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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麓山莊,是風水界名家匯聚之地,不單單整個渝都的人都知道,就算在大江南北的風水各界,也都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山莊環山而建,其中除了秀麗的風景,就要數絕佳的風水結構。此地是風水界的名家精心構造出來的風水大局,有人斷言嶽麓山莊掌管着整個渝都的風水命脈,只因渝都有兩條真龍龍脈盤繞,而兩條真龍的氣脈交匯之處,正是這嶽麓山莊所居之地。

儘管只是傳言,但渝都的政商名流,各界領袖,均與嶽麓山莊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而最為出名的風水八脈也出自這嶽麓山莊,風水八脈遍布政商兩界各地,而總領府邸,也就是眼下的這座巨大而又古蘊深厚的嶽麓山莊。嶽麓山莊內,有議事閣三殿,皆是正宗的古代建築結構,中殿,正是風水圈子口中所說的議事正堂,兩側的偏殿,乃是偏堂,中殿一般沒有風水八脈的當家出現,是不可能打開中門的。

縱然有八脈的當家匯聚一堂,而缺少了主事的風水界泰斗張景玄老先生的出現,中門依舊不能打開。故而有事無事,便在偏殿商議。

此時此刻,左右偏殿之中,匯聚了風水八脈所有的當家,以及八脈中的得意傳人,而靠東邊的右殿為上,八脈當家人,盡皆聚集在其中議事,而靠西邊的左殿,乃是輩分更低的後生晚輩所呆的地方。

“哼!那個叫梁辰的小子,未免太過狂妄了,居然敢公然的挑戰張老,他也不看看他是誰!張老又是誰!張老乃是我們風水界的泰斗,就算我們幾個當家,也不敢輕易的逾越雷池,公然挑戰張老的權威,他一個剛剛出道的風水界後輩,竟然敢直接和張老叫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九星派的當家卜老金身穿深青色的長衫,在二十一世紀里,依舊保持着古人的風采,只不過他身材略顯發福,臉色有着一抹自然紅,再加上一臉的大鬍子,話語中帶着尖刻的意味,倒是和身上所展現的儒雅氣質,完全不符。

卜老金開了口,但見其餘幾家,依舊在低着頭品茶,並未有人插話,卜老金有些不耐煩的嚷嚷起來:“你們倒是給句痛快話啊!現在有個傢伙要踢我們的場子了,難道你們都無動於衷嗎?”

“呵呵!既然張老都已經應諾了和那後生晚輩比試切磋風水秘術,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但要說戰隊,我們自然是統一戰線,站在張老這邊,這不必懷疑了吧?”

楊派的當家陳大千淡然一笑,年過六旬的陳大千,一向是風水圈子的老好人,不單單穿着隨和,普通的休閑裝,就連說話也從來沒有脾氣,伸手捋了捋小鬍子,一雙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接着又說:“況且張老沒有發話,我們在這裡干著急也沒有用,難道不是嗎?”

“大千兄說話可是有點立場不明確啊!我們大家來商議幾日後的比試,這不單單關係到張老的名譽,更是關係到我們風水圈子的名譽。對於張老的風水造詣,我們自然是沒有話說,但是那個叫梁辰的小子,似乎來路不正,萬一到時候耍詐,怎麼辦?如何收場?”

楊心川作為八宅風水派的當家,此刻終於忍不住開了口:“而且有一點是非常重要的,我們風水圈子和那一個無名小子比起來,他輸得起,最多再從坑裡爬起來一次,可是我們輸不起!”

“心川,不是說那個叫梁辰的小子,是葉淳一葉老的傳人嗎?你怎麼說人家來路不正呢?”

陳大千皺了皺眉頭,隨即又笑了笑:“如果他真是葉老的傳人,來路不但正,而且資格也完全站得住腳。這一點,相信大家都沒有意見,葉老曾是和張老並列頭把交椅的老前輩,更是風水界的一代宗師,就算看在那個小子的份上,倒也不能駁了葉老的面子不是?”

“是啊心川,切莫失言啊!”

