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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多嗎?”張芒看高峰把腳放在開着的車門上,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拍下他的腿,“太難看了。”

“沒多少,不過怕醜聞,不敢試。”高峰對她笑着,像個乖寶寶一樣舉着右手,跟她保證着。

“坐好,送你回家。”張芒幫他關上車門,像往常一樣,自己到駕駛座。高峰很自覺的一直坐在副駕駛上,收回了腳,也沒有抬起坐椅。

“不問我跟誰喝的?”高峰側着身子,看着張芒。

“王叔他們又進京了吧?”張芒想也不想就發動了車,面無表情,晚上他側身接電話時,張芒就猜到了,她對高峰在異性方面還是挺放心的,而他瞞自己的,除了王家也就沒別的了。

“所以當初你是對的,誰家冠名,也不該讓他們家冠名。不過,明明因為我們的節目,讓他們家大紅大紫了,結果弄得跟我是孫子一般,我冤不冤?”高峰忍不住憤然說道。

“人家本來就是金字招牌。”張芒給他一個白眼,“再說,人家的冠名費也年年按着規矩在漲,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兒,也用不着說得這麼委曲。”

“芒果,不能安慰我一下?”高峰撒起嬌來。

“行了,當初我們辦比賽時,除了有辦賽資質之外,連個藝人都沒有。雖說不是我們求的王家,不過王家主動出手,也算雪中送了炭。不過是,我們沒辜負王家的信任,大家實現了雙贏罷了。”張芒還是一付公事公辦的樣子。

“唉,王叔的意思是讓我們儘快淘汰瀾瀾,海德堡那邊,他們好像沒有推掉。我估計是昨天看了瀾瀾的表演,丁姨出手了。”

“看他們沒打電話,就知道他們家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直接進京很正常了。丁姨看瀾瀾學了小舅的演出,肯定不會讓她再留在國內,再接觸這些人了。再說他們都是內行,也知道,只要瀾瀾參加了比賽,以她的經歷,想紅一點也不難,所以在京大讀書已經不太合適了。”張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驚訝的,就事論事。

“你也同意?”高峰側頭看着張芒。

“我同意有什麼用?海德堡是要在7月15號之前遞申請的,今天都24號了。所以,人家根本不是為了先導片才要送瀾瀾走!”張芒聽說王家要送葉瀾去海德堡時,特意打聽過,號稱世界最美的大學,其中醫學部世界馳名。而王家的那位小姑姑正好也在醫學部做客座教授,那位小姑姑研究的是藥劑,一直非常希望葉瀾能繼承她的衣缽。

“其實瀾瀾由王家的小姑姑帶走,的確很合適。各方面其實都能滿意。”高峰想想說道。

“瀾瀾答應他們才怪。”張芒冷笑了一下,她雖說覺得他說得沒有錯,不過,這件事的主體是葉瀾,葉瀾這一個月的表現,讓張芒都覺得自己是第一次真的認識了以為了解的葉瀾。葉瀾不是那種能夠被隨便被左右的性子,她是奔着一個目標前進的人,她的目標沒完成之前,她怎麼可能中途放棄。

“丁姨沒找過你?”高峰想想看,忍不住還是問道。王政和都找了自己兩回了,丁薇薇竟然還是能一直隱於幕後。

“她怎麼會找我,之前瀾瀾的事都是王叔找我爸,或者找小姨夫談。估計當初投資我們,只是想換個中間人,擺脫我媽和小姨罷了。畢竟我爸怕老婆,小姨夫老奸巨滑,跟這倆打交道,實在太麻煩了。”張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所以投資我們,讓我們欠他們人情,然後,以後傳話的事,就落在你我的身上了,主要你。身份未明,又是晚輩,比他們在我父母、小姨夫婦面前要自在得多,所以也算我對不起你了。”

“王叔還真是,他到底有多愛丁姨啊?這麼愛,可以為了丁姨做這麼多?做得都有點假了。”

“有什麼奇怪的,王叔和丁姨青梅竹馬,當初丁姨和小舅舅在一起時,王叔和小舅舅還打過架。後來打成了朋友,王叔後來在京里創業時,小舅舅也幫他張羅過局。後來小舅舅犧牲之後,也是王叔跟着我爸和小姨父一塊去辦的後事。所以丁姨和他再婚,我們都不覺得有什麼可奇怪的,不嫁給他才怪。”張芒專心的跟着車,回城的路,也顯得十分擁堵,幾乎是一點點的往前蹭着。

“丁姨也真是,明明已經改嫁了,還這麼討厭葉家,合適嗎?若是這麼恨,照說她最不能見的人是她女兒啊?葉瀾才是那個最像小舅的人。”高峰苦笑了一下。

“所以這些年,他們一年只見兩面,但其實相互折磨。不然,瀾瀾為什麼每次去南港都跟上刑似的。”

“你說丁姨這樣,王叔也不介意?她這是典型的創傷後遺症,連親女兒都不能看,這是葉叔給她的打擊太大了,那她和王叔怎麼過的?”高峰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上,忍不住回頭看着張芒。

“那誰知道?王叔當年可是現在網上說的炫酷狂霸拽的富二代,指着追求書香世代的大小姐回去改換門庭,結果大小姐被一個戲子哄跑了。這劇情,若不是發生在我們家,我都要鄙視編劇狗血。”

張芒說著都覺得特別好笑,當初聽小舅舅和丁薇薇的愛情故事,她都覺得那是不是父親哄她的,哪來的十八線編劇編的鬼劇情啊?笑完了,搖搖頭。

“王叔簡直就是小說里的備胎神助攻,我媽說,就是閑的,一個個的都是有錢燒的。若沒錢,說不定他們就碰不上,然後各自安好了。”

“王叔那個富二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人家生下來就有個王國等着他來繼承。所以丁姨對你小舅也是真愛!”高峰呵呵的笑了起來,搖搖頭,“芒果,我們找編劇來給你們家寫個劇本吧?真的,一定紅的。”

“想死就試試。”張芒收回了笑,冷冷的瞅了他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