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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陵四公子都有誰?”刀飛飛眼看着雲誠的神情明顯有些不對,只是很快便恢復自然。

“飛飛當真不知?”雲誠一個動作示意刀飛飛不妨先坐下再聊,這大陵四公子說簡單也簡單,只是要是仔細道來,只怕是要費上一番功夫。

“這蘭公子,自然指的是長公主府玉凌塵,玉公子,此人品行高潔,不染世俗,就是本王也心生羨慕,望塵莫及。”

玉凌塵,刀飛飛想了半會,莫不是就是那死太監口中的長公主府三千面首之首的玉公子?

“這竹公子那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就是四皇子柳知白,公子如竹,謙謙君子,落落大方,自然是名副其實。”

刀飛飛這才向柳知白那裡看了一眼,不曾想竟對上那倒霉國師不懷好意的視線。

“這菊公子么,花中隱士,那人,即便是本王也不知曉他是誰,很少露面也就罷了,偶有那麼幾次。也只是聽人傳聞,此人身高八尺有餘,膀大腰圓,十分魁梧,因面目可憎所以戴着一金色面具,且身上散發著隱隱地菊香。”

刀飛飛面上不要太明顯的嫌棄,想到就這號人物還好意思與知白兄平起平坐,這大陵莫不是再無人了么?

只看着這說好的大陵四公子,誠王怎好只說了三個,這話說一半最是煎熬,刀飛飛滿臉期待地看着雲誠。

“這四公子之首,飛飛竟然真的不知?”初塵不是最是寵愛這個妹妹,怎好這也藏着瞞着。

刀飛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倒不是自己裝出來的,是真的不知道。這四公子之首,自然是要比其他三位更加出彩得多。

雲誠心頭一沉,又是一年眼看着臘梅花開,只是沒有了初塵,這梅花雖好,於本王而言,不過是空懷想罷了。

“這梅公子,不正是初塵么?”雲誠猛然起身,再坐不下去,原本也只是想着飛飛這丫頭參加比武,這便來叮囑幾句,只是如今看到這丫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便是本王多慮了。

刀飛飛緩了半會,才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出來,往事一幕幕浮在心頭,眼看着那斷腸之人,遠去的身影,哪裡還是三十歲該有的雄姿英發。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刀飛飛忙着跪下,只得將心思收回。不過是一個小小比武,不曾想皇上竟是親自來了。

“平身。”聖陵帝眼看着刀飛飛這一身妝扮,先是一愣,半會才可以動作,只朝着刀飛飛走去。一把將人扶起。

“看來我大陵又要出一位女將軍了。”聖陵帝嘴角微勾,佳敏她與傾城着實是原來越像了。

“皇上最是會打趣臣女。”刀飛飛忙着將手從聖陵帝的手中抽了出來。

這次冬試共分三場。第一場比得是拳腳功夫,第二場比得自然是兵器,而這第三場才是關鍵,比得是排兵布陣。當然能順利進入第三場比試的,原本就是人中龍鳳,大多數人只怕是第一場比試就被淘汰了。

一百五十人分十組進行比試,刀飛飛手指頭就差腳趾頭一起都算上了,這國師腦袋有坑是不是。

莫不是欺負本郡主頭腦不靈光還是怎滴,就是豬也知道這比武怎麼算,至少也要兩個人一組吧!這十五人要如何分配。莫不是閑出那個要與他打?

夜離不知什麼時候,已然坐到了皇上身側,恰好看到刀飛飛在一旁不知算計着什麼,還想着與本國師打,想得美。讓她兩隻胳膊兩隻腿的,她且能活過十招不。

第一輪淘汰賽,每組十五位參賽者中隨機抽取出場順序,一號對戰十五號,以此類推,八號為輪空。

原來如此,眾人只聽聞還有這輪空這一說,自然是不勝欣喜,爭先恐後地上前抽取。

刀飛飛雙手環胸站做一旁,眼看着同組之人一個個唉聲嘆氣,霜打了一般耷拉個腦袋,不等刀飛飛反應,便被抽籤之人,一把舉起了手臂。

“恭喜郡主,抽到八號,本輪輪空,成功晉級。”

什麼鬼,本郡主還沒有去抽好么?刀飛飛勉強擠出一抹苦笑,接受着眾人明顯不只是羨慕的眼神。

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那倒霉國師一眼,最好別讓本郡主知道,是你搞的鬼。

靈兒這揪着的心終於可以放到肚子里了,就知道我家小姐是最有福氣之人,這首輪比試便可以拿到輪空簡直是……

太好了。不等靈兒開口,就看到刀飛飛那明顯不太好的眼神。

“好什麼好,坐在冷板凳上看上一天的比試,有什麼意思。”不過這不比試也有不比試的好處,一邊磕着瓜子花生的一邊看着比試,正所謂知己知彼,也好為下一場做好準備。

光是看着豈不無趣,自然是要找一些樂子。

夜離哪裡有心思看着這些花拳繡腿,正是百無聊賴之際,眼看着那丫頭那裡還真是好不熱鬧。

皇上還在這裡,一個閨中女子,盤腿大坐也就罷了,只圍在那一群大老爺們中間,成何體統。

“來來來,快下注。”

