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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王大海擔心的癥結,無非就是他那個弟弟王炳坤,很顯然他弟弟的權勢比他要大得多。而且這次王炳坤將了他一軍,讓王大海進退兩難,如果放棄遷葬祖墳,那或許一點好處都得不到。但如果硬着頭皮遷葬祖墳,無論祖墳能帶來多大的蔭庇,都必須帶上弟弟王炳坤,而王炳坤則是擁有絕對的好處。

王大海不想和王炳坤撕破臉,選擇了委曲求全,他現在所考慮的,不但是要以遷葬祖墳而為自己提升氣運,而且還要保住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王炳坤畢竟是你的弟弟,所以祖墳好壞,對他自然也有影響,只不過,風水之法,變幻莫測,能夠讓你一個人氣運大增,也能夠讓你弟弟王炳坤一個人氣運大漲,或者,一衰一旺,更或者一旺一衰,只需要在遷葬時,將朝向稍微改動一點點,你們兩兄弟的未來,將會完全不同,能一夜間暴富,能一夜間傾家蕩產。”

梁辰皺了皺眉頭:“你都知道找風水師來定龍穴,難道你弟弟王炳坤就不知道嗎?或許,他早就想在了你的前面。無論你能不能把祖墳遷葬到絕佳的龍穴,他都能得到絕對的好處,但再往前進一步想,如果他刻意想要吞掉你的公司,那麼完全可以在你遷葬好祖墳後,找人破了祖墳的風水格局,到那時,你同樣完蛋!”

“梁先生所想,也是我最為擔心的。其實我知道,在王炳坤身邊,一直不缺風水師,這渝都風水界最有名望的風水大師張景玄,就是他的幕後軍師!”

王大海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隨之又嘆了一聲:“我知道我在下一盤必輸的棋局,他有張景玄出謀劃策,一直順風順水,而張景玄代表了整個渝都的風水圈子,這裡沒有人敢出面幫我對付王炳坤,所以我只能從外省尋找風水界高人!這個風水界高人,不單單要能遷葬我家的祖墳,更是要有超越張景玄的風水造詣,讓他無法破解我家祖墳的風水格局,挽回眼下這個局面!逼不得已,我和我太太二人私下想到了這個沒辦法的辦法,連續試探了很多外地的風水大師,但都不太理想,最終雲貴一帶的王玄明來到渝都,我本以為他有能力對付張景玄,但是誰料想他的風水奇局,被梁先生輕而易舉的破解了!”

“還請梁先生諒解,我私下查過你的資料,你雖然一直呆在這渝都,但你並不是渝都風水圈子的人,而且和張景玄他們素無瓜葛。”

“在確定了這個信息之後,你才放心的前來找我幫忙?”

聽了王大海的話,梁辰笑了笑:“王總,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心思縝密,什麼事情都讓你想到了。不過你也應該知道,你千不該萬不該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就算你不能得到祖墳所帶來的龍氣蔭庇,又能如何呢?大不了事業做得小一些,錢少賺點而已,但是你從王炳坤的手中搶下遷葬祖墳的權力,實在是不夠明智啊!”

“我也知道,不應該太貪心,而且我是鬥不過王炳坤的,但是現在我已經沒辦法出局,他也不會讓我退出局外的!”

王大海深深的吸着煙,直到煙蒂燒到手,才慌忙掐滅,看到這裡,梁辰隨手又遞給王大海一支,王大海緊接着又點燃,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關於王炳坤搞的這些鬼,我也是在簽了協議之後,才搞明白。”

“哦?難道是張景玄找到了你?”

梁辰錯愕的問。

“他倒是沒有來找我,而是派了個人來,讓我放棄和王炳坤爭奪祖墳,而且還說,如果我能夠主動放棄爭奪祖墳,只需要把我名下的股權,轉讓給王炳坤百分之三十,而我還能剩下一點,以後總不至於餓死街頭,呵呵!梁先生,他們都把我逼到這個份兒上了,如果我還算是個男人,絕不可能忍受他們這種威脅!”

王大海狠狠揉搓着手中的菩提子,聲音越來越急促:“我必須絕地反擊!我不能一直被他們這麼欺負着!所以,我來找梁先生,現在只有梁先生才能幫我這個忙!”

“可是……如果我一旦管了王總的事情,那麼我梁辰,算是得罪了渝都的整個風水圈子。至少,我現在還不想和他們鬧掰,本想過着無憂無慮的小日子,享兩天清福呢,呵呵!”

