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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離雲婉清生病的日子已過了半月有餘,雨過天晴,陽光正暖,和風煦煦。

雲婉清坐在芙蕖堂前照慣例的賞着一池雅而不俗的白芙蕖,這半個月她過的實在有些無奈。

晚秋苑住着的各宮宮嬪無事便像提前約好了般成群結隊的往傲芙閣跑,這個走了,那個又來了。

她心知她們是為了皇帝才會想起她的這間小廟,可都半個多月了,也不見皇帝在踏足這裡,她這才有得半日的清閑時間,安靜的賞賞花。

可她卻不知,沉寂了半月的傲芙閣,將會迎來何等的門庭若市,賓客滿座,也因此讓她迎來了後宮生涯中的第一場爭寵風波。

芙蕖花的清新幽香充斥在整個傲芙閣,雲婉清不禁享受似的半眯起了眼,耳邊此時卻想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奴見過婉常在!”

雲婉清微坐起身,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劉玉卿道:“劉公公不必客氣,不知劉公公此時前來是有何事?”

現在才剛過晌午,這劉玉卿來我這傲芙閣做什麼?不過他應算得上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我客氣些總是好的。

“老奴打擾婉常在休息了,老奴是奉皇上口諭來請婉常在過養心殿一趟!”

劉玉卿的語氣十分客氣,恭敬,雲婉清這一病,令他看清了些後宮形式,本以為皇帝就此會忘了這婉常在,卻不想今日竟派他前來相請,這婉常若能抓住機遇,他日必定不凡,他也得提前找好位置,以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他的總領內監也干到頭了!

皇上?養心殿?

雲婉清快去抓住劉玉卿話中的關鍵詞,在腦中過了一遍。

現在還是下午,若說是侍寢,未免有些早了,可若不是,那皇上現在傳我過去會有什麼事呢?

雲婉清心裡雖不情願,可卻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只淡淡的問道:“劉公公可否告之一二,皇上是因何事喚我嗎?”

劉玉卿狐疑的看了看雲婉清。

得了皇上的傳喚不是應該很高興的立刻跟着他過去嗎?可這婉常在全然不是那麼回事,是他感覺錯了嗎?

“這個老奴可不知,何況皇上的心思豈是我等能隨意揣測的皇上還在養心殿等着婉常在,您快隨老奴過去吧!”

雲婉清自知是躲不過了,只好道:“那還請劉公公稍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裙再隨公公前去!”

“皇上說了,婉常在無需拘於禮數,直接雖老奴過去便是!”

雲婉清額頭頓時冒起一排黑線,她本想着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現在看來她一個小小的常在,還是從了吧!

隨着劉玉卿步入養心殿,雲婉清步履悠閑而緩慢的四處張望着,不似她不緊張,而是有些時候緊張過了頭大概就是她這般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吧?

院中的灌木叢鬱鬱蔥蔥,在花壇里被修剪的樣式新穎,令人側目,。

院子中央的一個大大的花壇里長着一棵高大粗壯的銀杏樹,看的出來年歲已久。

右側的不遠處,一個巨大的長方形人工湖,種着紫紅色的睡蓮,隨風輕搖,清澈透底的池水中,依稀可以見得魚兒們歡快追逐的身影,真是應了那句:“江南可採蓮,荷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再往前走,兩旁的花壇中種着花樣眾多的花草,遠遠望去,繁花似錦,花團錦簇,好不迷人。

轉過一條御道便到了一棟殿宇前,劉玉卿同雲婉清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示意她進去。

殿中,趙璟燁在窗邊負手而立,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他身着淺藍色的紗袍,頭髮也只用一個簡單卻不失大氣的藍色玉冠高高束起,少了那份平日里的高高在上,不可企及,卻多了一份平易近人,令人莫名想要靠近的感覺。

雲婉清不忍打斷這副美好靜謐的畫面,但想着自己就在殿中這麼站着也是不好的,索性硬着頭皮躬身道:“臣妾參見皇上!”

“嗯,你來了!”

趙璟燁轉身看向雲婉清,緩緩的走了過來,右手很自然的牽起她的左手,笑着道:“知道朕叫你過來是為何嗎?”

雲婉清思索了一番,誠實的道:“臣妾不知。”

趙璟燁見她這副模樣,着實可愛,不免升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道:“半月不見,愛妃難道不想朕嗎?”

雲婉清聽罷俏臉瞬間僵硬了三分。

愛妃?她什麼時候成了她的愛妃了?至於想不想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呢?

“呵呵,臣妾自是想皇上的,可皇上沒有傳召臣妾,臣妾又豈敢私自來這養心殿,惹得皇上您不高興呢?”

