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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嚇得一驚,唯有苗欽一人,還在想法設法地擺脫面前之人的阻攔。

難得雲陌寒被罵作狗亦不惱怒,本皇子即便是條狗,也是條你惹不起的狗。

分明自己只是一個用力,只將人一把扛起丟到榻上便是,只怕這小心肝怪罪本皇子沒有情趣,左右夜還長得狠,她想玩,本皇子便陪她玩這貓捉老鼠的遊戲便是。

眼看着這才區區幾日,便被皇兄賣到這裡來,只是皇兄莫不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抗旨不遵,還是說他嫌日子過得太平淡,無故為自己尋一頂,不,幾頂綠帽子戴。

雖然說起來不好聽,只是這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生活披點綠的道理,誰人不懂。

既然如此尤物皇兄他且不懂珍惜,那便便宜一下本皇子吧!

苗欽眼看着這狗不是好狗也就罷了,奈何還很是難纏,心中原本還憤憤不平,眼看着還有三日本聖女便是殿下的人了,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怎麼捨得將自己的髮妻丟在這專供男人鬼混消遣的下作之處,本聖女不信,不信殿下這般絕情,定是刀飛飛那個賤人從中作梗。

如此你追我趕,若是玩上片刻倒也算是情趣,眼看着半個時辰差不多混過去了,苗欽在一旁喘着粗氣,更加確定這人更不是什麼好人,心裡想着落到這人手中還不如按照殿下的吩咐,安分地呆在這如意樓三日,忍一忍一切也就過去了。

苗欽想到管家的囑咐,如今悔恨已是為時已晚,剛剛想着向那些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丁們奔去。

不曾想一雙有力的打手只將自己一把帶入懷中。

“小娘子這是想着往哪裡去?”雲陌寒一把將人轉過頭來,只是這懷中之人明顯有些淘氣,看來本皇子還是要更賣力一些才是。

雲陌寒隨手將苗欽的下巴挑起,迫使其對上自己的視線。

苗欽這才知道害怕,甚至可以說是絕望,那眼神,絕不僅僅是尋常的登徒子那般簡單。

況且若是這人當真只是尋常之輩,那些家丁一個個莫不是死的,眼看着本貴妾被人欺侮,也不發一言。

況且家丁們適才那般驚慌失措地叫什麼,二,二,苗欽仔細地想了想,前些日子,本聖女在溫寧宮出來的倉皇,隱約好像有個人等在殿外,這人莫不就是那……

二皇子?

如今可是着實為難了苗欽,眼看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不管他是誰,本貴妾只當不知道便是。正所謂不知者不怪,況且他要是真敢將自己怎樣,日後鬧起來,想必誰都不好看。

說到底本貴妾如今是他的皇嫂,即便是他二皇子再葷素不忌又敢將本貴妾如何?

雲陌寒雙眼微眯,只是與苗欽這糾纏不過片刻,酒竟然也醒了,只將這美妙女子心中的所思所想全然猜出個大概。

只是這如意算盤打到本皇子身上,莫不是有些不管用,別說是區區皇兄的一個妾,就是父皇的妃子們,雖說老是老了點,貴在會伺候人,紅燭熄滅,別說那滋味貌似也不錯。

今日,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你的人本皇子是要定了,竟然皇兄滿足不了你,不妨本皇子做一次好人好事,叫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女人。

苗欽只看着眼前之人笑得不要太過淫 邪,得意。眼一閉心一橫,一腳便踩了下去。

雲陌寒的耐性已經被消磨殆盡,手腕一個用力環住了苗欽的腰,正準備將人扛起,小浪提子,這會越是掙扎,一會在榻上指不定多麼淫dang,到時候有你哭着懇求本皇子的時候。

眼看着這人才扛起來沒走出幾步。

“誰敢擋本皇子的路,莫不是不要命了。”雲陌寒懶得理會,只是繼續繞道前行。

量他是誰也不敢自討沒趣,得罪了本皇子就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只是這人未免還真有些給你臉你不要,地獄無門他闖進來的意思。

“你,你,皇兄!”雲陌寒一個趔趄,難得肩上之人如此靈活,只如一條泥鰍一般,滑不溜秋地自自己肩上滑下,而後毫不留情地奔向那人的懷抱。

“殿下,欽兒就知道殿下捨不得欽兒。”苗欽趁勢撲在雲扶蘇的懷裡,梨花帶雨一般哭得好不可憐。

雲扶蘇隨手將人推至一旁,眼看着那些險些嚇尿了的家丁還有這不知死活的自己的好皇弟。

先前任由老二他做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也就罷了,只是如今若是孤在晚些來,只怕是這頂綠帽子戴得好不鮮艷,孤倒是想着顧念手足之情,只是老二他在想着做這件事的時候,可有顧念過孤這個皇兄。

