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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靈兒與非言皆是一愣,緩了半會才想起來,忙着背過身,只朝着沒人的地方隨手向衣襟處探去。

非言在一旁憨憨地傻樂着。早知道自己今天就應該身上背一個麻袋,眼看着那曉月閣中,隨處都是寶貝,簡直是看花了眼。

不過片刻,便樂極生悲。非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細翻騰了個遍,就差點沒將外袍在大街上脫了下來,檢查個仔細。

靈兒的表情也沒有好多少。

刀飛飛眼看着二人磨磨蹭蹭了半會,回過身來那如喪考妣的眼神,怎麼,莫不是當真被人抓包了?

“我的都沒了,你的還在么?”非言滿是絕望地看了眼靈兒。

“疼,疼,疼!”非言捂着差點被揪下來的耳朵,一臉無辜地看着靈兒。

“你往哪看呢?”一個兩個,就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怎麼回事?”刀飛飛只從靈兒那沮喪的神情之中便猜個大概,那些奇珍異寶還有金葉子,要不然就乾脆是幻象,要不然就是被設了什麼禁制,不得帶出那曉月閣。

本郡主這般冰雪聰明,都沒有想到這一層,靈兒與非言又豈會算得准。

罷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下次只朝那倒霉閣主身上討回來便是。

“來了怎麼也不事先知會一聲。”便是隔着八百米遠,夜離也能聞出這一身的脂粉氣。

“就是想來看看你死了沒有。”上官臨風只看着這人還真是越來越小氣了,眼看着連多一個茶杯也不願意置辦,隨手將夜離身前的茶杯一把抄了起來。

倒也不嫌棄,一飲而盡,還沒有喝出個什麼滋味來,就看到夜離那眼神明顯有些不太友好。

不過是喝了你的一杯茶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搶了你的女人不成。

“來了多久了?”夜離坐得久了難免有些乏累,正想着起身。

“就是在你的那句還缺一位閣主夫人的時候……”上官臨風雙眼微眯,饒有興緻地看着那雙頰明顯泛紅的人。

夜離猛然起身,隨手在架子上拿了一卷古籍,在那裡像模像樣地看着。

奈何這上官臨風偏偏像塊狗皮膏藥一樣,怎樣也擺脫不掉。

“你有完沒完?”夜離這才剛剛想着向前走上幾步。

上官臨風一把將人攔在眼前。

“閣主大人您的書,拿倒了。”倒不是上官臨風有意嘲笑,只是看着那傻子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就是忍不住打趣一番。

夜離索性將那古籍丟做一旁。就知道他上官小侯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有話快說。”

“本侯爺且能有什麼事,倒是閣主你還真是讓本侯爺刮目相看。”上官臨風能一直在皇上的監視之下活到今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慕辰國師還真是好不威風,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取人性命,那齊文遠那個敗類不提也罷,只是那刀文珏且又是怎麼回事,好好一個死人,偏偏害得人家再死一次。

“刀家大哥之事,一言難盡。待日後,慢慢向你解釋。”提起這事,夜離才想到,自己差點忘了一件大事,這事上官小侯爺出馬,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閣主應該知道,本侯爺對生得好看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向來是沒有招架之力的。”不等上官臨風將話講完,偏偏夜離這個傢伙莫不是吃了屎不成,半點玩笑也開不得。

求人也不知道拿出個求人的姿態來。

“什麼?”就知道夜離自然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只是竟然敢將主意打到了雲夢蘿那丫頭身上。

那丫頭一直老實本分,即便是雞蛋裡面挑骨頭,也挑不出她半點毛病來,怕是想查,也一時半會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有些事現在也不好確定,反正這安雅公主自然沒有看到的這般簡單就是了。”

她與將軍府又有着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才會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以心頭血祭陣,若說是她痴戀着刀家大哥倒也勉強可以說得通,只是又有哪裡不對,這還魂陣便是誠王與刀家大哥心意相通,他的血且不成,這安雅公主的血又豈會與陣法如此相容,非血脈近親不可能如此。

