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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蘇三看到笑眯眯的毓嵬,愣了一下。小說

毓嵬笑道:“別多想,我可真不是跟着你們來的,我幾天前就到南京了,不走不行,你們那位肖小姐太客氣了,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知道的,我最怕小姐們那種客套,受不了的,每次都要瘦上幾斤。”

蘇三愣了一下:“瘦幾斤為什麼呀?”

“雞皮疙瘩一地,那不得輕快三斤啊?”

蘇三也笑了:“肖法醫很客氣嗎?我怎麼覺得她看人眼睛都是向上翻的。”毓嵬撓撓後腦勺:“好像不是吧,她自己才出院就每天帶着一堆吃的來道謝,我要是再不走,怕是沒幾天就被她塞的腦滿腸肥了,我說你們這肖小姐上輩子是餵豬的吧?”

“豬,肖小姐可不是我們的,是你的好同學,羅探長的。”

蘇三朝羅隱指了一下。

毓嵬哈哈大笑:“是啊,是啊,我們羅大探長最近桃花兇猛,已經顧不到肖法醫了。”

羅隱啞然。

蘇三本來是在笑,看到羅隱臉色不好也漸漸拉平了嘴角笑不起來了。

這次情況是有些嚴重,因為孔二小姐可是一直胡作非為,都敢拎槍頂着國防部少將處長的腦門,羅隱被她們姐妹盯上,是真的遇到麻煩了。

羅隱笑不出,蘇三也笑不出。

毓嵬看氣氛有些沉悶,提議道:“哎,知道暮雲平啊,那可是我小,我可以帶你們去他別墅轉轉。”

暮雲平是一個挺有名的紅影星,暮雲平據說是藝名,取自王維的觀獵:風勁角弓鳴,將軍獵渭城。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忽過新豐市,還歸細柳營。回看射鵰處,千里暮雲平。由此可見這個暮雲平也許本人是很喜歡騎射的。蘇三聽毓嵬說是他小,便問道:“好啊,我對這個人很感興趣,能不能採訪他一下?咦,他叫做暮雲平,難不成真的會騎馬射箭?”

毓嵬一拍胸脯:“採訪他,小意思,都包在我身上,我有他的私人電話號碼,和他約個時間好了,你還真說對了,我倆從小一起學騎馬的,他騎射功夫不錯,當然還是不如我。”

羅隱道:“我還要去辦嫌犯移交工作,你們去吧。嗯,蘇三,你要注意安全,上次開車撞你的川軍還沒調查出什麼來路,去哪都要多加小心。”

毓嵬拍拍腰間:“放心,我帶槍了,小爺槍法百步穿楊,哪個不長眼的敢乍刺兒,看我不給他個透心涼。”

一輛轎車拐來拐去,在鼓樓寧海路附近的一座別墅門口停下。

看來這暮雲平和毓嵬還真是鐵哥們,接到毓嵬電話後問清他們所處位置後馬上就派一輛車來接他們。

“平子,哈哈你這新房子不錯嘛。”

一個男子從別墅中走出來,毓嵬笑着打招呼。

“住這還行,至少這邊安全一些。”被叫做平子的男子走過來衝著毓嵬胸口一拳,“叫你來南京玩就是不來,現在是什麼風把你吹來啦?”

毓嵬也不甘示弱,對着他胸口也是一拳,這才笑道,“這不是來了嗎?介紹一下,這是我好朋友,蘇小姐,是上海滬江晚報的記者,對了,我可答應蘇三,今天這訪問你是免不了的。”

暮雲平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既然是自己朋友,什麼訪問不訪問的,說的都生分了。”

“暮先生,你現在可是最紅的影星,還是希望看在山鬼面子上給我個機會。”

蘇三擔心他不接受訪問急忙跟上一句。

毓嵬笑道:“甭聽他胡咧咧,他開玩笑呢,敢不叫你採訪看我不收拾他。”

大家進了門,在大廳坐下,暮雲平跑進廚房搗鼓一會端着茶水上來。

毓嵬奇道:“不會吧,平子,你也學人家玩新生活運動?連個傭人都不請的?不是吧,打小你可是被人伺候大的,能做得了這些事?”

“再被人伺候那趕得上貝勒爺你啊,你都能一個人滿大街遛彎,我還用什麼伺候呀,早自己動手不求人了。”

暮雲平示意大家喝茶,指着大門外道:“說實話,我就是自己不敢開車,你知道我小時候出過車禍的。別的都自己干,這麼大的房子,我沒事都是自己打掃的。”

毓嵬上下打量着暮雲平,接着走過去兩手掐着他的臉,暮雲平啪地一把打下他的手:“幹嘛啊,肉做的,疼。”

“哈哈,我這是看看是不是你被人給替換了,這臉上是不是貼的人品面具呀。”

暮雲平說:“別嚇唬人了,說的怪嚇人的,哪能有這種事。”

“嗨,你還別不當回事,我們可遇到過類似的事。”毓嵬看看蘇三,見後者捧着茶杯,饒有興趣地望着自己,更來勁了,搖晃着腦袋道,“你還別不信,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還真見過類似的。好好的人其實是被人冒充的,畫皮你懂嗎?就是類似畫皮,外面的皮是一個人的,裡面的芯子是另一個人的,這可是真實的案子。”

聽着毓嵬賣弄故事,暮雲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眉心一跳。

毓嵬以為他害怕了,接着講道:“哈哈,害怕了吧?看你那點膽子,打小就怕黑怕打雷,實話告訴你,這位蘇小姐,我好朋友蘇三,那可是經歷多多,類似的詭異事情見到多了,人家可是壓根一點都不怕呢。”

暮雲平看看蘇三又看看毓嵬,苦笑一下道:“你也知道,我是從小就被人服侍慣了,現在自己也算有錢,可是卻事事親為,實在是沒有辦法。”

蘇三聽他語氣有些奇怪,放下茶杯好奇地看着他。

暮雲平繼續說道:“蘇小姐,現在我當你是朋友,是我小的好朋友,以下講的話,你可千萬別在訪問里。”

蘇三心知他可能要說什麼秘密,正色地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

毓嵬不耐煩地問:“幹嘛啊有話快說,怎麼這麼墨跡呢,這可不像你的脾氣。”

暮雲平環視這客廳一周,然後伸手對着空中指了一下道:“我懷疑,身邊有人要害我。”

“怎麼了?你被人害?”毓嵬一聽這話騰地站起身,“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我那大學同學姓羅的,羅小四,知道吧?他現在可是大偵探,真有什麼事我找羅小四去。”

暮雲平嘆口氣道:“這事有小兩年了,我只覺得身邊陰謀重重,身邊的人我是一個也不敢相信都給錢遣散了。這司機都是倆月換一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