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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兒,罷了,若是指望他寒兒能擔此重任,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

這西陵王任命之事,且還需要從長計議。

“世子剛剛之意……”青椒着實不明白,難不成世子當真是想着為這老皇帝誓死效忠一輩子不成,他西陵如何,大陵如何,只要不影響我南陵,哪裡值得世子如此憂心。

夜離只是笑而不語,一來,眼前看着西陵自然是相安無事,只是誰知道那各部落之間揣的是什麼心思,無論是互相爭搶或者是聯合起來當真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只要有戰爭的地方,最終受苦的還不是無辜百姓。

本國師自然可以不去理會他聖陵帝的死活,只是百姓何辜。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若是能以我夜離一己之力,使百姓免去戰亂之苦,何樂而不為呢。

何況,西陵之事。夜離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想必用不了多久,他老皇上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真到那時候,他應該比誰都清楚,那西陵王的任命,有且只有一個選擇。

“世子這還是要去哪?”眼看着天亮出門這天都已經黑透了,若是依着世子的性子,早該回去歇息才是。只是這明顯不是回去曉月別院的路。

夜離隨手一個動作示意青椒,眼看着前面就是岳仙居,還不好酒好菜的備好。

只是青椒正想着動作,眼看着世子這東遊西逛,哪裡是要留下來吃飯的模樣。

夜離看着青椒那撓頭的模樣,還真是虧他跟了本國師這麼久,怎麼就不如本國師這般心思通透,只要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幾個糞蛋。

“自然是打包帶走!”

眼看着這寒冬臘月的,這東宮的房頂,莫不是更暖了些。青椒忙着打了個寒顫,虧得世子這一口酒一口肉的。倒是真喝得進去。

“小姐,小姐這是在想什麼?”眼看着這都快三更天了,小姐本就病着,若是再熬下去,身子怎會受得住。

刀飛飛手裡拿着一個雞腿,眼看着啃得差不多了,也沒品出個什麼滋味來。什麼狗屁門千總,聽起來不夠彆扭的,那火頭軍哪裡不好了,不是還出過白袍小將,沒準我刀飛飛哪日也可以成為個大將軍,誰又說得准呢。

眼看着這門千總,哪裡算得上封賞,皇上這是明擺着把本郡主放在他的眼皮底下小心看着,生怕本郡主再胡亂生事罷了。

“靈兒當真不知昨晚上誰來過?”刀飛飛這才想到了什麼事來。

“什麼動靜?”刀飛飛話音剛落便聽聞咔嗤一聲,不是那踩雪的聲音且又是什麼。

“喵。”小黑還真是淘氣,這大雪天,死冷寒天的,仗着有這一身毛,就敢隨便出去野。

刀飛飛只將小黑抱在懷裡,將那身上零散的冰雪打去,這一折騰,竟然當真有些困了,罷了,能幹出在人臉上刻王八這樣卑鄙無恥之事的,除了國師他老人家還能有誰。

“啊嚏!”夜離忙着捂上鼻子,這才沒有發出多大聲音,剛剛一不小心失神,險些被發現。

夜離這才想到一旁的青椒,本國師醉酒自然是不記得做過什麼好事,只是他青椒又沒醉,不會也忘了本國師都做了些什麼吧。

還有那丫頭一口一個在意的臉上的那惟妙惟肖的王八,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別以為什麼罪名都可以想扣就扣在本國師的頭上,這鍋本國師不背。

一個滿是威脅的眼神之後,青椒不禁環顧下四周,若是從這房檐之下摔下去,會不會摔死。

到時候一個青椒炒雪只怕是不怎麼好看。或者青椒雪花,不血花湯。光是想想都覺得慘烈。

可不是青椒我非想說,可是世子你逼我的。

“郡主臉上的那個王八,不正是世子你親手畫的么。”青椒話未說完,便提早做好了防禦姿態。

不曾想夜離又是一口南陵醉入腹,眼看着酒足飯飽,撿足了樂子,還不快跑。

只是這會才想跑,會不會有些太晚。

“國師是下來,還是本郡主上去呢?”刀飛飛一個眼神,狠狠地瞪着那屋頂上的主僕二人。

“自然是本國師下去,本國師素來最是憐香惜玉!”被抓包還如此淡定的怕是除了他慕辰國師,再沒有旁人。

“酒好喝么?”刀飛飛一個眼神,不知是盯着那空空如也的酒罈還是那雙頰微紅的人。

夜離本能地點了點頭,酒自然是好酒,只是今日怕是不能請郡主共飲了。夜離只將酒罈倒空了過來,還真是一滴不剩呢。

刀飛飛一把將人扯進屋內,不等靈兒與青椒追上去,屋門已被一腳踹上。

夜離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刀飛飛一把抵在牆上。

“王八好看么?”

