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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事,算起來只吃了早飯和不中不晚的飯,兩個人卻都覺得精力充沛,沒有一點疲憊跡象。.

“睡吧,不困也得睡,明天又將是混亂的一天,那些警察沒準又要來繼續調查呢。”

蘇三一掀毛毯躺了下去。

“啊!你別睡那張床了,我看着慎得慌,這樣吧咱倆睡一起吧。”嚴櫻看到蘇三躺下了,急忙喊道。

“沒事了,這些事經歷太多了我不怕,再說人也不是在這裡死的,怕什麼。”

嚴櫻愣了一下,看看這個房間又看向窗外:“你怎麼能確定人不是死在這。”

“屍體都成這樣了,那一定血流滿地,這屋子可沒有那麼可怕的血腥味,再說了,孟小姐不是走了嗎不在這裡住啊,這以後她並沒有回來,那康先生當然不會在這裡遇害啊。”

“哎呀,對呀,我怎這麼笨!這麼簡單的事都給忘了,真是夠笨的!對,就是這樣,至少在孟小姐離開的這兩個多月這張床是乾淨的。哎,想起這些事我真是噁心死了,若真是你說的那樣,康先生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啊,他們在那邊這樣,然後每天和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事想起來真是糟心,哎呀,簡直不能活了。”

嚴櫻氣惱地一把扯過被子蒙在頭上,她實在是太鬱悶了。

“你這樣悶着小心憋悶啊,空氣不流通的,”

“憋死算了,一想到這樣,死的心都有了。”

嚴櫻說著不困不累,可這麼用被子把頭蒙上,過了一會竟然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蘇三仰面躺在床上,盯着上面的蚊帳,還在考慮康先生夫妻這亂七八糟的關係,就聽着另一邊鼾聲響起,嚴櫻已經呼呼大睡了。

“這個人啊,真是和過去一樣沒心沒肺。”

蘇三看着她還用被子矇著頭,擔心她睡得難受,便輕手輕腳走下床,將被子從她頭上拽下來。

蘇三轉回自己床鋪,眼前黑影一閃,那隻黑貓已經從窗戶跳了進來。

“死貓,你可別過來。”

蘇三不怕貓,怕的是那黑貓一身再弄點什麼別的東西,同時想到這貓經常趴在它主人的膝頭,那個林小姐,真是叫人渾身不舒服呢。

黑貓跳到蘇三的床頭柜上,猛地站住,眼睛瞪得溜圓,和蘇三對視着。

“你想做什麼?趕緊出去,我打你好啊。”

蘇三對那黑貓揚揚拳頭。

黑貓昂頭看着她,一動也不動。

對峙一會,蘇三有點惱了:真討厭,你主人那麼討厭,你更討厭,大晚上不睡覺鑽到這幹嘛啊!

蘇三生氣了,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作勢要打它。那貓卻不害怕,輕輕一躍,喵嗚一聲爬上了柜子。

柜子靠牆放着很高,那貓居高臨下,高傲地注視着蘇三。

太可惡了!那眼神和它主人一模一樣。蘇三過去只聽說過狗仗人勢,想不到這貓看人時候那麼洋洋自得的樣子,簡直比狗仗人勢還過分,它仗的什麼勢呢?

“你這臭貓!太過分了啊。”

蘇三搬過去一把椅子,踩着椅子就要伸手去夠那黑貓,那貓喵嗚一聲,用力一蹬,將柜子上的一個紙箱子碰倒了。稀里嘩啦,從裡面掉出不少的東西。

蘇三站在椅子上,掉下來的東西有幾樣砸到她身上,其中有一件黑色的紗裙罩到她身上,蘇三一把從身上拽下,這紗裙很暴露,幾乎是全透明的,上面有很濃重的古龍水味,蘇三急忙一把將那紙箱子也拎了下來,扔到地上仔細檢查。

這些大概是那位孟小姐走時候忘記帶的東西吧?