女人他什麼時候缺過,只要是他老二看中的,別說難逃他的手掌心,但凡他與孤開這個口,便是哪個高門大戶的貴女,孤只將人給他綁來便是,只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欽兒的身上。

若是只是欽兒也就罷了,誰知道他明日會不會膽大包天,就連飛飛也不放過。

原本這事孤只當大事化小也就罷了,只是如今看來,卻不能。

“來人,將聖女送回東宮。”雲扶蘇一聲令下,家丁們慌忙將人架到馬車之上,苗欽還想着回頭說些什麼,只是在那眼神之中,哪裡有半點溫情。

“皇兄恕罪,寒兒着實不知那女子的身份,才敢如此……”雲陌寒難免有些心虛,如此拙劣的說辭怕是小孩子都不會信吧!更何況是皇兄,只是他信不信且又如何,他還敢將自己怎樣怎滴。

不過是區區一個貴妾,若是本皇子心情好,那日到母后那裡隨口一提,賜給本皇子便是。

雲扶蘇只是狠狠地瞪着雲陌寒,半會沒有答話,只朝着雲陌寒不斷地逼近。

雲陌寒只將雙手攔在身前,一邊退後一邊小心地防禦着。

“皇兄有話好說,且聽寒兒仔細解釋。”

“哦?解釋,孤便給你個解釋的機會。”雲扶蘇猛然止住腳步。

雲扶蘇一把將臉上的細汗擦去,就知道皇兄不過是嚇唬嚇唬自己罷了。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況且眼看着剛剛那賤人慾拒還迎的拿捏着,也自然不是什麼好貨。為了如此一個下賤貨有損手足親情,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雲陌寒將身子挺直了幾分,不等開口,嘴角一陣脹痛,隨手一碰,竟是出了血。

“皇兄,你,你竟然敢打我?”雲陌寒這不開口倒是好,這才一開口,又是一記重拳揮下。別說還真他他娘的疼死本皇子了。

“皇兄就不怕這事鬧到父皇那裡難看么?”雲陌寒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自己做出這見不得人的好事來,竟還敢威脅別人。

雲扶蘇許是打累了,隨手取出一個帕子,打他只怕髒了自己的手。

雲陌寒很是滿意,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父皇最是偏疼本皇子,況且還有母后,母后……

“依寒兒之意,此事若是鬧到父皇那裡,寒兒可以討到什麼便宜不成,如此倒好,反正孤是不介意將寒兒與梨妃,羽貴人,還有……”不等雲扶蘇將話講完,雲陌寒終於耐不住性子。

“皇兄說笑了,寒兒適才也是一時喝糊塗了,才被美色沖昏了頭,只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況且寒兒也沒有做出什麼……”想到此,雲陌寒難免有些委屈,眼看着偷雞不成,反惹一身騷。

“若是孤不來,寒兒還想着對本貴妾做什麼?”雲扶蘇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只是為了自己的好皇弟,難得打算君子一次。

眼看着又是一拳揮下,雲陌寒本能地抱頭。

“皇兄,君子動手不動口,皇兄自是明白這個道理。”雲陌寒也是急糊塗了,這話剛出口,想要收回已是不及。

“寒兒所言極是,孤今日且好好君子一回。”

“先生,先生適才為何不出手?”薩圖眼看着先生與那二皇子至少面上還算交好,若是剛剛先生出馬,好言相勸,或許就可以替那二皇子擋下這一頓慘目忍睹的胖揍。

“薩圖不妨說說,我為何要出手?”百里寒如此一問,倒是真給薩圖問住了。

“狗咬狗難道不是更好看么?”只是這點毛毛雨還遠遠不夠,先生我就是要將整個大陵鬧得雞犬不寧才好。

“還不回去?”百里寒眼看着有什麼不對,要不然薩圖不該如此安靜。

這一抬頭,眼前這蒙面女子想來已是十幾年不曾見過,她又是如何找來?如何認得出……

“十皇……”女子許是太過欣喜以至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淚水不住地在眼眶打轉,竟不知是意外還是欣喜,或是自己一顆早已死去的心終於活了過來。

“姑娘你認錯人了。”不等百里寒開口,薩圖已然動作,推着輪椅正想着繞過女子。

奈何這女子橫豎攔在身前,還真是好不知進退。

薩圖可不是喜歡講道理的人,他講起道理來不是人,誰贏那要看誰的拳頭更硬,眼前這女人弱不禁風的模樣,只怕是自己這一拳下去便是要了她的小命。

“十皇子早已經死了,姑娘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