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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柳憶,你是怎麼知道咱們冷總裁這夜夜三點的習慣的啊?”

“不小心了解到的。”

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說得話有些勁爆,井向宣再問起來的時候柳憶就只是語氣淡淡地一帶而過。

厲傅司一開門進來,便看見這幫人笑成這幅模樣,其中只有兩個表情嚴肅的傢伙,一個是速來冷麵的冷陌言,還有一個是他沒見過的小女孩,筆直地坐在唐駿身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他猜這應該就是平日里大家總是掛在嘴邊的唐駿的小媳婦吧。

“你們怎麼又笑話陌言了?”

“誒,厲老二來了!”

厲傅司在這裡年齡排行老二,又因為老二這個數字被邪惡的人們賦予了特殊的含義,所以大家都非常親切地稱厲傅司為厲老二。

“怎麼就你自己,席忱呢?”

“出任務去了,應該過一會兒就能過來。”

“這怎麼見天的都這麼忙啊!平時見也見不着,好不容易約着了,又去出了任務。”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整天沒個事。”

“胡說,我前兩天剛出過任務!”

看見柳憶皺起眉聽不懂這群人對話的樣子,唐駿適時在她耳邊解釋:“席忱是警察。”

“這就是咱們萬年光棍唐三哥的小女朋友柳憶。”

全場嘴能賤到這種程度的也就只有井向宣了。

“我是厲傅司。”

“厲二哥,您好。”

“不錯,聰明,長得也漂亮,老三眼光不錯。”

“當然。”

唐駿這個在旁邊自覺接受誇獎的毛病真是屢教不改還發揚光大了。

“人都來齊了吧。”

“除了席忱,都到了。”

“先不管她了,咱們開始。”

厲傅司這個二哥做的確實有模有樣,在一眾人中說話舉足輕重。

“咱們這群人能聚齊可真不容易,來,喝一杯,當是接風洗塵,也祝賀咱們唐駿和柳憶白頭偕老。”

包間里響起杯子碰撞的聲音,要說這一群人是怎麼認識的,還真是一言難盡,說是發小,可又不單純是從小到大的情誼。

這事我們今後慢慢再說。

“我提議咱們邊做遊戲邊等席忱怎麼樣?”

“遊戲?”

柳憶皺着眉看了看旁邊的唐駿,她想起上次聚餐的時候做遊戲自己輸的慘痛教訓了。

“這次沒事,他們不敢怎麼樣。”

有他在這裡坐鎮,又都是自己信得過的人,能折騰出什麼大天去嗎。

“你們看看,看唐三哥那模樣,整個一護妻狂魔。”

“怎麼,你羨慕?”

“我羨慕那玩意兒,我是單身主義,和咱們冷總裁一個信仰。”

“滾。”

冷陌言直接甩給他一個殺氣四溢的滾字,白秋楹裝作沒聽見卻用眼尾的餘光淡淡瞥了他一眼,至於唐駿則是**裸的譏笑,就他還單身主義?

不料就這麼一句話將全屋的炮火都吸引到了他身上,這井向宣早晚就死在他的一張嘴上。

“嘿嘿,咱們還是做遊戲吧,做遊戲。”

“柳憶會玩什麼?”

厲傅司問道。

“我看着你們玩就好了。”

“那多沒趣,你會的我們應該都會,不用擔心贏太狠我們下不來台。”

“那就撲克吧,她會。”

“好,那就聽你老公的了,撲克。”

叫人取來了撲克,柳憶和唐駿打對手,白秋楹和厲傅司打對手,井向宣和冷陌言打對手……

這種組合,柳憶有點心疼井向宣,可是這是他自己提議,除了唐駿和柳憶,其他人都通過抽花色來配對。

剛開始幾局,柳憶還不太上手,而厲傅司和白秋楹打得極為老練,至於冷陌言,根本就不理會井向宣給自己使的什麼眼色或者其他人出了什麼牌,全憑自己喜好打牌,想管就管,不想管就跳過,急得井向宣直跳腳,卻偏偏每次結束後他剛想說什麼就被冷陌言的眼神嚇得憋了回去。

幾局下來,雖然是柳憶這組輸的最慘,但井向宣也沒有贏過。

等到柳憶唐駿漸入佳境,就變成了他們兩個和白秋楹厲傅司輪班虐待井向宣和冷陌言,最有趣的是最後冷陌言直接放棄井向宣和其他四個人組起了隊合夥吊打井向宣。

“不玩了!”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儘管委曲求全,可是被又虐待了幾局之後,井向宣實在是不能忍下去。終於在再一次慘敗到連一張牌都沒來得及出的情況下,一怒把牌扔在了桌子上,倏地站起來大聲說道:“你們,你們這是打牌呢嗎?啊?你們這是作弊!你們這是欺負國家軍人!”

