的海只有一百五十公里。”

士兵一聽立即說:“為什麼不去基地?”如果是這樣的,處於地下七層的基地自然比空曠的海邊安全得多。

漢默深吸了口氣:“那裡說不定有活着的人。”

士兵想笑,卻不自覺地嘴角微微抽筋着:“可基地里有你女兒,不是嗎?再說軍方早就完了,不要說這個國家完了,整個世界都完了。我們只有去了地基,才能最終結局這些機器人,不是嗎?”

其實還是有私心不想去海邊。那裡還活着人關他屁事,機器人只是不殺漢默,如果有個閃失,丟命的還是自己。

“說得很在理,士兵!”漢默加重了語氣:“基地我們肯定會去,反正路也不遠,過去看一下,如果還有倖存的人,可以一起帶回基地。”

說完轉身正要回駕駛室,就聽到身後有槍拉保險栓的聲音。

漢默又重新轉回了身,看到士兵舉着槍對着他,緊皺眉頭:“什麼意思?”

一波士兵感覺好似不大對勁,從車裡跳了下來,看到這樣情況,有人立即上前去拉下槍:“你幹什麼?”

“滾開!”這個兵一下將對方掀翻了,隨後緊張地大聲說:“上尉想把我們帶去海邊,讓我們去送死!”

上等兵也從前面下來了,一見到此情況,立即吼:“你犯什麼混,我們原來就是要去戰場送死的,是上尉想辦法保住我們的命。你卻這樣不尊重長官,我命令你把槍放下來!”

但兵不把槍放下來,依舊槍口指着漢默:“馬上去基地,立即!”

漢默淡淡地回答:“不!”

“那對不起了!”兵剛說完,就聽到“咔嚓”一聲,一個冰涼的槍口頂住了他的後腦勺。

“把槍放下!”何凝煙舉着槍。

槍是她拿的,雖然這槍殺不死機器人,但輕巧易攜帶,她塞在腰後了。有時人比機器還可怕,拿着防身吧,沒想到真的派上用處了!

這個國家的兵真是任意妄為,認為有一支槍就能隨心所欲。怪不得在國外口碑不好,在國內也三天二頭的出醜聞。

兵一個冷笑,反過來命令:“你把槍放下,否則我打死他!”

“打死誰,漢默上尉嗎?”何凝煙和兵那硬邦邦的語氣截然相反,異常的溫和:“所有機器人都不會朝他開槍,如果你打死了他,就是斷了你和所有人的生路。你儘管開槍,我保證你肯定死得比我早!”

如果打死漢默,這裡離基地還有一段路,怎麼保證能安全抵達。就算到了,他們要憑着漢默刷臉才能進入的。否則有什麼理由,這理由就難找了。難道說,這次過來是為了送漢默博士的父親屍體?

大兵的額頭、鼻翼前大滴的汗出來了,不自信地說:“不,你不會讓他死的。”

何凝煙又往前面頂了頂,口吻依舊毫無壓力:“那你試試。我數到三,如果數到三你還沒放下槍,我就打死你,然後和這裡軍銜最高的人一起接管這裡。我們當然會去基地的,但你的屍體,只能留在這裡。不,不,或許你的屍體會和漢默上尉的屍體一起去,你作為一個叛變打死漢默上尉的人,自然不想活着到那裡,漢默脾氣不好,他女兒的脾氣也一定不好,所以你應該感謝我。”

這叫什麼理由,一般來說何凝煙很少廢話,但目前必須多說點,因為漢默是在這人手上。她按下扳機只能打出一粒子彈,而對方的槍可以連發。

該說的都說了,就看這個士兵怎麼做了!何凝煙不溫不火,不急不忙:“我開始數數了,一、二。。。”

還沒到“三”,士兵將手裡的槍扔了下來,對着漢默求饒:“對不起,上尉。我錯了,我一時昏了頭。我真的是嚇壞了!”

漢默沉默着,剛毅的臉,在夜色中,低沉的軍帽底下,看不出陰晴。

何凝煙依舊槍指着士兵,問漢默:“他以前犯過同樣錯嗎?”

漢默一個猶豫,何凝煙手裡的槍就響了。

所有人愣住了,看着這個兵,身體一個歪斜,倒在了地上,不再動。

血從兵幾乎炸開的後腦勺里流出,帶着少量dòufǔzhā般的腦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