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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飛飛忽然滿是玩味卻又無不透着威脅地看着雲夢蘿。

“安雅公主莫不是想說,苗夫人那本蠱經如今不在你的身上?”

雲夢蘿故作鎮定。

“你說什麼,本宮一個字也聽不懂。”越是解釋就是掩飾,越是掩飾就是確有其事。

原本刀飛飛當真只是以為,雲夢蘿處心積慮地控制苗欽,只是出自她對雲扶蘇扭曲的執念與感情。

直到後來,刀飛飛才發現端倪,原來從一開始,雲夢蘿接近苗欽打的就是這蠱經的主意。

刀飛飛倒也不急,反正有人比本宮更心急,竟然本宮能查到這蠱經的下落,那狗屁的諸侯國聯盟自然也不是吃乾飯的,尚且不說雲夢蘿落到他們手裡,就是那西陵王巴扎西若是知曉了這蠱經就在雲夢蘿手上,可會輕饒了她。

刀飛飛聽着外面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若是落在巴扎西那狗賊手裡,刀飛飛倒是不怕,只是此刻還不宜暴露身份。

“本宮給且你三天時間考慮。”刀飛飛丟下話便飛身自房頂而去。

“給本王將人看好了,若是有個差池,當心你們的腦袋!”

隔着門,雲夢蘿只將巴扎西的話聽個真切,刀飛飛那個賤人有一點倒是說對了,如今這寶藏之事早已不是什麼秘密,這四大奇經已經有兩本落入那蒙面人手中,想必用不了多久,苗宗那裡便再瞞不住了,為今之計,與其這蠱經在自己手中被巴扎西那狗賊奪去,將這麻煩丟給刀飛飛那個賤人倒也並無不妥。

苗宗

大陵這會想必已經春暖花開,可惜苗宗這裡還是大雪紛飛,四周冰山環繞恨不得凍死個人。

“世子,我們都在這耗了一個月了,那苗宗主就是閉門不見,這可如何是好。”青椒眼看着那成群結伴的企鵝竟有些羨慕。

他奶奶的,可凍死寶寶了!

還用得着青椒說,夜離哪有心思在這裡與苗輕輕消磨下去,眼看着上官臨風傳回的消息,各諸侯國已經結盟,若是真如傳聞那般,那蠱經在苗輕輕手裡,只怕是,用不了幾日,那群人也該攻上來了。

夜離猛然起身,不能再這般坐以待斃。

“世子,你這是幹嘛去?”青椒就搓搓雙手的功夫,眼看着夜離已經頂風冒雪地竄出了老遠。

“莫祁山天機道人坐下大弟子夜離求見苗宗主!”夜離一連喊了三遍無人應答,直到第四遍,用內力,將聲波傳出了方圓幾里。

“喊什麼喊,老娘的耳朵都要喊聾了!”一個從頭到腳白的嚇人的女子險些被埋在風雪裡,只是那相貌卻與那蒼老的聲音完全格格不入。

“夜離見過苗宗主!”夜離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苗輕輕無疑。

“臭小子,還真挺禁凍,瞎激動個什麼勁,本宗主就是出來看看你凍死了沒有,還有那個醬杵子,就是你調戲本宗主的企鵝?”苗輕輕不是好眼神地瞪着青椒。

青椒着實是冤枉,別說是調戲那些企鵝,就連它們是公是母小爺我都不知道,談何調戲。

苗輕輕隨手抓起一把飛雪,在掌心不過隨意打了個圈,不等青椒反應,那飛雪已經化作了冰劍朝着青椒飛去。

青椒嚇直了眼,幸好夜離反應快,無羈劍脫鞘而出將那冰劍截斷。

“手下之人愚鈍且散漫慣了,一時行為不端,還請苗宗主恕罪!”夜離這一解釋,青椒更加委屈。

怎麼就行為不端了,我一個純爺們,飢渴到猥褻一群企鵝?椒爺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呢,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是沒臉見人了。

“哼!無恥之徒,佔了我家鵝子的便宜還不認賬,我苗宗上下,所有會喘氣的,就沒有一隻公的,還敢狡辯?”苗輕輕這樣一說,青椒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清水的尼姑庵也就算了,就連這蠢笨的企鵝也是母的。