梁辰雖然知道從葉老的七星羅盤開始,渝都的風水圈子已經被自己得罪光了,但是他們現在並不知道有自己這麼一號人物存在,而且現在鋒芒太露,也沒有什麼好處。只是……眼下這清閑的日子一下子又被王大海給攪和了。幫了王大海,便是與那張景玄明刀明槍的為敵,非但如此,還會明明白白的告訴渝都的風水圈子,自己已經和王大海死死的綁在了一起,成為一條船上的人。

如果就這麼和王大海綁在一條利益鏈上,不知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王大海的資本雖然也算雄厚,但是在渝都,超過他的人多了去了。在窮人看來他是個腰纏萬貫的大老闆,但是在真正的上流社會,他還不入流呢!

綜合一切因素,權衡利弊得失之下,梁辰覺得沒有什麼必要答應王大海這個請求。就算找到了一個讓人無法破解的龍穴,並布置風水奇陣,擋住那張景玄,可卻是擋不住王炳坤那個痞子的明槍暗箭啊……“王總,連你這麼有能力的大老闆都對付不了他們,憑什麼我一介布衣,就能對付得了他們呢?呵呵!”

“梁先生,只要你肯答應,報酬絕對讓你滿意!”

王大海直截了當的盯着梁辰,隨即又看了看微微睜大雙眼的胖子,並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胖子愕然一怔,顫聲說:“二十萬?”

“不,是兩百萬!事成之後,我再把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心意送給梁先生,梁先生,怎麼樣?”

“兩百萬!梁子,你,你快說句話啊!”

胖子聽到王大海的話,頓時坐不住了,急急的向梁辰使眼色,並不斷的伸出兩根手指晃悠:“兩百萬啊……不是小數目!”

“王總,這筆錢,的確不是小數目,不過,想要賺這筆錢,也並不是那麼容易。而且,我對公司股份這些,沒有什麼興趣,畢竟我只是個風水師,也不懂什麼股份不股份的,王總的好意,我心領了,呵呵!”

梁辰哪裡不明白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意味着什麼,但是這百分之十的股份,萬不能拿,尤其是這個時候,一旦拿了,就很難再和王大海撇清關係了。再者說,王大海這個人究竟如何,還不得而知,這麼大的恩惠,必須謹慎小心一些,否則就是個大麻煩!

“既然梁先生不喜歡勞心這些事情,那我就把這筆交易的價錢提升到五百萬,只要梁先生答應,我立刻先開一張兩百萬的現金支票,作為定金,事成之後,還有三百萬的酬謝,如何?”

說著,王大海隨即從懷中取出了支票簿,緊跟着又取出了一支筆,然後一臉期待的盯着梁辰,而一旁的胖子,更是緊緊盯着梁辰,在觀察梁辰的反應。

然而此刻,梁辰抽出一支煙點上,靜靜的吸了一口,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他的表情十分冷靜,幾乎讓人一頭霧水,根本想不到他在想什麼。

九龍坡,張氏公館,布置奢華的會客廳內,同樣是煙霧繚繞。

滿頭銀髮的張景玄,靜靜的靠在鬆軟的沙發上,這種沙發是非常昂貴的緬甸花梨木材質,有着經典的復古風格,更能凸顯一個人的不凡品味和成就!張老嘴上叼着一個煙斗,煙斗是用非常精美的石楠根製作,木紋精美,顏色純正,帶着極其尊貴的氣質。張老一臉平淡的吸着煙,靜靜的看着坐在對面的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眼鏡男。

中年眼鏡男,除了帶着一副名貴的金絲眼鏡外,面色極為白凈,略顯秀氣,而且言談舉止間,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儒雅氣質。

眼鏡男似乎在張老的面前有些局促,時不時的搓了搓手,這種細微的動作,似乎早已進入了張老的視線內,然而眼鏡男依舊強忍着內心的躁動,沉聲說:“張老,那晚闖進葉老宅子內的癟三找到了,叫劉二皮,人稱潑皮劉二,他說那晚打牌輸了很多錢,欠了一屁股的債,想去找點外快,知道葉老的宅子內沒有住,就闖進去了。但是進去後發現除了一堆破東西,還有就是七盞油燈和一個古怪的羅盤,還沒等他摸着羅盤,就聽到外面有動靜,當時就跑了。”

“這麼說,那七星羅盤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張老拿起煙斗輕輕的在煙灰缸內磕了磕,隨即又淡淡的開了口:“虎灣山莊那件事有什麼線索?關於葉老的那件七星羅盤,我倒也不是為了自己需要,也是為了你們風水八脈着想,唉,江山代有才人出,你們一點建樹都沒有,等我哪天死了以後,你們風水八脈就剩下窩裡鬥了,早晚被別人收拾掉!葉老的七星羅盤弄丟了就丟了,但是虎灣山莊的事情如果還不能調查清楚,你們真的可以滾出渝都的風水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