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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拷問,對刑天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太大的難題。

雖然他一直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手段,但是,卻也沒有辦法。既然他在這個位置上,那就必須要盡好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的事情。這也是無奈之舉。

不過,這一次不同。

因為對象是K先生,是“先知”的人,他出手自然不會手軟。

折騰了一個下午,刑天也顯得有些疲憊。

刑訊拷問,對被用刑者來說是一種折磨,對拷問者而言也同樣是一種折磨。

想要摧垮一個人的意志,並非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對方的意志足夠的堅強,很可能到最後自己先失去了耐心。

“你們繼續替我好好的招呼他,不要讓他休息。我先出去一下。”刑天交代了一聲,轉身離開。

昏暗的地下室,各種各樣的刑具,以及K先生不時的慘叫聲,讓刑天心情十分的壓抑。他需要好好的舒緩一下,不然,恐怕自己也會被逼瘋。

月色當空,清風怡人!

漫步在夜色之下,彷彿整個人的心胸都變得寬闊起來。

刑天十六歲便就任白虎之職,擔任執法堂堂主,這些年,一直都恪守其職,就連墨離對其也一直十分的讚賞。

其實,他很不願意坐這個位置。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只做一個普通人。

可是,他沒有辦法。

他的師父,也就是上一任白虎,細心栽培他。在臨死之際,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接替自己的職位,他能如何?

為了這份師徒情,為了報答他師父這麼多年的栽培,他不得不勉強為之。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願,他也只能藏在心裡。

“嗤……”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身後響起。

刑天不由的轉頭看去,只見一輛車停在自己的身後,差一點就撞上了自己。心中不禁一冷,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因為剛才走神,差點被對方撞到也未察覺。幸好對方不是敵人,否則,剛才自己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車門打開,一名年輕女子慌忙的走了出來,帶着微微的酒意。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對面的車開着遠光燈,我眼花沒看到。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到你?”女孩緊張的說道。

藉著月色,刑天細細的打量了她幾眼。一字眉、杏眼、瓊鼻,嘴唇相較於一般女性要顯得稍微的厚實。五官精緻,皮膚白皙,可能因為喝酒的緣故,皮膚微微的泛起一絲紅潤,憑添一份魅惑。

“沒事。”刑天淡淡的應道。

這些年,也遇到過形形*的女人,其中也不乏很多優秀而漂亮的女孩,可無一能讓他動心。

也許是職業的緣故,他的心也練得比一般人更加的堅硬。

鐵石心腸,這也是以前其他堂主對刑天的評價。

所以,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不應該談感情的人,愛情也是一樣,不適合他。

可是,不知為何,此刻,他看到眼前的女孩,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心動。

“真的沒事?”女孩擔心的問道。

“真的沒有。”刑天應道。

他很想笑,很想給一個善意的笑容。可是,嘴角抽動幾下,卻發現笑容對他來說似乎有些個困難。

“要不,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萬一有什麼事情就不好了。”女孩堅持道。

“我真的沒事,你沒有撞到我。”刑天也對她的這份善良,心裡感到十分的舒服,“你喝了酒吧?”

“喝了一點點。”女孩訕訕一笑。

刑天心裡暗暗的笑了一下,看她的模樣,可不像是只喝了一點點,那渾身的酒味隔着很遠都能聞的出來。

“今天一個同事過生日,她們非要逼着我喝,推卻不掉,只好喝了一點。”女孩補充道。

刑天也沒有揭穿她,語氣很溫柔的說道:“喝了酒最好不要開車,這也是對自己安全的保障。我看你還是叫一個代駕送你回去,也安全一點。”

“這麼晚,代駕估計也找不到了。”女孩訕訕的笑了笑。

然後,直直的看着他,眼神中帶有一絲哀求的味道。

也不明白為什麼,她對眼前這個男人也是有莫名的好感和信任。

有人說,日久生情。

可是,往往很多時候,就是第一眼的事情。

當你第一眼看對了某個人,往往會把他深深的刻進自己腦海。

“那……,我送你回去吧。”刑天也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謝謝!”女孩微微一笑,感激的說道。心裡莫名的開心,激動,胸口更是宛如小鹿亂撞。

“沒事。”淡淡的應了一聲,刑天走到駕駛位坐下。

問清楚女孩家裡的位置後,驅車駛去。

“我叫唐昕,你可以叫我糖糖,同事都這麼叫我。”女孩自我介紹道,臉上綻放出一股很親切很和藹的笑容。

“唐昕?”刑天念了一聲,感覺這名字也如同她人一樣,充滿了甜意。

“你呢?叫什麼?”唐昕問道。

“刑天。”刑天回答道。

“刑天?”唐昕喃喃的念了一聲,“你的名字好奇怪,華夏神話傳說中好像就有一個叫刑天的。”

“呵呵!”刑天訕訕的笑了笑。

唐昕微微一愣,連忙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覺得你的名字很少見。”

“沒關係。”刑天淡淡的說道。

刑天,是他的名字,也是他的代號。

歷代白虎堂主都是以刑天為名,一代傳一代。

至於他真正的名字,除了他,幾乎沒有人知曉。

“你是華夏人?”唐昕問道。

“嗯。”刑天應了一聲。

“那到m國來做什麼?公幹?還是旅遊?”唐昕問道,“對不起,我好像話有點多,別介意。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不用總是說對不起,對不起這個詞不要輕易用,否則,就變得不值錢了。”刑天說道。

唐昕微微愣了一下,“我知道了,以後我就用不好意思來代替。”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刑天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想到她會對自己的話這麼認真。

兩人的對話,似乎不在一個頻道,卻又聊的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