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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下人的吼叫,一瞬間,無數的家將都雲集了過來。尤其是看到曹操倒地的身影,再聯想到今日秦朗破門而入的場景之後,幾乎一瞬間就把兇手鎖定在了秦朗的身上。

秦朗深深的看了一眼曹操!他不知道這又是計策,試探,還是義父真的因為重病昏迷,又或是此次真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隨後秦朗搖了搖頭,義父若是真想置他於死地,何須以身犯險,只需要隨意吩咐師傅一聲即可!當年別駕賈詡也曾經傳出過無數的虛假情報,使得秦朗等人多次陷入絕境。所以說,曹操想要殺秦朗只是動動嘴就夠了,就能夠讓秦朗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只是,這是試探?秦朗不懂。

就在這時,曹丕沖沖的走了過來。

“阿蘇,你竟然弒父,此等狗賊,天理難容!來人,給我把他拘了。”

曹丕興沖沖的樣子,家將們猶豫了一下。直接拿着長戟朝秦朗而來。

“阿蘇,你先走,這裡交給我!”就在這時,一個強壯異常的漢子沖了出來,此人赫然是秦朗等人七年前所救的壯漢了。七年來,他從報恩,到信服秦朗,着實和秦朗等人一起經歷了很多。

看到壯漢阿武出來,秦朗知道,這次是徹底壞事情了。自然,眼下更不能反抗了,不然,只怕要被曹丕下令直接擊殺當場。

“阿武,退下,此事與你無關,護衛好我的母親!”秦朗說完話,直接把手別在了身後,算是投降不殺了。“子桓,阿武跟隨我多年,性子急了些,此事與他無關,你抓我就是。還有,只盼你能夠看在一起長大的情分上,看顧下我的母親。”

曹丕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朗,而後默然的點了點頭。

只是他似乎想起了謀士吳質的話,轉而神情一震,“有關無關,一切容後再說!”

就在這時,曹植也是走了出來,一看到曹丕居然和秦朗商談了起來,當即朝着曹操沖了過去,“來人,來人,傳醫士啊!”

“植公子,已經傳了醫士了,在路上了。”看到曹植如此行為,曹丕身旁的一個謀士服裝的中年男子當即一震!曹操可是個能夠夢中殺人的強悍角色!

這次的昏迷,到底是真是假,尚未可知,若是假的,那麼此次,主公丕公子可就弱了一籌了。所以當下站出來,表示曹丕已經找了醫士了,而並不是對曹操的身體不關心。

曹植點了點頭,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後,悉心的呵護起了曹操。

秦朗點了點頭,“義父醒來,替我和義父道聲歉,並替我說句話,若無義父,何來秦朗。”秦朗說完,徑直的朝着府內牢房走去。

幾個家將看着秦朗如此配合,也紛紛撤掉了長戟。

盛名天下的朗公子被抓走了,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遙想當年,曹操最寵愛的三人便就是秦朗、曹植和曹沖了。只是,如此才過了多少年,秦朗竟是鋃鐺入獄了。

一柱香後,事情差不多落定了,何晏帶着天師張魯歸來,而聽到秦朗刺殺曹操被抓之後,何晏只感覺頭昏暈眩!秦朗會刺殺曹操?打死他,他都不信!

“還是來晚了一步!”何晏嘆息的說道。

張魯四下張望了一番,而後似乎發現了什麼。

“宴公子,老夫先去看看丞相,你…最好什麼都不用做,朗公子必定無礙。”張魯的話使得何晏心中一定。

聰明人講話從來都不需要點明。話到三分七分曉!

何晏一聽,瞬間清明白了過來。只怕此事中是有什麼不能對自己說的。正好,他也沒那麼想去了解兩個老頭子的內心的世界。

看到何晏適可而止,張魯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家的閨女還是有些眼光的,就憑這份眼力,那絕對是秦朗比不上的。

秦朗在為人上面,確實要比何晏來的更有優勢。就好比,秦朗得了三縷龍游之氣尚且能夠存於曹府就能夠看的出來了。而相比於秦朗,何晏在事情的演算,大局的掌控,以及排布推衍上面,要比秦朗來的高大上的多。

牢房,對於曹府的其他公子哥而言,絕對是不陌生的。犯了錯,就得入牢房,這是曹府的規矩,但唯獨秦朗是例外,他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或者說是第一個以囚犯的身份到這裡來。

“少主,只要你想走,赳赳老秦兵,悍不畏死!”押解的護衛們剛走,一個穿着普通牢頭服飾的老者,靜靜的走到秦朗的身旁,鎮定的說著,似乎只要秦朗一聲令下,就準備做些什麼似的。

