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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了。”

還沒說完,千山末冷聲提醒一句。

緊跟着,就在眾人身後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傳送法陣。

藍光交接,來者竟然是溪疊?!

溪疊並不是一個人,隨行的還有一臉冷霜的重築。

看到眾人,那張不知為何總是溫和的美顏卻像覆上一層冰,表現出極為沉重之色不說,更是在與洛爵的四目相交後,露出明顯的不滿。

“不知道是誰跟西國泄露了你們的行蹤,他們正在前往這裡的路上,事不宜遲,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

狐若一聲呼喝,打破了眾人的困惑。

再看洛爵,看着溪疊的眼神雖然淡若無色,可卻透着深深的冷漠。

無關者,來回在二人期間打量一番後,目光隨即落在鯉笙身上。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離開這裡之後,我會細細回答你們的問題……”溪疊有些着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為西國的事。

“溪疊……”鯉笙喊了一聲,原本想離開的,可看到溪疊後,離開的事就得延緩一下了。

走到溪疊身邊,而隨着她的走動,洛爵的臉色也緊跟着低迷。

“猾欠……還好吧?”鯉笙淡淡的問,眼神迫切。

溪疊其實一直在打量鯉笙,看到她湊過來,心口一動,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後邊還跟着一個重築,反應自然要做的淡定。

點點頭,淺淺一笑:“放心,他現在所在之地,怕是這八荒最為逍遙自在之地,一切安好。”

“呼……”

聽他這麼說,鯉笙長呼了口氣,像是稍稍鬆懈了般,伸手便拉着溪疊的袖子,往前一拽,腦袋就靠到了他的肩膀上:“那就好……”

眾人:“……”

洛爵禁不住握緊了手心……

溪疊剛要伸手攬住鯉笙,卻又感覺到什麼似的,抬起的手在觸及鯉笙的肩膀時,又默然放下:“還有,那個人……是你們的人吧?”

“誰?”

鯉笙抬頭,尋聲望去,竟然是八百段。

八百段看到眾人,一直擰緊的眉頭在看到他們後,立馬疏鬆開來:“爵爺!”

洛爵自然也淡淡一笑,“你到哪裡去了?”

真是讓人擔心。

這話沒說出口。

八百段漫過重築,沖溪疊微微點頭,隨後才沖大家解釋道:“你們一去就是七天,我在外邊等的心急。七天後,仍不見你們出來,我便只好去北流冰找溪疊國主,沒成想,在半路遇到西國之人,被他們認出來的時候,恰好溪疊國主出現救了我……”

洛爵看向溪疊,眼睛眯起,像是要看穿溪疊的用途,略帶不悅。

溪疊只好又說:“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想跟西國開戰啊?再不走,真的就遲了……”

“堂堂北流冰的國主,你還怕區區西國不成?”狐若又開始找茬,說了一半,話鋒一轉:“可你不是已經得罪西國了?現在又開始擔心,是不是有點亡羊補牢?”

“既然知道我做了什麼,那你們肯定也知道洛爵成為西海一案的重點。若是這時候讓西發現洛爵,那幫人勢必會用各種理由打破八荒和平。如今光是引鯉樽就足夠禍亂天下,我只打算將能避開的災厄盡量避開。”

“我知道了。那你打算讓我們去哪?”洛爵突然同意了溪疊的話,淺然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鯉笙看他一眼,便與溪疊稍稍格開距離,不經意的回頭,卻看到重築正用一副要吃人的眼神看着她,好生冷氣。

重築還真是一如既往將討厭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啊……

溪疊稍稍揮袖,便製成一個傳送法陣:“當然是北流冰……”

“主子,這可使不得!”

重築隱忍了半天,終於發言。

然而這發言,卻是逆着溪疊來的。

溪疊俊眉一皺,頗為不悅:“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

重築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討厭這群人,便另做解釋:“您先前為猾欠撐腰,西國早就僱傭人手時刻監視着流冰城。就算您法力無邊,也不可能防過漫天眼線。在這種時候將他們帶回北流冰,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

這麼一說,溪疊頓時無言,着實沒有反對之語。

看看認真的重築,在看看眾人,眉頭不由得皺起。

說實話,他還真沒有顧忌這一點,若不是重築提醒,可能真的會因此而暴露行蹤來着。

卿然嘆口氣:“既然這樣的話……”

“去這裡。”

突然,八百段插了句嘴。

眾人齊齊看向他,不知道他說的‘這裡’是哪裡?

狐若上前一把勾住八百段的肩膀,“你想說什麼?去哪裡?”

八百段的身高才到狐若肩膀,被他一攬,有些不舒服的聳聳肩,但也沒有甩開狐若:“去這裡。那個人說,這裡會有你們想知道的……”

將手中一件圓形的七彩石攤在掌心,給眾人看,邊回憶着說:“那人在你們進入奇瀾界之後便突然出現了。將這幻之石交給我,還說等你們從奇瀾界出來之後再打開……”

洛爵皺眉:“那人?誰?能否具體?”

八百段急的皺眉頭:“就是、就是……嗯,是個男人,帶着一個鬼臉面具,個子也很高……”

這個形容也是醉了。

不過,說到鬼臉面具,聽對方話里的意思,該是認識他們的。所以仔細捋一捋他們見到過的會帶着面具出現的人,自然而然對方的身份就輕而易舉的出來了。

“啊,難不成是在戰骨台上跟我對決過的無面鬼男?!”鯉笙對那個人的印象很是深刻,想當時,他因為她一句話就不戰而敗來着。

隨後又加了一句:“那人是條蛇妖,不過看起來獃頭獃腦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重要的是,他到底是誰啊?”

他們一直都不知道對方身份來着。

洛爵自然也是有印象的,除了知道他是妖,別的還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暫且放一邊,先看看他給我們留了什麼東西。”

邊說,從八百段手上接過那七彩流光的幻石,左右打量,好像是塊可以傳音的聚音石。

正尋思要怎麼打開傳音之法,便被溪疊拿了過去。

“主人……”

“咻---”

重築還沒等說不要多事,溪疊揮袖就打開了幻石上的咒法。

扭頭,看向若有所思的狐若,笑了笑:“狐若,你應該知道這幻石產自哪裡吧?”

狐若聳肩,“知道。”

溪疊繼續笑,“那你應該知道對方是誰……”

“……”狐若陷入沉默,扭頭看向齊齊看向他的眾人,無語的嘆了口氣:“……知道。”

“知道你不吭聲?!”鯉笙和天羽月同時哼了一句。

狐若無辜的挑眉:“這裡又不是只有我知道,就算我不說,也自然有人說。”

邊說,邊看向溪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