卜老金緊接着也指責了楊心川一句:“那個叫梁辰的小子,是張老證實的身份,的確是葉淳一葉老的傳人,這一點不會有假。如此,他也算是我們風水圈子的人,畢竟葉老是我們的老前輩。”

楊心川冷笑一聲:“即便是葉老的傳人又如何?他又能代表葉老嗎?風水界什麼時候出現的世襲罔替的規矩?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他想在中殿正堂得到一席之地,只能靠他自己的本事,如果處處都拿葉老作為擋箭牌,豈能服眾呢?而這次張老破例與梁辰這麼個晚輩比試風水術,本就是服眾之禮,大家可不要議跑了話題才是啊!”

此刻卜老金似乎顯得有些急躁,當即看向其他幾位當家,但除了楊心川外,其餘幾家均低着頭品茶,依舊沒有插話的意思。想了想,卜老金表情突然一變,竟是打起了哈哈:“呵呵!心川說得有理有理,不過大家也都議得很好,我是無所謂,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呵呵,呵呵……”

“既然大家都不想出這個頭,那也罷,我就冒昧的提個建議,然後大家來做決斷,如何?”

此時眾位當家立刻抬起頭看向楊心川,隨即齊刷刷的點頭稱好,楊心川笑了笑,說:“張老雖然答應與那梁辰比試風水術,但我認為張老是代表我們整個風水圈子的老資格,這些年,多虧有張老的扶持,才讓我們這個風水圈子,越加的風生水起,故而我們應該多為張老分憂才是。所以我提議,由我們八脈的當家,各讓出半步,就在中殿正堂的側位,給那個叫梁辰的小子加一把椅子,這樣一來,不但維護了葉淳一葉老的在風水圈子的地位,也抬舉了梁辰那個小子。更重要的是,不必讓張老屈尊降貴的和梁辰比試風水術。大家覺得,我這個提議如何?”

“這個嘛……”

眾人皆是異口同聲遲疑了起來,似乎誰也不同意在他們身旁多加一把椅子,其實這明擺着的事情,無論在誰的身旁加一把椅子,都表明了自己和一個剛出道的無名小子並列一席,豈不是折了自己的身份?

卜老金再次開口:“心川,加一把椅子倒是沒什麼,畢竟那個梁辰是葉老的傳人,有師承在那擺着,就算進了中殿正堂,相信也能夠服眾。只不過,他的那把椅子,要加在誰的身邊?要知道在座的幾位,都是風水八脈的當家,在渝都的風水圈子,皆有着尊貴的地位和身份,那個梁辰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子,他憑什麼可以和在座的列位平起平坐呢?既然這個提議是你提出來的,倒不如在你的身邊給那小子加一把椅子,如何?”

此時,卜老金成功的把禍水轉移到了楊心川的身上,而眾人也齊刷刷的看向了楊心川。

“呵呵!說到底,大家都怕折了自己的身份,都不想和那個無名小子並列而坐。但如果你們不答應,也不妥協,他可是要與張老並列一席了!”

楊心川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似乎他真正想要的效果,才剛剛出現。

“依我看,梁辰這個小子,簡直就是個多餘,張老也真是,怎麼就那麼抬舉這麼個小子呢?”

卜老金深深的嘆了一聲,此時頓時引起了眾人的共鳴。

楊心川聽到眾人的抱怨之詞,暗自一笑,隨即站起身,一臉嚴肅的向列位當家說:“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都是我們風水圈子的當家,我們都是自己人,俗話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接下來如果我楊心川所說的話,大家覺得違背列位的心意,完全可以提出異議,甚至是反駁,但如果大家覺得可行,我們不妨一試,說到底,我們都是為了保全我們風水圈子的尊貴地位和名譽啊!”

“是啊是啊!還是心川考慮得周到,那你儘管說,我們八個當家,都是一條心嘛,無論什麼話,你只管說就是了,說破了我們一起兜着!”

卜老金當即附和着催促起來,而眾人也盡皆點頭稱是。

楊心川笑了笑:“我們一起捧他,行不通,而讓張老就這麼屈尊降貴,似乎也不妥,我有一個法子,諸位靜聽。今天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天,其實五天的時間內,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既然那梁辰只是個剛出道的無名小子,我們倒也不算是欺負他,更不是抬舉他,我讓我的學生薛小鑼先一步領教領教他的風水造詣,如果他能夠過了薛小鑼那一關,說明他還算有點本事,姑且讓他與張老比試,但若是他連我的學生薛小鑼都贏不了,那我們即刻共同前往張老的公館,請求張老收回比試的決定,各位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