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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覺得可以,那就按照你的來吧。”司馬瑾也沒強制她做什麼,不做什麼,將她的衣袖又拉好,暖着她的掌心,“再過一月,清湖寺的花期應該就到了,朕到時候帶你出宮去逛逛。”

“好啊。”

能出宮浪一圈也是非常不錯的,最近調查鄢成玉的下落一直不順利,實在有些心塞。

其實這段時間她收集了不少信息,司馬瑾大部分時間都在乾元殿處理政務,其他的時間就是在各宮娘娘那裡偶爾逗留,偶爾來她的鳳鸞殿放風,也沒有其他經常去的地方。

按理來說,他這麼珍視鄢成玉,肯定會把人安置在經常能看見的地方。

她最先懷疑的也是乾元殿。

不過乾元殿她去過,格局很通透,幾乎一眼就能看穿,實在找不出藏人的地方。

棗棗也用過地圖探測,乾元殿沒有密室,所以鄢成玉的確不在那裡。

司馬瑾沒再鳳鸞殿久留,與她虛與委蛇了兩炷香工夫,就帶着李扁離開了。

唐果也沒再出去晃悠,一下午待在鳳鸞殿翻着書打發時間。

明蕭月來過一次,給她診了脈,確定她最近狂吃補血藥物又效果後,便安心地離開了。

一直到暮色四合,唐果早早洗漱過後,便熄燈躺在床上。

臨睡前,她走到熏爐邊,低頭看着爐內的熏香,將指尖的藥粉緩緩抖落。

萍紅平時都宿在外間的小榻上,有個風吹草動都會立刻起來,所以她晚上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去,首先得解決了萍紅。

丟進熏爐中的粉末是兌換的,劑量很小,只夠三次用,每次一指甲蓋的粉末,摻進熏香中就能讓人昏睡一整夜。因為劑量太小,所以燃燒後,時候也查不出來,非常適合這種秘密作案。

“萍紅,把熏爐拿到外間擺着吧,屋內的味道有些濃了。”

唐果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將頭髮挽在臂彎間,穿着一身白色的褻衣,正坐在桌子邊喝水。

“是。”萍紅拿着湯婆子進來,將東西放在她手中,又將之前放在被子里暖被窩的湯婆子取出,走到長桌邊將熏爐端起,緩聲安排道:“娘娘,溫度剛剛好,你可以睡了。”

“好,你去外間歇着吧。”

萍紅出去後,唐果隔着一重重幔帳望着她的身影,沒有將寢殿的門打開,熏爐直接被放在了外間的桌子上,亮堂的燭火次第熄滅,留了兩盞燈還亮着。唐果放下杯子,躺進了暖融融的被子里,萍紅聽見聲音,走進來將燭台熄滅,然後又躡手躡腳地離開。

差不多兩刻鐘後,外間才沒了響動。

唐果躺在床上扭頭看着明紙窗外冷冷的月色,沒急着行動。

這個時辰還早,其他宮的宮人不一定休息了,冷宮那邊肯定也是有侍衛看守,以她的身手硬闖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挑在子夜,那時人的精神和身體最疲憊,自然也更方便她探路。

銅壺滴漏的聲音很輕,聽着萍紅綿長的呼吸聲,唐果輕手輕腳地將衣服換上,然後推開後窗,如一隻貓般輕巧地翻過窗戶,悄無聲息地沿着牆下的陰影,動作輕且迅速地往冷宮方向而去。

到了冷宮附近,她沒有貿然行動。

“棗棗,冷宮有多少侍衛?”

棗棗上線後立刻開始搜索:“有四名侍衛,比白天的時候多了兩個。”

“這個地方有什麼bug嗎?”唐果神情猥瑣地問。

棗棗:我不是很懂。。。

不懂是不可能的,棗棗沉默良久,忍不住問:“是我想的那個bug嗎?”

“嗯,比如狗洞之類的……一般小說中,不都有這樣的設定嗎?”

棗棗不忍直視:“沒有。”

“果果,你是個正經的管理員,不是bug神在世。”

唐果靠在牆角翻白眼:“沒有bug要學會創造bug。”

“真沒有狗洞啊?”唐果顯然不死心。

棗棗斬釘截鐵地回答:“是的,真的沒有狗洞!你相信我,看我真誠的眼睛。”

“你的電子眼有什麼好看!”

唐果忍不住吐槽,根據棗棗給的侍衛方位地圖,悄悄地避開他們蹲守的據點,挑了一個荒涼又冷寂的角落,準備暗戳戳翻牆。

牆角附近有一座假山,唐果準備爬牆時,隱約聽到細微的聲音,立刻冒着身子閃進了假山下的小石洞里,將身體縮成一團裝死。

“棗棗,是誰?”

“司馬瑾。”

唐果獃滯了半晌,有些遲疑:“我白天來引起他的注意了?”

“不知道。”

棗棗是個木得感情的系統,但很會審時度勢。

“不過,司馬瑾直接進了冷宮。”

唐果心生猶豫,那個人精在這兒,她翻進去那就是自投羅網。

她摸着下巴舉棋不定:“你說……我現在要不要回去?”

“我們還是回去吧。”

棗棗有些怕怕的:“我總覺得這個位面的男主太……”

“太狗了!”唐果替它補完吐槽。

說實話,像司馬瑾這樣複雜的男主,她不是沒見過。

但只要是人都有軟肋,抓住了就好拿捏。

可是自打進入這個位面,她和司馬瑾見過那麼多次,表面是和和美美的夫妻,外人稱道關係和睦美滿的帝後,但兩人都很清楚對方在演戲。她的敷衍式演技,不信司馬瑾看不出,偏偏司馬瑾還非得跟她對演……裝出一片關切溫柔的樣子,從來沒崩過。

唯一的軟肋是傳說中的鄢成玉,她到現在連鄢成玉一面都沒見過。

如果對手不是他,如果現實不這麼蛋疼,唐果都想給他鼓掌點贊。

“那……還是回去吧。”

唐果慢慢起身,剛往外走出一步,一道黑影如驚鴻般掠至她面前。

來人一手壓住了她的唇,欺身而上,將她又按回假山逼仄的洞內。

其實這方空間不大,站一個人剛好,站兩個人就只能身體貼身體了。

一陣熟悉的雪松香撲面而來,她瞪大眼睛動了動頭部:“嗚嗚。”

“噓!”

明蕭月一根手指靠近唇邊,示意讓她安靜,壓在她唇上的手沒移開。

她點了點頭,明蕭月放下手,低頭時溫熱的鼻息落在她臉上。

“你怎麼在這兒?”

她張嘴比着口型,但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