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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忙着下去,如今眼看着賓客們都已經來得差不多了,若是這苗貴妾再鬧下去,豈是她想嫁就嫁,不想嫁就可以走人這般簡單,要先掂量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長得可還結實。

“小姐若是心裡難受只管哭出來便是,莫要一個人憋着。”靈兒眼看着自家小姐光是坐在鏡子前發獃便已有小半個時辰。

刀飛飛還真沒有功夫難受,心中一直在盤算着……

“走,靈兒且隨本郡主過去看看。”刀飛飛猛然起身,這氣勢着實嚇了靈兒一跳。

小姐說的看看,是去看什麼,怎麼看怎幺小姐這一看有些不善,拿出了實打實的正牌夫人捉 奸的架勢來。

刀飛飛卻顧不上靈兒的那番心思,她說的看看就真的是看看,這樣的大好日子,本郡主若是不露面,莫不是被外人傳到坊間,本郡主便是一個貴妾也容不下,女人善妒這名聲終究是不太好。

刀飛飛這才剛到幽蘭苑便目睹了一出好戲,眼看着知道的這是在迎娶,不知道莫不是逼良為娼不成。

汀蘭這丫頭倒還真是不簡單,莫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臉上不疼了?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敢將喜婆丫鬟們都趕了出來。

有意思,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呢,如今想嫁不想嫁可是由得了她一個下賤奴婢做主,怕是她家的聖女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吧!

但凡她還有一點點腦子,本郡主以為她應該知曉,要麼嫁要麼死,反正表哥只是抬進來一個貴妾,誰去理會這貴妾到底生得是何模樣。

她不願意,一手抓下去,指不定多少個願意的。

管家這匆忙地過來傳達雲扶蘇的意思,就看見郡主不知何時過來的,這一腳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一把將門踹開。

門本就虛掩着,只靠汀蘭在一旁倚着,哪裡知道會有哪個不要命的,這一腳險些要了自己的老命。

“你,你要幹什麼?”苗欽只覺得不對勁,眼看着刀飛飛這個賤人如此凶神惡煞地找上門來,別以為有殿下撐腰她便可以當真為所欲為,她是郡主又怎麼了,就是殿下正妃又怎麼了,本貴妾……

“來人,抬苗貴妾上轎。”

說抬那是真的抬,眼看着三五個壯漢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不知是死是活的苗欽抬了出去。

刀飛飛取出帕子,可憐了這剛剛用牛奶泡過的手,就如此被臟污了。哪裡知曉剛剛自己這一掌劈下,偏偏就那麼不湊巧,恰好被管家看了去。

只看着那管家趔趄地退後了幾步,便倉皇離開,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草菅人命!”汀蘭眼看着自家聖女如此便被這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結果了,生死不明,自己自然是要為聖女討個說法。

什麼時候我家小姐面前容得你一個區區奴婢張牙舞爪了,竟然你家主子沒有教會你做奴才的本分,靈兒我今日心情好,權當日行一善,便好生教導教導你。

“你,啊……”

眼看着料理了這後院,刀飛飛整理下形象只如沒事人一般,正準備趕往正殿。

表哥這納妾未免有些寒酸,知道的是表哥不喜鋪張,不知道莫不是以為是本郡主的主意。

“呦,本皇子當是誰呢,小飛飛此刻不躲在未央小築哭鼻子,跑到我們這群大老爺們中間不知為何?”莫不是春閨難耐,好不寂寞?雲陌寒只將酒杯隨手放作一旁。不斷地逼近刀飛飛。

還以為哪裡來的蒼蠅只在自己耳邊嗡嗡嗡地叫個不停,想把他當作屎處理只怕是都不行呢。

“原來是二皇子,二皇子若是來看戲的,本郡主可能要讓二皇子失望了,若是……”刀飛飛故作停頓。

雲陌寒以為莫不是自己有了機會,忙着再靠近一些。

“若是專門來看本郡主熱鬧的,莫怪本郡主不客氣!”

“啊,啊!”刀飛飛你這個賤人,竟然連本皇子也敢踩。總有一日,本皇子定將你按在床上,看着你哭着求饒不可。

“國師,要不要小的……”青椒怎麼看雲陌寒怎麼覺得討厭,就好像一坨臭狗屎一樣,他不咬人但是他膈應人啊!偏偏哪裡都有他,想躲都躲不掉。

夜離雙眼微眯,嘴角揚着意味深長的笑意,莫不是真當那丫頭真的會被那豬頭欺負了去。

“一個個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到本皇子腳受傷了么?還不快去傳太醫,扶本皇子去內院休息!”雲陌寒的隨從們忙着上前,眼看着自家主子這一瘸一拐的模樣,這郡主還真是膽大包天,這一腳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勁。

刀飛飛進了正殿,左右看了半會也不見雲扶蘇的身影,也難怪,洞房花燭,良辰美景怎好辜負。正想着退下眼看着一旁人模狗樣一身墨色錦緞華服之人,不是那倒霉仙師且又是誰?