夜離狠狠地瞪了青椒一眼。

“閉嘴!”夜離不過那一眼,那撒雪成冰的本事,可是任誰都可以輕鬆做到的,就是師傅只怕是也不能。

高人面前,不可妄言,更何況就青椒那點心事全然寫在臉上,傻子都能看得清楚。

“怎麼,一個月還沒凍夠,竟然如此,本宗主可是一個人進去了!”苗輕輕隨手一揮衣袖,進宗門的門已經被打開。

“苗宗主且慢!”夜離一把拎起青椒忙着追了進去。

這外面天寒地凍,宗門之內還真是別有洞天,說是四季如春也差不多,溫暖的狠。

青椒四處望去,別說還真是沒有一個男子,而且這些小姐姐看着自己的眼神還真有些熱情呢。

夜離狠狠地掐了青椒一把,要是想活命,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珠子。

“說吧,來找本宗主什麼事!”苗輕輕面上雖然平靜,心裡卻已經炸開了鍋。

原本以為,這輩子苗輕輕與莫祁再不會有任何交集,各自門下的弟子就更談不上什麼交情。

“啟稟師叔,師侄此行……”不等夜離將話說完,已被苗輕輕上來就是一掌只將人掀飛出去。

“你剛剛叫我什麼?”苗輕輕一句一字彷彿從牙縫中擠出,本宗主早就發誓,有誰再敢在本宗主面前提起莫祁那兩個字就殺無赦。

夜離這個臭小子看來是不想活了。

“世子你沒事吧!”青椒忙着上前將夜離從地上扶起,夜離一把擦掉嘴角的血跡示意青椒自己沒事。

“夜離此行只為了尋求那情人蠱的解法。”夜離竟然知道了這苗宗主怕是與師傅莫祁有過節,也不敢再提及。

“哈哈哈,還真是天大的笑話,誰告訴你這個臭小子,那情人蠱竟然有解藥?”還真是痴人說夢。

夜離一個趔趄退後了幾步。不會的,上官臨風說過,這情人蠱定是有解藥的。

“還請苗宗主賜葯!”夜離猛地跪在地上,他知道,苗輕輕若是肯賜葯那是人家顧念舊情,不賜葯也並無不妥,可是夜離卻不能放棄,若是他自己都放棄了,飛兒她的蠱毒就再無人可解。

“小小年紀,莫不是耳朵聾了么?還要本宗主說多少遍,那情人蠱從來就無解!”苗輕輕隨手揚起衣袖,正準備送客。

夜離猛地上前,一把扯住了苗輕輕的外袍。

“苗宗主應該也飽嘗過愛而不得的滋味吧!夜離不敢奢求能與飛兒長相廝守,卻也盼着她能不被人控制,自由自在地過活。”夜離的話讓苗輕輕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

“如此年紀還敢妄談什麼情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嘴上越是油嘴滑舌,相貌英俊的越不能信。”若是不被人提起,苗輕輕差點就以為自己當真放下了。

放下了那個當初在自己身中情毒之時,棄自己而去的負心漢。

“夜離不敢妄談情愛,夜離只想要她好好活着!”夜離本想着就那麼從祭神塔山洞坍塌的那一刻,自己就在刀飛飛的心中死的一乾二淨。

可是,不管刀飛飛心中有沒有過夜離半點位置,看着夜離為她而死,帶着這份虧欠,又如何活得自在。

趁着如今,飛兒她還沒記起一切,本世子還只是她心中的南陵王世子,夜思晨,曉月閣閣主,還有她整日嘴上那個倒霉國師。

前世眼看着情人蠱毒發飛兒她死在自己的懷裡,這種痛,夜離不想再經歷第二次,這一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夜離定要將那情人蠱的解法尋來。

“見過死心眼的,沒見過這般死心眼的!”並非苗輕輕不想幫忙,只是以命換命,難不成也算是治病救人?

苗輕輕自認為自己不是那救死扶傷的華佗再世,但也不是濫殺無辜的劊子手,眼看着自己對夜離這個臭小子雖然談不上喜歡,也不好如此便輕易地斷送了人家的性命。

“還請苗宗主賜教!”夜離又是磕了三個響頭,苗輕輕終是看不下去。

今日這解蠱的法子,本宗主若是不給他,只怕是他沒有被蠱蟲殘食也磕死當場了。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竟然是這臭小子一心求死,苗輕輕也不好再做這個惡人。

“這解蠱的法子,倒也不是沒有!”苗輕輕故作停頓,示意夜離還不趕緊起來,本宗主無兒無女的,可受不起這莫祁山首徒的跪拜。

夜離湊上前去,一字不落地將苗輕輕的話悉數收入耳中。

以往青椒這耳朵背得狠,今日不知怎地竟然好使了起來。

“世子不可!”青椒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以命換命,憑什麼?世子明裡暗裡為郡主做了這麼多,如今她貴為大陵皇后,可還記得我家世子半點好處?

夜離上前一把拎起青椒,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說跪就跪。

“還請苗宗主賜夜離口訣!”夜離心意已決,青椒知道,只要世子做的決定,就是王爺王妃在,也沒辦法改變。

可是就是再怎麼喜歡一個人,至於豁出自己的性命么?青椒如何也想不通。

“想要這口訣倒也不難,你這個臭小子要答應幫我辦一件事。”苗輕輕這條件還沒開出,夜離已經一口氣應了下來。

“別說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只要夜離能做到的,苗宗主儘管開口便是!”

“本宗主叫你去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