如此好花好月好良宵,這丫頭倒還真是會煞風景,眼看着她這般熱情主動,還以為她是……

“丫頭,你這是在玩火!”

刀飛飛只見夜離不回答,那便是默認了,本郡主自然不會冤枉了他,儘管他原本也不是什麼好鳥。

吹了一兩個時辰的冰雪,身上除了淡淡的酒香,哪裡還有什麼旁的味道。刀飛飛努力聞了半會,從胸前一直到脖頸,這才對上夜離那不知是何寓意的目光。

待刀飛飛反應過來之時,人已經被夜離丟在了榻上。那美麗的略顯迷離的雙眸,映着淡淡的月光,只比那月色更加撩人。

“郡主這是在向本國師發出邀請么?”夜離的頭緩緩地下壓,就差那麼一點點的距離,只聽到一顆心在噗通噗通地劇烈地跳個不停,竟也分辨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那不知死活的臭丫頭的。

刀飛飛本應該將這臭流氓登徒子推開才是,只是就在那麼一瞬間,竟本能地閉上了雙眼。如櫻桃般紅潤的薄唇微微嘟起,正想着迎上去……

“那王八還真是好看!”夜離猛然起身,就知道這丫頭自是春閨難耐,只是本國師的美色,豈是任誰想覬覦便覬覦的。

不等刀飛飛發作,哪裡還有這倒霉國師的身影。

“慕辰,你,你個……”刀飛飛下意識地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猛然到鏡子前,竟是紅了個徹底,剛剛那再明顯不過的心跳,莫不是自己的?

原來討厭一個人,也是可以心跳過速的,怪不得有人竟會是氣死的。

“世子,世子你沒事吧!”青椒眼看着夜離這衣袍明顯有些凌亂,莫不是被郡主她先奸後奸了。這可如何是好,青椒雖然不才,好在還有一條命在,自會為世子討回一個公道。

“想什麼呢?”夜離上前就是一腳,即便是佔便宜,也只能是本國師占那丫頭的便宜,莫不是當真以為,本國師這般軟弱可欺,任誰都可以欺侮一二。

只是剛剛,就差那麼一點點,還真是就便宜了那丫頭。

世子定是又醉了,要不然怎好這般說胡話。到底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只怕是還不一定吧!只是這才剛剛一壇南陵醉而已,世子的臉怎好這般紅,莫不是這冰天雪地凍的?

被夜離這般一鬧,刀飛飛是再睡不着。這國師討厭是討厭了些,只是白日里那話,倒是提醒了本郡主。

對於有些人,多些防備心自然並無不妥,譬如他慕辰國師,在本郡主這裡必然是一級警戒,只是其他人么,若是本郡主一而再再而三地的姑息縱容,只怕是更助長了他得寸進尺不知死活的氣勢。

苗欽與雲陌寒那對姦夫淫婦對本郡主的那些齷齪心思,本郡主怎好不回應一二。

只是苗欽最多只是耍點小心思,只要本郡主不做理會,任由她一個人撒潑耍賴便罷了,那雲陌寒,便不得不小心算計才是。

如今表哥雖然貴為太子,卻是處境艱難,先不說皇上對他的百般挑剔,小心防備,如今朝中的那些老人們,不過是牆頭草隨風倒,誰在儲位之爭上更有優勢,便偏向於誰。

原本有將軍府在,表哥還多一番勝算,只是眼下,不得不承認,雲陌寒那個豬頭,貴為皇后嫡子且不說又有忠義侯府作為支撐,看起來勝算更大一些。

不管他雲陌寒是頭豬也好,豬狗不如的禽獸也罷,只要他還好端端地在那,就難保有人揣着異樣的心思。

既然他對本郡主不仁,就怪不得本郡主不義。

翌日一早,刀飛飛才剛剛眯上一會,便被靈兒揺了起來。

“門千總大人,該起來上任了。”靈兒強忍着笑意,別說這門千總雖然不知道是個多大的官,叫起來還真是有些繞口。

刀飛飛不情願地爬起來,靈兒這丫頭還真是越來越大的膽子,竟然她也敢打趣本郡主。

這門千總雖然名字難聽了些,別說這官服還真是好不氣派,除了重些。

“怎麼樣?”刀飛飛在鏡子前,左看右看了半會,又將莫愁提了過來,平添了幾分颯爽英姿。若是爺爺他老人家看到了,定會欣慰的吧。

許是想到往事又是多了一些神傷,若不是鏡子中反射出來的人影,刀飛飛還不知道,雲扶蘇何時立於身後。

“飛飛今日,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