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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慧死後,龍老大給我倒了一杯茶,算是作為補償。

我倒是並不心痛,畢竟見死人見得多了,早已習慣,只苦了白玄那小子,估計今晚得垂淚到天明吧。

此事對我觸動很大,雖不至於傷心,可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沒想到龍老大,殺人這麼隨意。想想人生無常,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是該好好珍惜身邊的人。

此事也反映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做壞人也要有做壞人的資本。好比如你去強姦一位美女,但由於實力不濟,結果反而被她叉叉叉,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龍老大隨手殺了一個人,照樣心安理得地喝茶,無人敢動他,無非是他有着強悍的實力罷了。我發誓終有一天,我也要高高在上,將這個世界踩在腳下。

最後,龍老大說:“小風,你身邊有多少個女人我不管,但是,你只能對雪兒一個人動情,明白嗎?”

“是,龍爺。”我沉沉地點頭,虛假應付着。

龍老大交待完一些工作後,便很快離開。這個地方我亦不想久留,簡單吩咐了一下,準備出去散散心。

沒想到,還未踏出幾步,就被一大群人狠狠逼了回來。這群人穿着古怪,一看就不是中土人士,可為什麼他們能輕而易舉地闖進這裡呢?果然不出我所料,松下雨子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目光冰冷異常。

韓冰袖中的飛刀已滑出,我握了握他的手臂,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很顯然,松下雨子這是來尋仇的,我殺了山本四十七,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再加上上次賭桌上對她的羞辱,松下雨子若不把我剁成肉泥,想必都對不起她這個姓。

可是,連龍老大都得給她三分面子,眼前之局我又怎麼解呢,更何況她還帶了這麼多人。

最最重要的是,傳聞這小娘們會忍術,若真動起手來,我和韓冰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是你殺了山本先生?”松下雨子狠狠逼視着我,眼中幾欲噴出火來。女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問些明知道答案的問題,同時還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我點了點頭。

松下雨子道:“華夏有句老話,叫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秦先生想必聽過吧?”

“哼,就你那蹩腳的華夏語,也敢在這裡談華夏文化?”我笑了笑說,“人是我殺的,如果你有那個本事讓我償命,你可以放馬過來。”

松下雨子氣得臉色慘白,惡狠狠咬着牙。

我又望着她身後的那些走狗,冷聲嘲諷道:“倭國鬼子給了你們多少好處,你們竟然連祖宗都忘了,好好的華夏子民不做,偏偏要去做狗。”

周圍那些人一聽,都暗暗低下了頭,估計想着怎麼弄死我。

松下雨子道:“秦小風,得罪我們松下家族的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得起的,我勸你好好想一想。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松下小姐的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師父從小就教導我,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松下小姐剛才說的話,我權當做沒聽見。”

倭國人做事果然利索,一點也不婆婆媽媽,我話音落地,松下雨子手中的武士刀已經拔出,她身後的人也蠢蠢欲動。

“慢着,松下小姐,你可想清楚了,在這裡動手的後果,你一樣承擔不起。”頓了頓,我笑着說,“這間會所里,可能我的人沒有你多,但請你不要忘記,這裡是龍城,我隨隨便便就可以叫來數千人。況且,殺山本四十七,這裡面也有龍爺的意思,他看不慣倭國人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松下雨子聽完,愣在那裡,沒了表情。

我繼續道:“如果你真想動手,那在下樂意奉陪,我也的確想見識見識你們倭國的忍術。順便提一下,本人是個殺手,這是我的殺人榮譽證書,還有殺人大賽一等獎獎牌,而且多次被評為殺人先進個人,殺人積極分子,三好殺人犯……等等等等,反正獎項多的數不清。”

松下雨子呆立半天,眼神黯然,動了動唇,卻終究沒發出聲,盯着我看了良久,最後,才擠出一句:“秦小風,這口氣,我忍。”語畢,帶着人轉身離去。

直到此刻,我才真正見識到了倭國的忍術,原來是這個樣子的。

此次事件之後,松下雨子便帶人回了倭國,據說這之後,就再也沒有與龍老大合作過。

斧頭幫也因此,被列入了倭國商人的黑名單,軍火生意一敗塗地,停滯不前。

很快,龍老大便徹底終止了軍火生意,一心一意發展龍城內的三家會所。畢竟,這是斧頭幫最後的底盤。

因為此事,我自然挨了龍老大不少訓斥,當然全部咽進了肚裡。他只道我一時衝動得罪了倭人,卻萬萬想不到,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我是故意得罪了倭人。目的,便是徹底毀滅斧頭幫的軍火渠道,給龍老大沉重地一擊。

現在,斧頭幫除了三家會所,已別無其他。我想,離見到師妹的日子應該不遠了。若是龍老大知道,正是我在一點一點不動聲色地蠶食着整個斧頭幫,不知他該作何感想。

忽然心情格外的好,想起羽慧的那兩張門票,我覺得浪費了可惜。畢竟有些人,已經沒有生命去享受它,那麼活着的人,就替她完成心愿吧。

可是該找誰陪我去呢?

和大多數人一樣,我習慣用金錢決定方向,隨即掏出一枚硬幣,暗暗定下規則,正面是蕭影,反面是薛雪雪。

硬幣瀟洒地拋出,落地,是反面。沒辦法,天意。

立即飛鴿傳書給薛雪雪,約她出來吃飯,順便去參加一下傳說中的龍城拍賣會。

像我主動約別人的機會,簡直比倭國的處女還稀少,薛雪雪真是有福氣呀,我暗暗為這個女孩子欣喜。可是詭異的是,這個傢伙竟然沒有回信給我,使我莫名的失落。

難道是沒有時間嗎?不對,有位先哲說過,時間就像女人的乳.溝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難道是出了意外?不對,成天躲在家裡,能出什麼意外,除非是被蚊子咬死。

等了好久,心急如焚,終於等來回信,結果卻是,她身體不舒服,不想去了。尼瑪,這不是玩我嗎?

這就好比我費盡千辛萬苦、千難萬險、漂洋過海去睡你,結果卻只等到一句:睡你麻痹,起來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