“我押二兩銀子賭那個刀疤臉會贏。”

夜離正打算上前,奈何被聖陵帝一把攔住。

“我押一百兩賭那個瘦弱少年會贏。”

“喂,你到底會不會玩?”本郡主賭的都是五兩銀子之內,你這上來就是一百兩,要是輸了還好,贏了要本郡主拿什麼賠。

刀飛飛只覺得氣氛明顯有些不對,直到轉過身,對上那抹龍袍。

“與民同樂,大家繼續,朕也只是來湊個熱鬧而已。”說話間,聖陵帝竟然當真把椅子推做一旁,如刀飛飛與眾士兵一般,盤腿大坐,花憐忙着上前,只將一塊虎皮墊子忙着塞到聖陵帝身下。

聖陵帝只將墊子一把扯了過來,遞給刀飛飛。佳敏她一個女孩子且都受得住,朕有什麼受不住。

不過就是那麼一眼,聖陵帝只覺得那瘦弱少年的眼神之中明顯有些不一樣,雖然比起力氣遠不及那刀疤臉,卻有一種不服輸的執念在裡面。

不服輸便不會輸。眼看着刀疤臉最後的一拳,明顯沒有留有半點餘地。眾人皆是捏了一把冷汗。比武場上,說是點到為止,卻也是生死不計。

不曾想就在那一拳眼看着就要落下的時刻,瘦弱少年眼神之中忽然射出一抹寒光,隨即一個靈巧地滾動,那一記重拳剛剛砸在台上,還沒來得及拔出。

只見那千年一個凌空飛起,便騎在了那刀疤臉身上,一拳直取刀疤臉面門。

一聲悶哼之後,刀疤臉正想着還擊,只覺得鼻子之間有一絲溫熱。隨手那麼一擦。

“血……”不過片刻功夫,雙眼一閉,兩腳一蹬便暈了過去。

“我擦,有沒有搞錯,竟然暈血。”一群賭刀疤臉勝出的士兵們不情願地解開錢袋。

刀飛飛倒是賺了一個盆滿缽盈,只是這才想到了什麼。

還有皇上的那一百兩……

一兩,二兩,五十兩,刀飛飛眼看着到手的銀子就這麼飛了。

聖陵帝猛然起身。

“銀子佳敏就先收着吧!朕本來也沒有事先將銀子拿出來,這空口無憑自然是不作數的。”

不等刀飛飛反應,聖陵帝與那倒霉國師已然走遠。

“國師這法子果然是妙啊!”聖陵帝一臉地欣喜,又是掃了一眼,剛剛的那個瘦弱的少年。

若不是年齡不對,朕還真當是升兒他又回來了。

“那少年……”夜離明顯覺得聖陵帝今日有些不對。還有他看着那千年的眼神,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欣賞還是畏懼,莫不是暗藏着什麼玄機。

管他與升兒到底有無干係,凡是對朕有半點威脅之人,只有放在眼皮底下才最安心。

“御林軍那裡且還有個空缺,且讓他補上便是。”

“郡主。”柳知白趁着午膳時間,這才騰出功夫來與刀飛飛說句話。

“四皇子。”

刀飛飛這一口一句四皇子的叫得柳知白竟有些不適應,先前飛飛不是叫自己什麼哥們來着。怎好自將軍府出事,這便客氣疏遠了起來。

“郡主接下來的比試且還要小心才是。”柳知白眼看着這丫頭還是這般粗心大意,就連耳朵上的墜子什麼時候少了一隻都沒有發現。

“我臉上莫不是有什麼髒東西?”刀飛飛眼看着被柳知白這般殷勤的打量,難免有些不適。

柳知白這才意識到不妥。忙着轉過頭去。

靈兒上下仔細檢查了半會才發現,夫人留下的那對耳墜,怎好被小姐這般不知何時竟丟了一隻。

若是尋常耳墜也就罷了,只是這耳墜將軍之前便再三叮囑過,乃是夫人唯一留給小姐的遺物,要小姐且要小心保管才是,怎曾想,好好的一個比武,都怪自己,非要小姐戴什麼耳墜。

原本還想着夫人若是在天有靈自然會保佑小姐平安無虞,如今只盼着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都是靈兒不好。”靈兒話還沒說完,便被刀飛飛攔了回去,不過是一枚耳墜而已,丟了便丟了,況且是自己不小心弄丟了,怎麼怪也怪不到靈兒頭上。

“皇上,這枚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