這才一日不見,搖身一變,本郡主反而見到他該行禮了,一品護國國師,還有那血淋淋的見面禮,還真是讓人望而生畏,記憶猶新呢!

刀飛飛眼看着與夜離不過三五人距離,正想着上前,只見一個面生的家丁懷抱着酒罈自自己身前擦過,恰好撞在刀飛飛的左臂上。

“哪裡來的不長眼的奴才……”不等靈兒罵個痛快,奈何被刀飛飛一把止住。

眼看着若是東宮的奴才丫鬟們,便是新來的也沒有幾個不識得本郡主的,表哥納妾不假,只是在這東宮到底誰才當真得寵,想必長眼睛的人都看的明白。

眼看着適才之人雖然冒失了些,可是撞了人之後不管撞得是誰,便是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反而只顧着悶頭向前。

不過那麼幾秒鐘的時間,刀飛飛立刻感覺到了不妥,眼看着那人已經走到了那倒霉國師身前,酒罈下方那好不刺眼地明晃晃地匕首猛然掏出。

酒罈應聲碎地。

“當心!”

“慕辰狗賊拿命來!”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眼看着一把寶扇橫空出世,就那麼巧恰好打在那家丁的手腕處,匕首應聲而落。

家丁也顧不上手腕吃痛,忙着俯下身子,手還沒有夠到匕首,便被人一腳狠狠地踩住。

“啊!!!”

家丁猛然抬頭就看到一抹紅子妖嬈,自己千算萬算算不到竟會碰到這個多管閑事的瘟神。

原本也沒打算事成之後自己還能活着離開,只是如今落在這瘟神手裡,只怕是想死都難,趁着他還沒動手,家丁正想着咬舌自盡,奈何被人一把掐住了下巴!不知哪裡來的裹腳布一把塞入了自己口中。

別說昨日從姐姐那裡順來的月事帶不曾想還有如此妙用。

上官臨風猛然起身,路見不平乃是俠義,只是接下來之事就與本侯爺無關了,折騰了半會竟是累了,只看着那上座貌似不錯,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青椒一把將那行兇之人拎了起來。夜離這才捨得放下手中的酒杯,饒有興緻地看着這不知死活之人。

“說吧!誰派你來的!”本國師的手段想必只要是這大陵京城但凡喘氣的應該都曾聽說過。

家丁儼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反正說與不說自己都是一死,與其一家人隨着自己一同赴死,不如死我一個。

“看來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夜離一個眼神示意青椒。

想來自己從某侯爺那偷學來的本事已是許久未用,如今趁着他在,不如讓他開開眼,也好明白一下什麼叫青出於藍勝於藍。

眼看着剃刀已經用酒精浸過上火燒了燒,夜離隨手捻在手心只是在那家丁眼前晃了晃。

不曾想這家丁未免有些不中用啊,這地上的一灘腥臭氣還真是大煞風景。

“國師不妨賣孤一個面子,此人且交由孤處理!”雲扶蘇只聽管家來報,這才知曉正殿這裡出了事。剛剛若不是夢兒醉了纏得緊,若是孤在,或許就不會出現如此狀況。

還好國師無虞,要不然在我東宮出了事,只怕是孤也擺脫不了干係。

夜離雙眼微眯,帶看不看地暼了雲扶蘇一眼。交由你太子殿下倒是並無不妥,只是殿下確定當真可以查出個一二三來給本國師一個交代。

誰不知道殿下最是心慈人善,若是當真便宜了這人就這麼死了,到時候本國師且找誰去要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國師自然不好勞煩殿下。”夜離一個眼神示意,還不快去,將人給本國師押下去。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

眾人忙着回頭,來者身着一身素衣,頭髮鬍鬚一夜花白,不是忠義侯齊楚桓且還是誰。

夜離嘴角微勾,本國師還沒有查,看來有些人便有些按耐不住了。

齊楚桓只將賀禮交由管家手裡,隨意地暼了眼那跪在地上之人,只當沒看見一般,只朝着雲扶蘇走去。

只是那一眼,家丁身子不住地顫抖着。不過片刻便被那狗賊的手下拎了下去。

安樂宮

“公主,公主若是再喝下去只怕是就要醉了。”

雲夢蘿一把將酒罈搶了過來,醉了,若是當真醉了倒好。

“夢兒恭喜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