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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服務生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跟總統搶酒喝。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突然覺得帶她一起來吃飯是個錯誤的決定。

服務生端着牛排過來,還沒來得及往桌上放,蘇宴就迫不及待的把牛排搶過來放到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對盛朗熙說:“不知道這裡的廚師做的東西怎麼樣,我先幫你嘗一下。”

然後拿起刀叉左右開弓,大吃特吃起來。

又一個服務生驚呆了。

“你懂不懂餐桌禮儀?”盛朗熙輕敲着桌面對蘇宴說。

蘇宴抬頭看他一眼:“餐桌禮儀?這就是我的餐桌禮儀。不習慣嗎?沒事,跟我多吃幾頓飯就習慣了!”

盛朗熙一副被噎住氣不順的表情。

服務生又端過來一份牛排,剛拿起刀叉,蘇宴又搶了過去,盛朗熙眼底一片暗沉,冷冷的吐出三個字:“別過分!”

“什麼過分不過分?你的手臂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不能用力氣,我辛苦給你處理的傷口不能因為切牛排前功盡棄,不然還得讓我重新給你處理一次,你不怕麻煩我都麻煩?”

蘇宴笨手笨腳的把盛朗熙那份牛排切成不規則的小塊兒,放到他的面前:“不用感謝,吃吧!”

盛朗熙怔了一下,看着面前盤子里大小不勻的牛肉塊兒,心臟被什麼東西微微撞了一下,他緩緩的拿起叉子,叉了一塊兒牛肉放進嘴裡,慢慢的嚼着。

兩人午餐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六叔神色嚴峻的走進來,他看了蘇宴一眼,附在盛朗熙的耳朵說了幾句話,盛朗熙抬眼淡淡道:“帶進來。”

六叔遲疑了一下,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在六叔的陪同下,簡閔押着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走進來,那個男人的雙手被捆綁在身後,嘴裡塞着毛巾,眼睛被黑布矇著。

簡閔一身黑色勁裝,頭髮高高紮成馬尾,冷峻的眉眼清冷的表情,英姿颯爽的不像女人,她把黑衣男人推到在盛朗熙的腳下:“閣下,人已帶到!”

盛朗熙沖她點了點頭,厲聲問黑衣人:“誰派你來的?”

蘇宴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人就不能換句台詞嗎嗎怎麼總用這一句?

碰上盛朗熙如冰的目光,蘇宴馬上偏過頭——偷笑去了!

“閣下問你話,快說!”六叔催促道。

黑衣人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六叔看了一眼盛朗熙,得到他的授意薅出黑衣人嘴裡的毛巾,黑衣人大喘了幾口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跳起來,憑藉過人耳力感知盛朗熙的方位所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着他撲過去。

緊張之餘,蘇宴暗嘆,這身手,好帥!

他快,簡閔更快,沒人看見她怎麼拔出了自己的佩劍,又是怎麼揮了過去,短短几秒,那個黑衣人在脖子上濺出幾滴鮮血後倒在地上。

蘇宴看見鮮血驚呼一聲,趕忙跑過去蹲下來查看黑衣人的傷勢,讓她震驚的是黑衣人已經沒了氣息,命歸魂兮。

緊急情況下一招致命,這就是簡閔的厲害之處。

蘇宴驚恐的看着簡閔:“你……你殺人了!”

簡閔淡漠的嗯了一聲,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蘇宴站起來指着簡閔激動的說:“你怎麼可以隨便殺人?殺人犯法知不知道?他又沒對你做什麼!”

簡閔像是沒聽見她的話,招呼幾個門衛過來把屍體抬走,把地板上的血跡擦乾淨,每個人都神色如常,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見慣了血腥場面的蘇宴內心颳起了狂風,想找簡閔理論但懼怕她的威力不敢上前,只好站在遠處沖她大叫:“我問你話呢,你聽見沒有?”

簡閔看她一眼,淡然的說:“請勿大聲喧嘩。”

“我就喧嘩了怎麼樣?你殺了人你還有理了?”蘇宴叉着腰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簡閔拔了一下佩劍,蘇宴嚇得趕緊躲到盛朗熙的身後,在他耳邊說:“我是你未來的夫人,你得保護我!”

盛朗熙輕勾了一下唇角,現在想起來是他的未來的夫人了?剛才如不是簡閔動作快,他可能又要受一次傷,她敵我不分為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抱不平的時候,怎麼沒想是他未來的夫人?

蘇宴靠在盛朗熙的身後,急急的說:“快點讓你的手下退下去!”

蘇宴背景不祥身份可疑,是總統府最近重點排查對象,她現在緊貼着盛朗熙,如想加害他可以說輕而易舉,簡閔意識到這一點,想一個箭步衝過來,拔劍架在蘇宴的脖子上。

帶着寒氣的明晃晃的匕首緊挨着蘇宴的皮膚,蘇宴睜大了眼睛大氣不敢喘一下,思路卻轉的飛快,她舉起右手宣誓般的表着衷心:“一切與總統閣下為敵的人都是反動派都是壞人都死不足惜,我蘇宴堅決擁護現在的總統閣下當政,緊密團結在以總統閣下為核心的周圍絕不做損害總統閣下利益的事情,美女可以把刀放下了嗎?”

簡閔不但沒有放下武器,反而把劍往她的皮膚上又逼近了幾分,蘇宴嚇得心臟快要跳出來:“饒……饒命啊……”情急之下抓住盛朗熙的頭髮,帶着哭腔繼續乾嚎:“啊啊啊……饒命啊……我再不亂說說話了……”

“放手!”盛朗熙冷冷的呵斥一聲。

簡閔怔了一下,馬上放下佩劍,恭敬的立在一旁。

“蘇宴我讓你放手!”盛朗熙隱忍着怒氣加重了語氣說。

蘇宴低頭一看自己正抓着盛朗熙的頭髮,本來服帖柔順的頭髮讓她抓成了鳥窩狀,她趕忙鬆手,一邊給盛朗熙扒拉着頭髮想要他的髮型恢復如初,一邊不停的道歉:“對不起閣下我剛才太害怕了,我一害怕就習慣抓東西,不然心裡不踏實!”

蘇宴扒啊扒,越扒盛朗熙的髮型弄的越亂,盛朗熙忍無可忍站了起來,為此還被蘇宴扯斷了幾根髮絲,他發出“嘶~”不耐的聲音:“你離我遠點!”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蘇宴輕咳一下不但沒有離遠點,反而跟盛朗熙貼的更近,她抓着他的胳膊:“你現在就是我的空氣我的保護傘,離你遠點我會死的,我不管,你得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