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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黃衣青年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藍依因為滅門悲劇發生,這幾天來笑容都很少,即便他百般討好,照顧的無微不至,白衣少女也很少會有反應,在前兩天的時間裡,她話都很少說,一副傷心至極的樣子。

可是現在,她竟然在笑,而且還是對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年。

這讓黃衣青年如何受得了?

他做了那麼多,一路上受苦受累,關懷的無微不至,只換到她為數不多的幾句話,可是這臭小子只是花言巧語幾句,就讓白衣少女笑得這麼開心!

黃衣青年肺都氣炸了。

他自然不會認為這是藍依主動找林銘搭話,只以為是林銘在花言巧語的勾搭藍依。

雖然現在白衣少女跟他還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進展,但他早已經將白衣少女視為禁臠,這不單是出自一個悲劇男在二十多年來積壓起來的,對於女神出自於一種微妙報復心理的強烈佔有慾望,更是因為白衣少女身上帶着的多枚入天丹,這是他衝破先天的希望所在!

“媽的!我在戰場殺敵,這個膽小鬼不出手就罷了,竟然在後面勾搭老子的女人!”

黃衣青年心中怒極,他感覺被人當傻逼了,他殺凶獸救的是那小子的城市,可是人家不但不出手,還在後面勾他的女人,那一刻,他殺掉林銘的心思都有,藍依對林銘和對他的態度差距就如同一根刺橫在他心裡,不弄殘林銘,他這口氣咽不下去。

“小子,你等着!”

黃衣青年轉身疾飛回軍營之中......

......

在軍營之中,藍依還在與林銘交談,藍依本來得知林銘信息就不是很多,簡單的旁敲側擊了幾句,她依舊沒能弄清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不是七玄谷的林銘。

可是這種事不好直接問,否則會給林銘種下自己是帶着某種目的故意來套近乎的印象,一旦如此,很容易被人家輕視。

藍依很清楚自己與林銘的身份差距,別說攬月宗已經滅門了,就算攬月宗完好無損,她也是差林銘太遠。

根據傳聞的描述,林銘將來不出意外必成旋丹,而藍依連先天至極都不太可能達到,一般情況下她將來也就是個先天中期,好一點是先天后期。

如果攬月宗沒有被滅門,藍依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

可是數日之前,她親眼看到攬月宗被血洗,看到同門一個個的死去,聽着師父臨死前的遺願,這種仇恨,刻骨刺心!

那個時候,她無比的恨自己,恨她的渺小,在旋丹高手面前,她簡直如同螻蟻一般無力。

這種無力感,讓她產生了對力量的強烈渴望,她渴望衝破旋丹,渴望有朝一日能聯合南天域的眾多高手殺上南海魔域,盪盡魔頭,誅滅邪靈,為攬月宗報仇,為師父和眾多死去的同門雪恨!

然而現在,藍依身上帶着師父臨死前交給她的資源和希望逃出了攬月宗,她卻迷茫了,她不敢輕易與其他宗門接觸,害怕他們覬覦自己身上帶着的貴重資源。

然而不與宗門接觸,她的實力很難進步,更別說突破旋丹了。

這個時候,藍依想到了一個可去的宗門——神凰島。

神凰島宗門中九成為女性,其弟子品行口碑相對不錯,而且其中高手如雲,有頂級功法傳承,又資源豐富,如果能加入神凰島,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是,藍依在三品宗門中墊底的攬月宗還可以算是一等一的天才,去了四品頂級宗門神凰島,那就是很一般了,甚至可能連進都進不去。就算僥倖進去了,也頂多是一個外門弟子,不可能接觸到核心功法,白白浪費了一生光陰。

在這種情況下,藍依又迷茫了。

直到現在,她遇到了一個疑似林銘的人。

藍依知道,林銘很受神凰島的重視,甚至可能與神凰島聖女牧千雨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關係。

牧千雨那是何等人物?

神凰島的未來掌舵人,二十二歲踏入先天的妖孽級天才,數年之內就能突破旋丹的超級高手。

十九宗門的所謂天才們,放在牧千雨面前簡直是一個笑話。

如果牧千雨能為她說幾句話,哪怕只是隨意的一提,她都可能從外門弟子升格為內門弟子,一字之差,待遇卻是千差萬別,藍依不求神凰島的丹藥、真元石等資源,只求神凰島的功法傳承。

想憑藉攬月宗那些不入流的功法突破旋丹,基本毫無可能!

當然,藍依也不是空口白牙的讓林銘白幫忙,她與林銘只是萍水相逢,人家憑什麼幫自己?

