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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的打算更直接,他擔心隻身在外的季雲流,打算處理完這兒事情便出城去尋她們!

穆王等會兒便能出城?秦相目光亮了亮,也不問穆王會用什麼法子出城,只誠懇的囑託了自家女兒秦千落的安危。

玉珩打算連夜出城,這近幾日的早朝借口也要想好。

寧慕畫說自己因練武摔斷了胳膊,他自然也得用一個,這借口也得秦相一道幫着隱瞞才行。

全都商討完畢之後,玉珩返身回府。

一回穆王府,席善就把暗中截下來的信兒全數送到玉珩面前:“七爺,逃過了一支人馬,小的罪該萬死,沒有截住那人的報信。”

“是咱們人手不足,也怪不得你。”

他要君家這個錢袋子,也就是為了在暗中能養人馬。

玉珩一一打開信瞧過,燃掉了信,只要暗處的人追不上季雲流的馬車,抓不到人,無憑無據之下就算知曉了的朝臣只會忌憚皇帝的安排,不會輕易出手。

七皇子讓下人安排好各種,從寢卧中捧着美人蕉出來,坐上了馬車。

這美人蕉在他府中好些時日,他從未摘下過美人蕉上頭的道符,如今有求於她,玉珩摘下它花朵上的道符,向著美人蕉道:“美人蕉,本王有事請求於你,你可能幫本王這個忙?”

他說的忐忑,本以為美人蕉這種開了靈識的靈物也同常人一樣要睡覺之類,說不準此刻不會回他,卻見美人蕉擺了擺枝葉,仰了仰花朵。

美人蕉:那日在幻境中叫我妖孽,現在有求於我了,就開口喚我美人了!

哼,虛偽!

玉珩不知美人蕉擺枝葉的意識,但見它動了,再次開口道:“本王欲出城尋季六娘子,夜間城門已經關閉,本王想藉助你之力出城尋六娘子。”

美人蕉擺了擺枝葉,扭了扭主枝幹。

求我呀!求我就幫你!

玉珩:???

人與植物的溝通真是難!

玉珩:“你若同意,便動一下花朵,你若不同意,我這兒有還有道符,據說這道符貼在棍子上可”

七皇子話未完就看見前頭的美人蕉花朵在重重點“頭”,點着點着還俯下來,用花朵在玉珩的手掌間轉了一圈,同撒嬌的貓兒一樣溫順。

嗚嗚嗚,被貼道符的掃把打真是太疼了!

這一回,玉珩看懂意思了,那便是美人蕉同意了。

所以說,強權之下必有妥協。

寧石駕着車直奔城門旁,他一路不停,一路在他駕的馬車邊泛起滾滾的塵沙,飛沙走石,猛然間讓守在城門旁的守門士兵紛紛都看不清景象了。

“怎麼了?”

“發生了何事?”

“怎就有暴雨之兆了?”

飛沙滾滾下,讓眾人都看不清快速奔走而來的馬車。

守門士兵費力睜眼之際,那滾滾的飛沙與狂風忽然又全數不見了,眼前一晃神,出現了一亮光,亮光帶着之前已經見過的馬車行駛過來。

“什麼人,半夜無令不可出城!”

馬車上車夫拿出手令。

那是皇上的手令,所有士兵都不敢怠慢,打開側門讓馬車行了出去。

待馬蹄聲在城外頭聽不到聲音了,守門士兵才紛紛回過神來,又驚又怕,嚇得臉色都白了。

“適才發生了何事?”

“頭,我看見了戌時已經行過去的馬車又行過去了”

“對對,我也看見了,同樣的馬車,同樣的人,同樣的令牌”

“頭,這這這兒是不是有不幹凈的東西啊?”

“太子殿下遣送那些道人回鄉,是不是有道人惱羞成怒,對我們做法啊?”

“是啊,據說連景王與穆王殿下都受了道法所害”

這下,不止守城門的士兵驚慌恐懼上了,就連暗中的監視者紛紛驚慌失措起來。

玉珩坐在馬車裡,看着前頭繼續在他手掌心中撒嬌打滾的美人蕉:“你的幻象之術對何人都可用?”

美人蕉搖了搖花朵,擺了枝葉,指了指天,做了一個殺害的手勢,而後姍姍而抖。

與美人蕉溝通過的七皇子如今看懂了:“你是說,你不可再對人使幻象之術,不然要遭受天譴?”

美人蕉大喜,連連點“頭”。

不是不可對人,是不可對凡人使用。

玉珩撫摸了一下美人蕉枝葉,帶上歉然之意:“抱歉,讓你受危,以後必定不會再讓使幻象之術。”

美人蕉擺動枝葉,俯下花朵,再次在玉珩手中打滾撒嬌。

嗷嗷嗷,神仙姐姐男人的身上好好聞,吸一大口就覺得比吃十天的日月精華都要好!

京中的人為了出城的馬車大費周章,坐在馬車裡的季雲流與秦二娘子也是頗為忙碌。

秦二娘子捧着水盆與寧世子聊天保他清醒之態,聊的內容五花八門,大部分時間都是秦二娘子在說,寧慕畫講了江夏遇險的事情之後,都是靠在岩壁上靜靜而聽。

秦千落在宮中的御醫身邊已久,聽聞頗多,講起其難雜症,也是頭頭是道,讓人吃驚。

每每見寧世子許久未回應,她都要問一句“寧世子,你在聽嗎?”得到寧慕畫的一聲“嗯”她便接着再講。

九娘微掀開帘子時時注意着後面的動靜,行了幾里之後,終於確定的向季雲流道:“姑娘,後有人跟蹤我們,看來疑心上我們出城的目的了。”

京中局勢季雲流從玉珩那兒略略有耳聞,政治上的事情她不是行家不能插手,但在道法這方面,她可謂當仁不讓!

嗯,秦羽人除外。

季雲流從手執道符口默念咒語,而後伸手探出窗外,貼在馬車壁上,不一會兒,馬車在夜黑中越來越暗越來越混沌,很快讓後頭跟蹤的人失去了目標。

追車的人馬本就蹲身在城外,得到城中的煙火彈才開始的追蹤,卻不想追着追着就不見了馬車影子,滿目漆黑下,只有一片陰森森的煙霧圍繞着眾人。

眾人摸了摸鼻子,本來慣於夜中行走的漢子都帶了一絲懼怕,只好帶着人馬一起擠在官道上一步一回首的走着,實在是天太黑,霧太大,他們有點怕呀!

駕車阿三一路“駕駕駕”的鞭馬而行,馬蹄聲聲踩在官道上,揚起滿路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