趙璟燁忍住心中的喜悅,反問道:“是嗎?朕最近有很多事務要處理,忽略了你,身子好些了嗎?”

“皇上不必為臣妾擔憂,臣妾的風寒早就好了,只是半月沒見到皇上,臣妾日夜思念的都瘦了!”

雲婉清語笑嫣然的說著,雖然她的話有些肉麻,可不失為討好皇帝的一個好方法。

自她生病一事後,她便看清了在後宮中生存的法則,她既入了這宮門,若不給自己找一尊大佛靠上,就只能任着別人輕視,欺辱。

以前她雖答應了替清涵報仇,但她實際只想着在宮中混混日子,能得到皇帝的垂青自是最好,若是不能,她也不去強求,可現在有了柳兒,雙兒陳福安這幾個忠心守護着她的人,她若不力爭上遊,他們跟着她就會受人欺凌,淪為魚肉。

想通這一點,雲婉清便更加極力的討好着皇帝,有了皇帝當靠山,那她在後宮的日子便不會難過了。

“怎的半月不見,小嘴兒變得這般會說話了?讓朕看看是不是塗了蜜了?”

趙璟燁望被雲婉清的一襲情話逗弄的滿心甜蜜,也說著話打趣兒她。

他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眼神里透着深深的痴迷和愛戀。

二人眼眸對視間,雲婉清只覺趙璟燁的眸子似一望無際的深海,深邃迷人,令她不禁沉溺其中,腦中心中只映着他一人的影子,心跳也不覺的加快。

雲婉清在趙璟燁的注視下小臉變得異常緋紅,她害羞的避開了他灼熱的目光,微微低下了頭。

趙璟燁雙手微一用力,雲婉清便順勢靠在了他的懷中,面對懷中的溫香軟玉,他的心中一片滿足。

雲婉清靠在趙璟燁的胸膛上,撒着嬌道:“皇上取笑臣妾”

不同於清涵懷抱着她的冷漠疏離,趙璟燁的懷抱令她只感安心,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安全感,讓她不禁沉醉其中,依賴着他,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她的胸口湧起陣陣暖意,不知為何,同趙璟燁在一起,她總能時不時的感到一抹熟悉。

“叩叩!”

殿外傳來了敲門聲。

雲婉清慌忙抽出自己的身子,看向殿外。

“皇上,永春亭的各項已準備妥當,不知皇上與婉常在何時過去?”

劉玉卿小心翼翼的說著,其實他已在門外站了小半刻,趙璟燁同雲婉清的話他自是也聽了不少,本想着等會兒在通報,可轉念想着皇帝吩咐的事他若耽誤了,惹得皇帝生氣他同樣得受罰,便只好硬着頭皮敲門稟報了,想着有雲婉清在,皇帝不會因這點事而遷怒於他吧?

“嗯,走吧!”

趙璟燁笑着牽起雲婉清的手,向殿外走去。

劉玉卿跟在二人後面,默不作聲,盡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出了養心殿,就是靜心門,往左邊轉過三道迴廊,在直走便是御花園了。

一路上遇到許多的內監和宮女,他們紛紛上前行禮。

趙璟燁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只覺手中的柔夷細嫩絲滑,柔軟無骨,令他牽起便不想放下。

而雲婉清卻是渾身的不自在,因着眾人的目光皆或閃躲,或斜視,或假裝無意的打量着她,使得她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被皇帝握着的手,低下了頭。

趙璟燁看出雲婉清的不自然,可他既已做了決定,就不允許她退縮。

“抬頭平視前方,你是朕的女人,本應受着眾人的仰慕和恭敬,更何況,朕牽着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妥嗎?”

“可,可是,我感覺他們看着我的樣子十分奇怪!”

雲婉清抬起頭看向趙璟燁,竟忘了自稱“臣妾”,雖然他牽着自己的手令自己很是安心,但經過凌月山莊一事,她便不喜人多,更害怕去到熱鬧繁華的街道上,那會激起她心中的罪惡感,想起爹娘被殺時她正高興的逛着市集,沒能陪着他們度過最後的時刻。

“以後在宮中多的是這樣的情況,有朕在,你只管做你自己便好!””

趙璟燁看着雲婉清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悲傷給害怕,雖不知為何,卻也瞭然幾分,他牽着雲婉清繼續往前走着,轉頭的一瞬他的眸光中帶着些許的狠歷,狀似不經意的看了劉玉卿一眼。

劉玉卿感受到皇帝眸中的寒意,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這婉常在在皇上心中的位置何時變得如此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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