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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李晟忙着帶陳博他們在農場內外遊玩,他們鑽原始雨林,體驗真正的原始世界;他們到到河裡釣魚觀鳥,領略亞馬遜河洪水期的風情;還去了貝倫和里約體驗兩種完全不同的巴西人文。

當李晟忙着招待朋友的時候,安東尼也沒有閑着,他將電視網等十幾家媒體還有綠和組織告上了法庭,控告他們毀謗寂靜農場和李晟。

而此時的電視網總部里一片的愁雲慘淡。之前的年輕有為的副總裁維爾林東·卡布拉已經被警察帶走,原本已經不怎麼管事的老總裁不得不回來坐鎮。

但是眼下的局面對電視網非常不利。埃爾多這個老總裁也是一腦子的“該怎麼辦”?

帕林廷斯警方在新聞發布會上公布的綁架案情,讓報導寂靜農場非法偷獵的新聞變成刻意編造的假新聞。而這個案情發布會,對電視網的打擊尤為嚴重。

因為帕林廷斯警方找到的證據顯示,綁架那兩位土著少女的主謀之一,就是電視網的副總裁。

對電視網來說更糟糕的是,維爾林東·卡布拉竟然承認了和別人一起密謀構陷寂靜農場。其中還牽扯到了綠和組織。綠和組織的人沒有牽扯太深,但也有證據表明巴西綠和組織在其中有一定的推動作用。

至於維爾林東·卡布拉其他罪名對於電視網來說並不算什麼。但一個電視台製作假新聞,世界最有名的環保組織與偷獵者合作。這兩件事聯繫起來,就變得非常要命了。太受人關注,電視網想轉移視線都沒有辦法。

之前的專家門剛剛平息下來,電視網的聲譽還沒有恢復,此時再次爆出高層為了報復而製造假新聞的醜聞。這電視網這樣一個大型媒體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其實,假新聞每個媒體都在做,但總是似是而非,讓人捉不住把柄。而這次電視網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被寂靜農場捉了個正。

法院的傳票已經送到他的辦公桌上。電視網的這次做的太明顯,所有明面上的證據都對電視網不利。一些競爭者開始再次將專家門事件,和這次副總裁制造假新聞事見聯繫起來,幾乎在明說製造假新聞是電視網的傳統。現在他們做出所有的危機公關都沒能起什麼作用。

寂靜農場將電視網作為第一被告上法庭,只要這個案件沒有結束,製造假新聞的帽子就會一直戴在他們頭上。如果法院判決他們敗訴,競爭對手不會放過電視網。假新聞的帽子一旦戴實,那電視網以後也許只能做八卦節目。這是董事會和他都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埃爾多按下辦公桌上的按鈕。沒一會,他那嬌美的秘書就敲門進來了。

他今天沒有心情欣賞秘書的勁爆的身材,只是沉聲說:“讓新聞部的若斯汀來找我。”

很快,他要見的人來了,那是一個帶着金絲眼睛的禿頭胖子,下巴得有兩層半,肚子大得讓人很為他的腰帶憐惜。

“埃爾多先生,我來了。”胖子很是小心翼翼地站在辦公桌前一米半遠的地方。

埃爾多很想用筆筒砸死這個混蛋。雖然主要不是他的責任,但他是新聞部的負責人,而問題就出在新聞部。

埃爾多強自壓下動手的衝動,沉聲說:“我想你也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甚至沒有讓對方坐下,但這依然無法表達他的不滿。“我想知道,你們這段時間是怎麼處理這個事情的?”

若斯汀見狀,知道公司的老大對自己和新聞部很不滿,但是他不敢抗聲,因為他沒有任何可以借口。最大的借口也已經說過了,但是沒用。作為新聞部的主管,如果不是他同意,便是副總裁也不能強制讓他上沒有經過證實的新聞。

而他犯的錯,就是為了拍未來的總裁的馬屁而過分迎合對方。電視網最大的錯誤就是用肯定的語氣報道了寂靜農場偷獵事件,甚至在報道中給寂靜農場定罪,按上了帽子。當初連續的報道確實很爽,但正是那些報道,讓電視網現在陷入了泥沼,想脫身都難。這些,在電視網內部需要他來承擔罪責。

他知道現在不能再找借口,強做冷靜地說:“我們已經聯合其他媒體,一起報道寂靜農場毀林事件,讓觀眾知道他們是有前科的。同時,我們也在節目中對觀眾表達了之前的誇張報道歉意。我想觀眾會接受我們的道歉的。”

埃爾多冷冷地看着他,等他說完了,才問:“那寂靜農場和那個華夏人呢?”

“……”胖子一下無言以對。他甚至不明白總裁大人是在說什麼。

埃爾多終於忍不住,以再年輕二十歲也不可能達到的速度一把抄起筆筒,正正砸中胖子的腦門:“愚蠢?觀眾能起訴你嗎?給觀眾道歉?為什麼不向那個華夏人道歉?你是在做觀眾的假新聞嗎?混蛋。”

罵完了,他腦袋一陣暈眩,一屁股坐下。埃爾多才感覺自己確實老了。他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冷聲說:“去,在新聞頭條鄭重向那個見鬼的農場和那個見鬼的華夏人道歉。態度必須端正!”

“啊?”在新聞頭條向某個人道歉,這在世界上任何一個電視台上都沒有先例的。

“聽不懂人話?還不快去?”

胖子屁滾尿流地跑着離開埃爾多的辦公室。

埃爾多捏着太陽穴,心裡煩躁不已。他也不想道歉,那會讓電視網成為媒體界的笑柄。但如果連道歉都不作出的話,電視網的聲譽就真的要毀於一旦了,說不定會被取消營業許可真該一段時間。那才是真的災難呢。

要知道,電視網其實是一些政客參選的主要宣傳平台,如果這個平台因為這個事情失去信用。那些政客真的會殺了他。

其實在假新聞曝光之後馬上道歉的話,只要一個公告就行,但現在卻不行。只有用最端正的態度才能取得民眾的同情,這樣他才好操作。

當然,如果那個見鬼的農場和華夏人能撤回起訴書就最好不過。

在寂靜農場,陳博他們已經離開。李晟又過上平常的日子。

緹婭不在家獃著,她在忙着吉洛洛部羅的事情。吉洛洛部落決定從森林裡搬出來,他們選擇了在南區森林邊作為新的家。那裡有一條森林作為源頭的小溪,和他們之前的居住環境差不多。緹婭就作為翻譯,基本上都待在那作為幫助他們建樹屋和開墾土地的工人溝通的橋樑。

看起來整個農場都忙活了起來,學校馬上就要開學,安東尼在做最後的準備,張峰正在準備做收穫糧食的準備工作。托馬斯也在位他的休閑旅遊項目在忙活——做婭莉第一組藝術照的後期。巴布爾和張定邊也在忙着訓練。

看着好像整個農場就他是最清閑的。不過他也發現農場的氣氛好像好了很多,至少工人彼此之間熱絡了不少,這大概是那次篝火晚會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