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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點兒自作自受的意思。

可那畢竟是個十歲的孩子,就算做的不對也挺叫人惋惜的。

這事兒在村裡傳的很快,平常啥恩啥怨的全都放下來,大家都挺為那孩子惋惜的。

春陽去看孫影的時候二寶媽還提起這個事兒。

她跟李燕也不多對付,背後沒少說道人家,可是說起李燕的小兒子,二寶媽還是跟着嘆了好長的氣。

她對春陽和孫影道:“你說村裡調皮的孩子也不少,可都是在自己家調皮,哪有去別人家這麼嘚瑟的啊。說到底就是爹媽沒教好,把個好好的孩子慣的不像樣。”

說到教育孩子,二寶媽還挺有見地,春陽對此還挺吃驚。

中途二寶媽出去上廁所,孫影給春陽使了個眼色,悄聲說道:“別聽她瞎忽悠,這會兒說別人慣孩子說的可明白了,等我以後生了你看她慣不慣。我現在就挺愁的,怕以後在養孩子這事兒上還老跟她吵。”

“就算吵,你也得把好這一關”,春陽鄭重的說道:“你信我,我見過太多的孩子了,知道什麼樣的家庭能夠教育出什麼樣的孩子,慣是真的不行。”

孫影還挺願意跟春陽討論孩子的教育問題的,畢竟春陽以前是小學的校長現在是中學的校長,別看年紀不算大從事教育事業都十年出頭了,在這方面自然很有想法。

春陽的觀點就是百家人百種養法,要根據自家的實際情況教養孩子。不過不管怎麼樣,有些底線都是不能觸的,知禮知恩知善,這些都是最基本的。

“他們老郭家給孩子取名是挺能耐的啊”,聽春陽說完,孫影說道。

確實,郭家給孩子取的名字都特別好。

知禮有先天的缺陷,那就取名知禮,不求他多了不起,只要做到懂禮節知禮貌就好,他也確實做到了。

知恩呢,因為身世的原因,郭家只就希望他懂得感恩,別做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這些年知恩做的也很好。

知善知勤雖然都還是孩子,不過她們的性格秉性都很好,對的上她們的名字。

誇了郭家取名好,孫影又開始絮叨自家孩子的取名問題。

雖然還沒出生,但她和二寶已經開始發愁孩子的名字了。

“我看現在的小孩兒跟咱那時候取名一點兒都不一樣,我就怕我取不好等孩子以後上學被人笑話”,孫影很實誠的說道。

被人笑話倒不至於,不過名字取的不好對孩子肯定是有影響的。

春熙小學一年級有個小男孩兒叫李鐵柱,這個名兒太有年代感了,現在的家長都不會給孩子取這樣的名字。

李鐵柱的名字是爺奶給他取的,這孩子就特別不樂意別人叫他的名字。

老有人說名字不重要,就是個代號,可這個代號要跟隨孩子一生啊,怎麼可能不重要呢!

一個好名字不能讓孩子心想事成,但能讓孩子少一些煩惱。

不一會兒二寶媽從外邊回來,正好聽到孫影說給孩子取名的事兒,賊高興的插話道:“你們別為這事兒發愁,到時候我找人去算。”

孫影不樂意,馬上說道:“自家孩子取名還找別人算?我才不要呢,我孩子的名我要自己取。”

“行行行,你自己取,你想咋地都行”,二寶媽馬上服軟說道。

春陽:...

她好像在看一部玄幻電影,二寶媽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點兒吧。

後來孫影才跟春陽說,二寶媽就是在哄人,其實轉頭想幹啥還是幹啥,根本不管孫影和二寶是怎麼想的。

自打她懷孕,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多太多了,孫影已經摸出規律,小來小去的事兒她不計較,就想家裡和諧一些。可若是碰上大事兒,她也是不會退讓的。

年前她們通話,孫影說想去濱江躲清閑,可最後到底是沒有去成。

為啥沒有去成呢?還不是二寶媽攔着不讓去。

這事兒之前孫影都沒跟春陽說,話說到這裡,孫影才主動提起。

二寶媽挺嚇人的,明面上看是她聽孫影的話,其實經常是孫影退讓,不想惹她。

二寶媽身上藏了一包耗子葯,孫影堅持要去濱江的時候她拿出耗子葯就要往自己嘴裡灌,得虧二寶反應快拉住她,要不他們這個年可就過不去了。

“現在她身上還揣着耗子葯呢?”春陽驚恐的問道。

孫影無奈的點點頭,又指指自己的腦袋:“我覺得她這裡可能有點兒問題!”

正常人肯定干不出來這種事兒啊。

不正常才可怕,因為誰都料想不到她下一刻會幹嘛。

“你打算怎麼辦?”春陽問道。

孫影要是知道怎麼辦就不會這麼煩惱了。

她想着等孩子生下來再想辦法吧,說不定見到孩子二寶媽的情況能好一點兒呢。

春陽可沒這麼樂觀,勸孫影小心一點兒。

回頭她跟知恩說起這件事,還讓知恩好好跟二寶聊一聊,讓他有個準備。

知恩也是夠絕,給二寶出主意,想辦法把二寶媽那包耗子葯換掉,萬一以後有啥事兒的話二寶媽吞了耗子葯也不會出事兒。

“你咋不讓二寶勸他媽去醫院看看呢?我真的覺得二寶媽腦子可能有點兒問題”,春陽好奇問道。

知恩嘆氣道:“勸有用嗎?有用不就早勸了么。要是硬勸的話二寶媽肯定更不樂意,還不知道會咋樣呢,咱就先安撫着吧,等安撫不了了再說其他的。”

這其實不是知恩的想法,是二寶和孫影商量之後做出的決定。

他們這一家子明面上和諧溫馨其實暗潮洶湧,春陽看着都覺得累。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更累的事兒還在後頭呢。

知恩的菌棚那邊有好多活兒要干,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正好春陽也在家就提出幫忙。

菌棚的活兒是真累啊,連着干兩天,她是腰酸背痛哪哪都不對勁兒,晚上知恩給她按摩,笑着問她:“是弄木耳好還是當校長好?以前你老跟我說累,現在知道誰更累了吧。”

春陽想說自己是心累,知恩弄木耳是身累。可是仔細琢磨琢磨,知恩也挺心累的啊。真要全方位的比一比的話,似乎還是知恩更累一些。

知恩沒等到她的回答便兀自說道:“其實大家都挺累的,老百姓活着不就這樣么。累是累,心裡卻很滿足,啥滋味都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