冷陌言:“你?國家軍人?。”

唐駿:“軍人中的恥辱。”

厲傅司:“國家中的敗類。”

柳憶:“僅代表人類將你除名。”

白秋楹:……

“你們還是人嗎?啊?老子身上的傷比你們身上的痣都多,不信老子脫了給你們看。”

冷陌言:“脫。”

唐駿:“空口無憑。”

厲傅司:“最好說到做到啊。”

柳憶:“流氓。”

白秋楹:……

厲傅司:“秋楹,你怎麼都不說話,從小就你包庇他,怎麼十幾年都過去了,還這個習慣?這是毛病,得改啊。”

“厲二哥,你別瞎說啊,不就是輸了嗎,我喝酒就是了!”

厲傅司不知道井向宣和白秋楹之間發什麼了什麼事,就是隨口一說,偏偏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生怕厲傅司再說下去扯出點別的什麼,直接喝了酒。

這麼爽快的井向宣,實在是難得見到,要不然就他那痞子樣,這頓酒,就是不全賴掉,也要少喝一半。

白秋楹突然發現自己這幫朋友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無賴和毒舌,聽了厲傅司的話她真是有口難辯,不是對井向宣存什麼包庇的心思,實在是這話接不下去啊。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覺得這種人已經無法用語言來羞辱了。我比較贊成阿憶的說法。”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其他人又是一片笑聲,這次連柳憶都笑得趴在唐駿肩膀上起不來。

“你們夠了!”

包間里這群人正鬧得不可開交,冷陌言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席忱。”

“好的,我知道了,馬上出去。”

冷陌言掛了電話,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外走去:“席忱說外面有人鬧事,我出去看看。”

“這不是會員制嗎?怎麼還會有不開眼的在這兒鬧事,正好小爺手痒痒,幫你出去教訓教訓這群王八蛋。”

“不需要,注意你國家軍人的形象。”

“咱們也出去看看。”

唐駿幾個人覺得在包房裡坐着實在無聊,還不如帶柳憶科普一下他冷老大的殺傷力。

站在不遠處的席忱此刻正踩在一人的背上,反手擰着那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撅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手指,腳下用力狠狠揣在了那人的襠下。

“哎呦,這席忱出腳也有點太狠了吧,真往人家命根子上踢啊。嘖嘖嘖,人民警察果然不一般,穩准狠。”

地上橫着豎著的躺了三四個人,每個人都虎背熊腰,身量比站着的那女子高了壯了何止一星半點。可偏偏就被人家一個小姑娘打得稀里嘩啦。

這應該就是席忱了。

這恐怕是柳憶與人民警察和罪犯的搏鬥現場離得最近的一次了,柳憶怎麼也想不明白,那麼小的身量卻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那麼五官精緻、眉目秀氣的一張臉卻偏偏透露着一股子英氣。

剛剛完成任務回來,這最後一點勁道就全卸在這幫登徒子身上了。

將手裡的人交給了冷陌言的手下之後,席忱走到角落裡去扶起藏在那裡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藏得真好,若不是席忱過去,這麼多人竟然沒人看見那裡還有一個人。

可是被扶起的那個女孩兒,不僅沒有說一聲謝謝,反倒甩開了席忱的手,高高仰起頭冷冷說了一句:“多管閑事。”

也正是她高高仰起頭的那一剎那,遮擋住臉的頭髮側到一旁,讓柳憶清晰看見了那個女孩兒的側臉。

小魚?!怎麼會是小魚?!

柳憶驚訝地瞪大眼睛,腳步不受控制地往那邊快速邁開。

唐駿見了,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麼反應這麼強烈,趕緊跟過去護在她身後,以免地上的人做出什麼事傷害到她。

“小魚,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少給我來這套,趙小魚,前幾天我們剛見過面,怎麼可能忘得這麼快。”

柳憶的火已經頂到了嗓子眼,真怕一開口就忍不住說什麼重話傷害到她。

“這種地方是你該來的嗎?”

“既然不該來,你怎麼又在這兒?”

“就算來,也要和朋友一起,而不是一個人跟着這幫人一起鬼混。”

“這幫人怎麼了,他們就是我的朋友。”

“你們認識?”

唐駿見柳憶反應這麼大,猜到這定不是什麼不相干的人。

“她是我老師的孩子。”

“我不是!”

啪的一聲,緊跟着趙小魚的一句我不是後面,柳憶的耳光緊接着就落下。

並不是什麼氣急敗壞,柳憶就是要打醒她。

“你他媽打我!你算老幾,敢打我!”

趙小魚像是瘋了一樣朝柳憶扑打過來,幸好被席忱和唐駿及時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