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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表姐對小玲說:“你回去吧,今晚我在這裡值班。”

小玲說:“馮軍一會兒就來了,等他來了我再走。”

“怎麼,不放心啊?再怎麼樣我也不會虐待你虎子哥的。”表姐有一些無奈,也有一點嘲弄。

我對小玲說:“小玲,你就先回去吧。待會兒馮軍來了就讓表姐走。你坐公交車挺麻煩的。對了,回去先不要把侯澤清單位來人找表姐的事告訴芸姐,免得她沉不住氣,又弄出什麼亂子來。”

小玲只好先走了。表姐把門關上,笑着對我說:“行啊你,都拿我當外人了。小玲還怕我對你照顧不周,怕我虐待你那。”

我說:“表姐,你也真是多心。小玲是怕麻煩你,是為你好。你這也看不出來啊。”

表姐坐在我的床前,用兩隻手插在自己的頭髮里,一會兒又拿出來再把頭髮慢慢地梳理好,然後說:“那個送錢和跟你道歉的人還沒有弄清楚是誰,就又遇上了這檔子事。這個芸姐不去鬧就好了,我還想找侯澤清好好落實一下,這一弄,他有了防備,都不能接近他了。”

“你怎麼接近他?用美人計?我跟你說,侯澤清已不是過去的他了,在官場混了這麼些年,又是管食品的,和社會上的各種人物打過交道,你想從他的嘴裡套出事實的真相,怕是吃虧的是你奧。”我不僅擔心她,更重要的是怕她在和侯澤清的周旋中反而被欺騙。

表姐說:“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跟這種人打交道我有的是辦法。對了,你不是有不少在街上混的小兄弟嗎。讓他們打聽一下這個送錢的人到底是誰?”

馮軍中午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范斌來食堂找我。他聽說我在醫院裡,就着急的要到醫院來看我,馮軍問我行不行,我說怎麼不行,就讓他來吧,我順便還了解一下情況。於是我對錶姐說:“有個小兄弟一會兒可能要跟馮軍一塊來,我跟他說說。”

表姐有些歉疚的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那天晚上根本就不該讓他進家門。進了家門也行,不該讓他喝酒。或者是在喝完酒的時候直接送他走,管他死活那。可是,又被他假裝酒醉所矇騙,還留他在你床上過夜,。你曾經阻攔過,可是,我看他怪可憐的,也就沒忍心。不然,你也不會被他們打成這個樣子。”

我看到表姐這樣說,從心裡頭還挺感動的,就故作輕鬆的說:“怎麼能怨你那,有可能真的不是侯澤清乾的。說不定我就是個挨揍的料,人家就是看走眼了,非要打我。這都是劫數,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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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說:“你倒是能想得開。可是我這心裡卻老是覺得對不住你。”我看到表姐的眼框里有淚水在閃動,晶瑩透亮。

這時,門開了,馮軍和范斌來了。馮軍一看錶姐在這裡,把掖在褲兜里的酒拿出來放到了一邊,還把一個編織袋也放在了一邊。范斌也沒有空着手,水果食品的也是提了不少,他放在桌上就跑到了我的床前:“大哥,是哪個狗娘養的把你弄成這樣,我看他是活夠了,看我不宰了他!”說著,還真的滴下了眼淚。

范斌還真是跟我有感情,看我被打傷傷心成這樣。我過,我也從心裡邊拿他當兄弟。

我說:“兄弟,沒事。人在江湖,有點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我就是弄這個食堂太累了,想休息休息。”

范斌說:“你就別這樣安慰我了,你是那種閑得住的人么?我都聽馮大哥說了,是一個叫什麼猴子清的。別說他是只猴子,就是只吃人的老虎也得給你出這口氣!”

我趕緊說:“不是這樣的,馮軍還沒有搞明白那。我不是侯澤清弄得,是被人誤打了,也就是說打錯了。再說,那個人不是猴子的猴,是叫侯澤清。”

“還不都是一樣,怪繞嘴的。”

馮軍這時候說:“小玲今天怎麼走這麼早?有事啊?”

我說:“沒事,是表姐讓她早走的。”

馮軍對錶姐說:“我們已經來了,你也走吧。我們沒有為你準備晚飯。”其實,馮軍從心裡有點怕表姐,不知道是因為表姐的美麗,還是因為表姐的性格。

表姐說:“你們在醫院裡就少喝點酒,這裡又不是酒店,也不是家裡。再說,如果喝醉了怎麼照顧病人?”

馮軍連忙說:“好好,我們不喝就行了吧。你走吧,再晚就沒有車了。”

表姐笑道:“這才幾點還就沒有車了,攆人也不知道找個別的理由。再說,我是開車來的。”

馮軍巴不得她快點走,又說:“是我說錯了,行了吧。

表姐說:“我走了,不耽誤你們喝酒海侃了。記住,萬元虎是一滴酒也不能喝的,如果喝出毛病我可對你們不客氣!”說完,好看的一笑,走了。

表姐走了以後,馮軍才算是舒展開了身子。他說:“我就納悶,本人也算是見識了不少女孩,丑的俊的都有,可是,怎麼你表姐在場我就覺得不自然?難道是我喜歡上了她?”

我說:“哼,你一邊去吧。喜歡錶姐的人多了,可也沒像你這樣喜歡的。那一定是表姐的美貌讓你畏懼,是她高貴的氣質震懾了你。我看你就差渾身哆嗦了。”

馮軍說:“你說的有可能對,她在的時候,總覺得有股光亮讓你不敢靠近,她身上好像是有一種光環被罩着,讓你只能低着頭。”

“這說明你思想的太多,不知道有多少污濁的意念在你的心裡。”我知道馮軍這兩下子,見了女孩就挪不動腳,可是見了真正的美女卻又連看一眼都害怕。

馮軍這就擺開攤子,招呼范斌說:“快來喝點。”

我對范斌說了那個給我送錢的陌生人的長相和身高,他搖頭說:“沒見過這個人。”接着他就說:“他說打錯就打錯了啊?哪有這樣的傻逼,隨便打一個人就去領賞,鬼都不信!”

“那你們如果有這種活是咋乾的?”

“我們沒有這樣的大活,但是事前是需要指認的。也就是說僱主在暗處把要收拾的人給指認好了才能動手,就是為了避免出錯。”范斌和馮軍幹了一口說。

是啊,如果僱主不明確告訴對方,他們怎麼下手?那天早晨一定是有人在暗處把我指認後就走了。這樣的話,能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