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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兒受傷了?她傷的嚴重不嚴重?為何進了沈府六姐兒就會受傷?請了御醫來看了沒有……”陳氏問題啪啦啪啦,口中半點沒有停下,“不行,我要去沈府瞧一瞧……”

“夫人,您莫要擔心,姑娘傷的不算嚴重,沈夫人已經請了張御醫……此事事關沈大人的名聲,怕夫人不便請去沈府……”九娘連忙阻止關心則亂的陳氏,再睜着雙眼用瞎話寬慰了陳氏幾句讓她放心,而後,就還是那句“先讓她將花送過,再來領罰。”

這次陳氏被九娘寬慰後,不問了,擺手讓她快些帶花過去。

她雖不知受傷了拿株花有什麼用意,不過看九娘十分堅持,再說她亦知季雲流懂風水,只怕也是講究風水養傷之故罷。

……

美人蕉在穆王府見到兩個多月未見的七皇子,立馬相由心生,心情激動到讓整株花都抖動不止,它嗷嗷兩聲,枝幹變藤蔓,向著的玉珩的手就撲過去,喜氣洋洋:帥哥,嗨,帥哥……

玉珩心中所牽掛之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他現在哪裡有半點心思與美人蕉相見歡,看見撲過來的美人蕉,七皇子指着床上的季雲流,形容憔悴的將她受道法所傷、自己心中擔憂的事兒一併給說了。

美人蕉瞧都未瞧上季六一眼,便對着玉珩狂拍胸脯,那胸脯拍得隆隆冬響:沒問題、沒問題,你的事兒全數包在我身上!

樂悠悠的轉眼往床上的人兒一瞧,差點沒把她頂上的花朵都嚇掉下來。

霧草!有鬼啊!

在大理寺中還一臉晶瑩剔透、面色紅潤的六娘子這會兒整張臉已經變成了同張舒敏無異的一張鬼臉。

嚇到路邊花花草草了!

床上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美人蕉實在不忍再瞧下去,它轉首注視穆王半響,發現穆王半點沒有嫌棄床上黑鬼之相,於是對他做了個手勢。

玉珩瞬間就看懂了:“你是說,她身上帶有煞氣,需得消除?”

美人蕉點首,高深莫測的再做手勢。

“只要以口對口,便能吸出她體中的煞氣?”七皇子大喜,原來除煞氣之法,這般容易!

為救人心切,玉珩顧不得有盆花在床頭觀看,俯下身,把自己雙唇貼上了季雲流的,便開始從她口中吸吮那股煞氣。

美人蕉看着七皇子小心翼翼吸煞氣的模樣,嘖嘖有聲,好少年果然都被豬給拱了!六娘子丑成如此的人見人死,穆王居然還能下的去嘴!

待玉七吸了一口煞氣,一揚起頭,美人蕉枝葉對着他的後頸處就是用力一拍。

猝不防及的這一拍讓玉七噗了出來,那噗出的一口氣,居然真的以肉眼可見泛出黑色。

繼續!

美人蕉做了個手勢。

有了方法,七皇子同吃了定心丸一樣,瞬間大定。

吸煞氣吐煞氣反覆進行,幾個時辰過去,玉珩見着面上黑氣越來越少的季六,竟然半點也沒有覺得累,待到看見那般如玉一般皮膚重新出現,玉七這才覺得整個耗空了力氣,一下子軟在季雲流身旁。

美人蕉用枝葉探了探季雲流的臉,再探了探玉珩的臉,滿意點首:恭喜恭喜,神仙姐姐的煞氣已經快要消除了,而穆王你身上的煞氣已經快要進入五臟六腑了……

玉珩:……

一般人解煞氣從來不會用這種方式,玉七用了這種非正常手段,作為一介凡人,在反覆吐納煞氣時候,肯定會吞入一些在腹中。

不要怕,少年郎!

美人蕉把枝葉舞的飛起來,雄心壯志道:姐姐口對口幫你解煞氣!

她舞動着枝葉,心中忐忑又激動,向著躺身在季雲流旁的七皇子就要探過那朵花去,上花朵成了喇叭狀,口小、底部大……似乎也能對着人的雙唇一吻而上。

玉珩雙眼因煞氣影響,有了一絲模糊,他看着越來越近的那朵花,喃喃了一聲:“美人蕉……”

有美人在床上喊你名字,那美人雙眼迷離,吐氣如蘭,美人蕉嗷一聲,正欲一鼓作氣壓上去,驀地一把主桿被人給握住了。

嗷嗷嗷!

關鍵時刻,是誰壞了本蕉蕉的好事!

小心本蕉蕉一掌劈死你!

“你在做什麼?”一旁的六娘子一手抓着那主幹,一面斜眼鄙視着那成了“口”型的花朵,撐起上半身來,“想趁機對我橫刀奪愛?”

嗷嗷嗷!救人如救火!仙女姐姐,你男人中了煞氣,我打算犧牲自己成全了你們!

美人蕉枝葉亂顫,整個花盆底盆都騰空而起:不用管我,你接着休息,我定會還你如初的穆王殿下!

“呵呵,你與穆王人花殊途,還是我來以身相許罷。”六娘子不由分說,一把就將整株騰空起來的花從手中甩出去,直直擲向了床頭床幔的掛鉤,“你還是接着修鍊罷,祖師爺曾說,智商若是不夠,先用修鍊湊着。”

掛鉤被花盆一砸,瞬間往上翻揚而起,掛在勾中的床幔直接一盪而下,在遮住半張床的時候,美人蕉看見六娘子整個人同樣揚起了自己身上的緞被,而後,在被子還沒落下時,她整個人翻身壓在了穆王身上……

麻辣個雞的!

落地保住了花盆底的美人蕉看着那遮了大半的床鋪,一瞬間,萬箭穿心而來,箭箭刺中要害,它悲傷逆流成何:垃圾道人,快點放開那個少年讓我來!

……

景王被太子砍傷左胸膛,這會兒,他躺在榻上捂着頭一直咒罵太子,從太子的不顧兄弟情,到太子的愚蠢無用,再到定要將太子碎屍萬段……他統統都罵上了一遍。

一屋子的小廝丫鬟站在那兒,看着景王呻吟完了頭痛又說自己心口痛,各個連大氣都不敢出。御醫被請了一撥又一撥,都快可以湊成兩桌噼里啪啦打馬吊,即便如此,景王依舊呻吟不止,怎麼止都止不住。

有一個小廝看着景王包着右肩膀,卻捂着左胸口,對張禾小聲道:“張侍衛,王爺這般疼痛的厲害,你說王爺是不是中了什麼道法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