難不成……如今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夜離也不敢妄下定論。

上官臨風眼看着夜離這般恍惚的模樣,隨手在他眼前晃動了半會,竟也沒有反應。莫不是當真魂都被那丫頭勾走了。

眼看着夜離這傢伙這般無趣的模樣,上官臨風正想着離開,不如去如意樓看看玲瓏姐姐豈不快哉。

“先前有一紫衣蒙面人曾來找過我。”夜離只是隨口一提,也並沒有多想。

上官臨風手心滿是細汗,只在衣袖之中緊緊攥成拳。

“哦,可有說過什麼?”上官臨風半會沒有轉過身來,只是背對着夜離。

夜離這才覺得隱隱地有些不對勁,依着上官臨風的性格,不該先問一下,什麼蒙面人,哪裡來的蒙面小賊竟然連你曉月別院都想闖便闖。

竟然只是問了一句,可有說過什麼,就好像是早就算道這蒙面人要來,或者說是知曉這蒙面人的身份也說不定。

夜離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猜測。或者是這上官小侯爺黃料消化得太多,腦子都用在了那些花紅柳綠身上也說不定。

“沒說什麼,就只是讓本閣主為他做一件事。”至於要做什麼事,自那以後,那紫衣蒙面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出現過,夜離也着實猜不到。

“敢讓你曉月閣閣主為他做事,管他是誰,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夜離嘴角上勾,這才是上官臨風那個潑皮無賴應該有的樣子。

兩人又是寒暄一陣,上官臨風只看着這夜大閣主還真是公務繁忙,外面光是求醫問葯的,當官指路的,姻緣求子的,莫不是真當他是無所不能的天神不成。

左右自己在這裡不夠礙眼的,何不去尋一個好的去處。

剛剛到這如意樓門口,還沒來得及進去,身前突然橫出兩個壯漢。

本侯爺的路都敢攔,看來你們是活膩歪了。上官臨風剛想着出手,一枚碧玉簪只在眼前那麼一晃。

“你們把姐姐怎麼樣了?”上官臨風來不及多想,眼下玲瓏姐姐還在他們手中,若是自己稍有不慎,只怕是難過的還是姐姐。

眼下不得不先由着他們,且看看他們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上官臨風只被人拉上了一輛馬車,上車之後便被蒙住了眼睛,這一路上七拐八繞的差點顛死本侯爺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上官臨風都已經睡了兩覺,馬車終於停下來。

玄機門

“還不先幫本侯爺解開。”矇著本侯爺的眼睛,叫本侯爺怎麼走。

反正眼下到了自己的地界,即便是他上官臨風再怎麼本領通天又如何,在我玄機門,是龍他得盤着,是虎他得卧着。

上官臨風眼看着這一群凶神惡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們,不知道用什麼眼神盯着自己,就好像餓了幾個月的猛虎,在盯着一隻小綿羊一般,眼神之中滿是威脅與貪婪。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暗無天日的,大白天的,一點光亮都沒有,果然人是見不得人的,就連住的地方亦是如此。

又是走了很久,終於見到了幾許光亮。那柱子上綁着的人,上官臨風隔着大老遠,一眼就認了出來。

“放了她!”上官臨風下意識地上前,奈何被幾個壯漢攔在身前。

“退下,怎好對侯爺這般無禮。”說話間,只聽聞輪椅噠噠噠壓地的聲音。

上官臨風雖然未與這百里寒打過交道,只是數遍這整個大陵,哪怕是周邊列國,再沒有比這百里寒更下作讓人討厭的死癱子。

“你想怎麼樣?”上官臨風哪有心思與之周旋,一心只想着玉玲瓏如今可好。

眼看着那繩子左一圈又一圈地纏在那弱不禁風的身子上,只怕是再多捆一會,骨頭都要勒散架子了,嘴裡偏偏不知塞得是什麼噁心的玩意,只看着玉玲瓏那眼睛裡閃着幾許晶瑩,嘴裡隱約地支支吾吾地喊着。

“別管我,快走。”

上官臨風嘴角上揚,只是那麼一瞥,無疑在告訴玉玲瓏。

“姐姐還在這裡,本侯爺哪也不去,要走一起走。”

“侯爺竟然來都來了,何必這麼急着走呢,留下來喝喝茶,敘敘舊不好么?”百里寒一個動作,眼看着上官臨風已被人一把按住在桌子上。

一杯茶水遞到上官臨風眼前。

“本侯爺與寒先生想來並沒有什麼交情,至於這喝茶敘舊不如就免了。”上官臨風一個用力便掙脫了身旁之人的束縛。

“侯爺這麼說就見外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有了這一茶之交,日後……”不等百里寒將話講完,上官臨風隨手抄起杯子,一個仰頭,一杯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

“侯爺果然爽快,也不怕這茶水之中下了毒。”百里寒示意薩圖還不趕緊為侯爺再倒上一杯。

“先生的茶水莫不是比外面的好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