箱子里還有幾條短皮帶,有皮鞭子,還有兩根紅色的蠟燭,像是萬聖節的面具。

這都是做什麼的呢?

蘇三拎起那件紗裙心想這上面有古龍水味,難道是康先生穿過的?可是他一個男人,怎麼會穿這樣暴露的女人衣服呢?

蘇三仔細檢查着那件紗裙,越開越覺得這裙子造型像是一隻蝙蝠。

這時那貓喵的一聲,忽然從柜子上跳下來,直奔窗檯。

原來那上面落了一隻蝙蝠,看到貓過來,那蝙蝠急忙呼地一下飛走了,貓興沖沖地出去追逐。

蘇三將紗裙丟到紙箱子里,腦子裡更亂了。

很有可能是康先生穿過的紗裙,再看看這箱子里拴手腳用的短皮帶,皮鞭和蠟燭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康先生的愛好還真是奇怪啊。

蘇三繼續躺下,這些天一路風雨兼程,她也的確是太睏倦了,很快就進入夢鄉。

睡夢中,有一隻黑貓沖她不住的喵嗚喵嗚地叫着。

蘇三心煩意亂,腦子裡一團漿糊,卻還能想到這討厭的黑貓,白天搗亂,晚上還進我夢裡搗亂,太過分了!

睡的正香,忽然內心煩躁起來,蘇三睜開眼,月光不錯,正對上床邊一張慘白的臉,蘇三嚇了一跳,啊地一聲坐起,正撞在那張臉上。

“呀,你嚇死我了!”

那張慘白的臉被她撞個正着,捂着額頭埋怨道。

蘇三鬆口氣,是嚴櫻的聲音。

“大小姐,你大晚上不睡覺蹲在我床邊做什麼?人嚇人嚇死人啊。”

蘇三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撞的很疼好吧。”

嚴櫻摘下了面具,問道:“這玩意你從哪找到的,這個應該是孟小姐的東西。”

“你見過孟小姐戴過?”

“是啊,有次化妝舞會她拿來扮鬼嚇人的。”

蘇三一指柜子:“呶,就是那裡,那隻黑貓跑到上面把箱子碰掉了,這就是裡面的,還有這些,你看。”

蘇三起身,將床頭的箱子打開,拎出那條黑紗裙:“看看,還有這些東西。”

嚴櫻接過看了看:“這麼一小件,怎麼穿啊。”

她說到這裡睜大眼睛如夢方醒:“哦,我明白了,這是角色扮演用的!”

“什麼角色扮演?什麼意思啊?”蘇三可沒聽過這些詞兒。

“我過去選修過心理學,看到過類似的情況,就是有些人心理上有問題,喜歡用奇怪的方法來滿足自己的**,角色扮演之類的,你看,如果穿上這黑裙子,拎着皮鞭,哦,這裡還有蠟燭,再用皮帶將對方的手腳綁住,吊在這幾個鐵鉤子上,這就差不多了,叫什麼來着?sadomasohsm!對就是這個,***即通過痛感獲得性快感的性活動,是一種**倒錯,涉及捆綁、鞭打或其他調教形式。這樣看,康先生和孟小姐玩的就是這種了!怪不得正良說他們玩的大,是夠大的,康先生這心理問題嚴重啊,背地裡那麼變態。“

“問題是……”蘇三欲言又止。

“問題是什麼啊,你快說呀。”

嚴櫻搖着蘇三的胳膊。

“問題是方正良到底是怎麼知道他玩的大的?”

“他是記者啊,消息靈通着呢。”

“這種事情自然都是遮着掩着的,他真能靈通到這個地步嗎?玩很大,這語氣太不對勁了。”

嚴櫻聞言,將面具往地上一扔,不高興地說:“你啊你,真愛懷疑別人,先是懷疑我,現在又懷疑正良,哎,你這小腦袋裡都裝着什麼啊,想象力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