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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GT在一年前找了蘇澄做手游的代言人,半年前又將GT智能手錶的代言給了蘇澄。

但蘇澄除了正常的代言站台活動和廣告,基本上不會為GT發聲。

這一年裡,蘇澄的表現一如往常。

高冷,從不私交,對任何代言和品牌都一個態度。

總之就是,哥很高冷,沒事勿cue。

這是蘇澄首次以個人立場為企業發聲,也是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站隊。

#蘇澄挺唐青#的詞條,很快就以壓倒性的優勢,佔領熱搜頭條。

有人直接將直播時的視頻錄下來放到網上。

還有鬼才開始截圖,做表情包。

微博話題前十五,五個與唐青、GT、蘇澄、GT科研成果有關。

不過唐果完全不在意網上的評論,她現在面臨的比網上虛無縹緲的言論要麻煩得多。

溫氏的律師團隊已經找上她,和溫伏南結婚前,唐青和溫家簽的有協議,如果給溫氏帶來任何負面影響,溫家將不會給予她任何離婚後的補償,凈身出戶。

她現在已經不在乎凈身出戶與否,主要是溫伏南遲遲不肯簽署離婚協議。

溫夫人拿溫伏南沒辦法,甚至只能眼睜睜看着溫伏南用溫氏的團隊來為GT和唐青控評,這簡直讓素來被捧着被讓着的溫夫人氣得心梗,差點兒沒兩眼一閉被救護車拉到醫院去。

溫夫人從溫伏南那裡沒法下手,就把主意打到她這裡。

……

唐果和溫氏律師團隊還有溫夫人見過面後,決定自己還是要去找一次溫伏南。

離婚是兩個人的事,她對這段婚姻一直沒那麼看重,只是單純地將這兩年的生活當做一項任務進行,雖然和溫伏南相處總體來說還是蠻愉快的,但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再加上她專心為他治療雙腿,讓他產生兩人感情漸深的錯覺。

這一點,責任在她。

棗棗覺得並非如此:【你對溫伏南平時挺溫柔的,果果,你對溫伏南真沒動過心?】

唐果打着方向盤,駛向下一個路口:“我只對兩個人動過心。”

“一個是佛子大人。”

“還有一個,動心的表述可能不太準確,應該叫做悸動,那個人是沈修染。”

“動心對我來說是件奢侈的事,對人溫柔卻是件很簡單的事。”

“我只是習慣了對人溫柔,卻沒有習慣見一個愛一個。”唐果笑得坦然。

她做事可能的確不周全,也不完美。

為人又渣又壞,冷酷無情。

但這就是她。

如果她真的完美,就不會像個失敗者一樣,退居二線,在時光管理局養老混日子。

……

棗棗不懂人類的思維:【可是溫伏南對你真的很好啊,試着接受他,攻略他,在這個位面的時候好好與他在一起,不好嗎?】

唐果看着前面的路況,只道:“這事沒有斡旋的餘地,感情之事,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實是不可強求。”

“這種話題,以後沒必要再提了。”

棗棗:【那溫伏南徹底黑化了呢?黑化值達到300,你的任務就算作徹底失敗。】

唐果淺笑嫣然:“不會的,我是個溫柔的人。”

不能達成百分百攻略,難道她還做不到穩住對方,阻止他黑化崩人設嗎?

真當她這幾年的任務是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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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唐果的自大與篤定,棗棗實在不想再做評價,真香只會遲到,不會缺席。

坐等果果打臉,是它無聊統生最大的一個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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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停在熟悉的別墅門口,看着院子外兩側栽種着一叢叢枝葉繁茂的重瓣棣棠,棣棠花開得十分稠密,花盞是金色的,花蕾並不大,但重瓣堆疊別有清濯明麗之姿。

院子里是一樹樹玉蘭,品種不同,但花期正好,四處飄着淡淡的花香。

越過寒冬,這座冷清的別墅在春日裡終於慢慢蘇醒。

“怎麼不進去?”聲音從身後傳來。

唐果回身看着站在身後的男人,恍然失神。

溫伏南清雋挺拔,早已不再需要輪椅代步,直到這一刻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她才發現他其實挺高,蕭蕭肅肅,濯如春月,雅緻端方,他的氣質是真絕,一眼望去便能攝人魂魄,可能上輩子是某方禍世的妖孽也說不準。

溫伏南走到她身邊,從身後緩緩將她擁進懷裡,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

“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唐果指尖顫了一下,微微偏首,躲開他第二次親近。

她垂眸從他懷中離開,漠然道:“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找你。”

唐果不想接受他的親近,縱容他越多,他到時候就越捨不得。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不喜。

……

溫伏南失落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眼神悲戚:“有時候我真希望我的腿還沒好。”

“沒好,我也會毫不猶豫跟你離婚。”

唐果才不受用他戲精附身的把戲。

溫伏南解鎖開門,笑了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

“什麼氣氛都能被你毀得一乾二淨。”溫伏南伸手去捉她的手腕,強硬地拉着她進去,“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我媽去找你了,對吧?”

唐果跟着他進了別墅,輕輕嘆了口氣:“所以,別為難我了,離婚協議書籤個字,你好我好大家好。”

溫伏南反手將她壓在牆上,低頭咬她的唇,又凶又狠又欲,跟只暴躁的小狼狗似。

“好個屁!”他摁住她的手腕壓在牆上,雙目如炬,炙熱的視線灼灼地落在她臉上,“我告訴你,我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我不想離婚,不想!你聽得懂我的訴求嗎?”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以前一樣,依舊對我那麼好?”

“我不出軌,不應酬,不嫖不賭,沒有不良嗜好,除了我,你再也遇不上這麼好的男人了,你為什麼一天天地就想着離婚?”

唐果靠在牆上,聽着他發怒發火發脾氣,漫不經心的模樣再度刺激了溫伏南。

他咬牙切齒地埋頭咬在她肩頭,唐果疼得想一掌將他腦袋開瓢,但想到還要讓他簽離婚協議,要是把他腦袋給開了更麻煩,黑着臉掐住他下巴,將他嘴掰開,身體和手稍稍用力,就將兩人位置調換。

溫伏南:“……”

就很氣!

罵她,她沒反應;親她,她不為所動;咬她,她力大無窮,反手就能把他給摁住。

家庭地位始終低下,偏偏他就跟條舔狗似的,不想放手。

草!

唐果看着眼皮微紅的溫伏南,氣勢又狠又凶,但偏偏又委屈得像只搖尾求憐的大金毛,就覺得他挺毛病。

“你長這張嘴,就用來咬人的?”唐果捏着他的下巴,將他懟在牆上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