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你怎麼會這樣,不是的,你不是這樣的,是她讓你變成這樣的,是不是,是她,就是她,她是個賤人,她只會害人,都是她!”慕容畫不能接受,她喜歡的少年明明是一個有才華,又專情又英俊,是大燕人人都誇讚的才子,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黑暗的。

寧淏突然笑了,即使在華錦的面前他也從來不曾這般笑過,在華錦的面前他從來都只把自己所有的溫柔溫暖和包容甚至是所有內心的柔軟給了她,這一面,他永遠不會告訴華錦,即使寧淏自己從來知道,以華錦的敏銳,即使他從來不去表現出來,她也知道。

“你笑什麼,你不該是這樣的,是因為她你才這樣的,你清醒一點,她是個妖女啊,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啊!”慕容畫哭着要去抱着寧淏,卻被寧淏一腳踹在心口。

一瞬間,慕容畫好像又回到了那時候,也是這樣的,一腳不客氣的踹到她的心窩,沒有一點點的憐惜,甚至是那種對一般女子的憐憫都沒有,在她以為這麼久的時間裡,這個人也曾為了她動容過的時候,才發現不過都是她自己給自己營造的一個假象而已。

“你真可憐,你說你愛我,可是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慕容畫,你真可憐,到死也只有可憐!”寧淏是真的忍不住的覺得慕容畫的愚蠢。

這個女人從來都不知道,她所執着和喜歡的,甚至言愛的男人,其實從來都是因為其他的女人才如此,因為有了華錦,他才成為那樣有魅力的人,成為一個真正沉穩而不是表面平靜內心卻是火山爆發一樣仇恨又醜陋的人。

可是慕容畫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以為那樣的他該屬於她,不是好笑嗎?

“為什麼,寧淏,我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慕容畫看着這樣的寧淏,覺得很可怕,之前見到嘉善郡主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了,那個女人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便是安靜的坐在那裡,都好似漠視了她的存在和生命。

最可悲的是現在,在這個她曾經傾心喜歡的男人身上,她居然看到了相同的不屑一顧和對她的蔑視,以及宛如實質的殺機。

“小六以前就和我說過,人不能不給人一點機會,所以我給你三個問題的機會,在臨死之前!”寧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擦了擦眼淚,手細細的把玩着掛在腰帶上的那塊白玉佩。

那半圓的形狀就好像是對慕容畫最大的諷刺,當初她逼着寧淏和華隱秀分開,那時候華隱秀摔碎了的玉佩,她以為自己是勝利者,結果都只是兩個人的套路而已。

“為什麼,寧淏,我對你不夠好嗎,但是你就是這麼對我的,為什麼?”慕容畫根本沒聽到什麼臨死不臨死的,她就是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她付出了那麼多,對寧淏那麼好,這個人居然沒有一點點的感激,一點點都沒有感受到。

寧淏突然抬頭看着她“對我好是什麼,讓我當你的駙馬,像個寵物一樣被牽着出來溜,讓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我,還是每一次給了我什麼,都要說自己付出了什麼,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還是明知道我連看你一眼都想吐,還逼着我和小六分開,還是一次一次的在我的面前罵小六不好。”

“慕容畫,小六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子,就你也配,說小六不好?”寧淏真的冷笑了。

怕是連秦尚任和楊賀他們都覺得他和華錦在一起,都是被華錦強壓了一頭,覺得華小六太強勢,也不尊重他,可是外人又能力知道,他的小六從來尊重他,她雖然任性強勢,可是卻從來不會在外面不給他面子。

不跟小六在一起的人是不會知道的,那個女子到底如何細心的給了他最舒適的相處方式,也不會知道,每一次小六是多麼努力的維護着他的面子,又是為了他所謂的榮耀和未來犧牲了什麼。

他很高興只有他一個人懂小六的好,別人只看到了小六的強勢,她的不遷就,不忍受,甚至是她一意孤行的倔強和任性,卻沒有人懂得小六的溫柔,因為這是獨屬於他的。

比起小六,慕容畫說什麼愛,太可笑,真的愛情是有佔有,可是如果連基本的互相尊重都做不到,還談何愛情。華錦一樣的驕傲,可是她的傲氣從來不是要求別人必須遷就自己,而是用自己的放手讓別人自覺的服從。

“把你和她對比都是對她的玷污,你不配!”寧淏看着慕容畫,只有這樣一句話。

出身一般的寧淏有多強烈的自尊心根本不是慕容畫懂得的,在她一意孤行的逼迫一個男人必須服從的時候,便已經不再可能和這個男人有什麼了,女子也許不必柔和,也不必可愛,可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卻不能高高在上的逼迫。

拉着寧淏讓他做駙馬,讓他被人看輕,這些便是勉強寧淏還能忍受,可是慕容畫一次一次的說華錦不好,甚至用了很多羞辱的語言來說華錦,這才是真的讓寧淏動了殺機。

“她就那麼好嗎,她和那麼多男人都親近,被人帶了綠帽,你還這麼高興嗎?”慕容畫被不配兩個字刺激的大聲尖叫。

寧淏看着她,伸手又是一個巴掌“你失去下一個問題的機會了,不過我奉送你一個答案,從你那天闖入我家,說了她的壞話,因為你,小六摔了玉佩,我吐血的時候開始,我便已經決定,總有一天,會親手,要你的命!”

“你記住,就算是死了,也別再詆毀小六一句,否則便是你再投胎了,我也不會放過你!”寧淏低着頭看着慕容畫。

女子一身的狼狽,本是皇家公主的尊榮不復,滿是臟污的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本來有些激動和瘋狂而睜大的眼睛慢慢的渙散,緩緩低頭,手放在胸口,一尺的短劍利索的扎入她的心房。

不過說笑之間,寧淏便已經是收了她的命,沒有任何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