這個聲音,對秦朗而言,這七年中,絕對是沒少聽。每逢秦朗遇到危險,這些聲音總會出現,似乎,整個天下,無論哪個角落都有他們身影一般。

秦朗沒有回答,那老牢頭似也是看出了秦朗的心思,也沒再說什麼,而是遞上了一籃子的酒菜。

“朗公子,九流之地,沒什麼可招待的,還望你別見怪。”老牢頭說完,竟是整個身子矮了一截,就似一個駝子一般,漸步漸緩的離去了。

秦朗嘆息的搖了搖頭,這些年來,這些人着實在秦朗的身上耗費了不少力氣,只可惜,秦朗從未想過搭理他們。即便,他們費勁心機的幫助秦朗再次謀奪了兩縷龍游之氣。

不提秦朗在一旁仔細的思考着什麼,只見曹操門口迎來了天師張魯。

張魯敲了敲曹操的門,就在這時,一股殺氣撲面而來,“不是說了,不讓任何人進來了嗎?”

張魯笑了笑,“老道只是想來向主公討杯酒喝,順便聊聊玄經易理罷了。既如此,老道走就是了。”

雖說說了走,可是卻是一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只看到張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似是在等着曹操開門。

“哈哈,到底是留侯的世孫,進來吧。”房內竟是傳出了剛剛昏迷而去的曹操的聲音!曹操不是昏迷了嗎?

“主公!”房內護衛的大將似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被曹操制止了。

張魯四周望了望,而後輕輕的推開門,進入了房內。

“主公的心思算是了解,老道特來討些酒喝。”張魯一進來,卻是再次提起了酒。

曹操卻是在翻閱着兵書,一邊對應着案前的地圖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就知道瞞得過天下人,都瞞不過師君。”曹操嘆息的放下了手中的兵書。

張魯懂得曹操的意思。曹府是張魯督人建設的,裡面涉及很多玄理。哪裡有人,哪裡沒人,張魯一眼就看出來了。在曹操和秦朗談話的周圍,顯然埋伏了很多的大將勇士,可是這些人卻是失蹤沒有出手,如此也是可以看的出來,曹操並沒有真的準備對秦朗下手!

“老道不知道主公說的什麼!哦,對了,這瓶乃是老道為主公調製的治療腹疼的藥石。此葯,雖是配置不能,卻不能根治。老道有愧主公信任。”

張魯以退為進的對着曹操說著。曹操不以為意,“天下藥石,以師君的藥石為最。若是師君都治不好,那隻怕是操的德行不足了。”

張魯沒有接話,“哦,好了,煉了一爐辟邪丹,忘了熄火了,主公稍待,老道去去就來。”

看着張魯屁顛屁顛的離去,曹操的雙眼微微閉了起來,目光不由的轉向了地牢的方向。

這麼多年,難道就真的只有一個張魯願意替秦朗出頭?所以曹操準備再等等。有時候,只有真正危急的時候,才最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力量有多龐大。自然,還有其他的一些算計!

黑暗之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

“主公,已經證實為方正墓,雖不一定藏有中興神器,然從類似的方正墓中估算,其內珠寶財富,至少可充當十萬大軍的三年軍餉!”

“中興神器?若真是那麼容易得到,操在數十年前就得到了。既如此,就讓阿蘇帶着他們去方正墓吧,至於美周郎的墓,就讓子桓去吧。”

黑暗之中沒有回答的聲音,似是整個房內,除去曹操之外在沒有其他人了一般。便是一直守在門後的大將也是沒有發現,在房內,還有着另外的人,乃至更沒有發現,此人竟是與主公聊了起來!

張魯走後,黑衣人離去,曹操的房內,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說到張魯?九曜彼此心連心,早在他的計算之內,只是這些並不是曹操想要看到的。曹操想要看到的,或許正是秦朗沒有選擇的。比如,老秦人的反撲;比如,阿武的拚死相互。

張魯作為一隻經年的老狐狸,自然懂得曹操的心思,所以也是沒有多說。一個人能夠活的舒坦,活的自在,就得學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尤其是在這亂世之中!很顯然,師君張魯做的不錯。

“天師,情況如何?”看到張魯沖了出來,何晏急沖沖的跑了過來。

張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是問主公的情況如何,還是問朗公子的情況如何。不過,似乎都不算太好,又不算太差。”

張魯說完,直接搖身離去了,也是不再理會身旁的何晏。

何晏當即收到了張魯的眼神,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義父居然派人監視師君張魯。張魯雖說官職不是特別高,可絕對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大事,看來確實是有大事了。

張魯走了,何晏卻因為誤解了張魯的意思,決定親自前去向曹操解釋。

“何大公子,你攤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