藍依的想法是,先跟林銘認識,處好關係,然後在適當的時候拿出一些攬月宗的資源作為交換條件,讓林銘能幫自己一把。

“藍姑娘,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前線了。”

林銘並不想與藍依耽誤時間,凶獸太多,軍隊的壓力很大,每一秒鐘都在死人。

“林少俠能等一下嗎?前線有我師兄在,可以支持一二的。”藍依一句話脫口而出,而這個時候,黃衣青年剛飛回來,正好聽到了藍依的這句話——“前線有我師兄在,可以支持一二的。”

潛在的意思就是,讓我師兄在前面頂着,我們繼續聊。

操!

黃衣青年差點氣得當場吐血,他一輩子都沒有這麼怒過,他感覺自己今天是徹頭徹尾的當了一次傻逼,我頂着獸潮,你泡我女人?

你一個凝脈期的平民小子,竟然打藍依的主意,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你也配?

就算你天賦不錯又如何?老子現在就能滅了你!

嚓!

刺耳的空氣尖嘯聲響起,黃衣青年怒氣沖沖的落回地面,沉着臉站在林銘的面前,嘴角因為憤怒而不斷的抽動着。

“小子,你有種!”

林銘側過頭,微微皺眉,他沒弄明白這個黃衣青年怎麼跟瘋狗一樣突然衝上來就對着自己一陣狂吠。

“師兄,你說什麼呢!”

白衣少女嚇了一跳,急忙攔在了林銘的面前,她沒有想到黃衣青年一上來就跟吃了槍葯似的,那殺氣騰騰的樣子,幾乎要跟林銘開打。

“師妹!你......你護着他?”黃衣青年握緊手中的長劍,嘴唇咬得發白。

“好!好得很!”黃衣青年滿臉殺氣的注視着林銘,用真元傳音說道:“你姓林是吧?姓林的,我明白的告訴你,我師妹不是你一個平民能配得起的,離她遠一點!”

眼看着形勢突然變成了這樣,藍依心中大急,她忙用真元傳音說道:“師兄,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道他可能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我管他什麼人!”黃衣青年此時已經憤怒到近乎喪失理智了,藍依的話,他又怎麼會仔細去想,動老子的女人,就算是天皇老子,這口氣也忍不下去。

而且區區一個凡人城市,能出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我只警告你一次,立刻離開她,否則,我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黃衣青年再度用真元傳音威脅林銘。

“神經病。”

林銘懶得跟這瘋狗一樣的黃衣青年浪費時間,也懶得解釋他的誤會,確切的說是不屑於解釋,以他的實力和身份,何須與這個黃衣青年浪費口舌。

現在獸潮越來越兇猛,他們幾個高手同時退回軍營,軍隊很快就會支持不住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獸潮撕開了軍陣的一道防禦缺口。

嗯?

林銘眉頭一皺,抽出重玄軟銀槍,一人一槍,直衝入獸潮之中。

“又想逃?”黃衣青年冷笑一聲,提劍沖了上去,他現在根本就聽不進藍依的話了。“你除了當縮頭烏龜還會幹什麼?跟你比擊殺凶獸的數目,你不敢,跟你比擊殺四級凶獸,你逃了,你就這點種?”

軍陣被撕裂,獸潮如潮水一般湧入,軍士死傷慘重,林銘這個時候哪有心思理會黃衣青年。

他全身真元爆發,瞬間殺入缺口處的凶獸之中,一槍刺出,銳利的槍芒如同閃耀的星辰,槍氣橫掃幾十丈範圍,幾十頭凶獸被林銘這一槍洞穿,當場斃命。

只是眨眼的時間,缺口處的凶獸被清掃乾淨了!附近的軍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解決了碧落的威脅之後,林銘自然沒有必要再隱藏實力了。

這一槍之威,只是隨意的實力展露,卻讓藍依瞳孔一縮,這絕對超出了凝脈期武者的實力極限,甚至比起黃衣青年,也不見得遜色。

藍依尚未來得及去思考這到底意味着什麼,突然臉色大變,她眼見着黃衣青年一劍刺出,十幾道銳利的劍氣,泛起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空氣漣漪,直刺林銘的後背而去。

“小子,你竟然敢無視我?接我一劍!”黃衣青年這一劍怒極而發,毫無留手,劍氣直指林銘周身經穴要害,若是被隨意刺中幾道,都足以斷了林銘的經脈,讓他重傷甚至致殘。

“給臉不要臉!”林銘臉色一沉,此時獸潮當前,他本不想內鬥,可是黃衣青年一而再的糾纏,卻讓他失去了耐性。

“轟!”

長槍橫掃,青蒼真元呼嘯而出,只聽“噗噗噗噗”的聲音,黃衣青年全力發出的十幾道劍氣,被林銘一槍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