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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提到能力……

鯉笙翻了個白眼:“那你的能力能看到九哀嗎?他會不會來?”

提到洛爵,她整個人就笑成了花,臉面羞紅的小家碧玉模樣讓雲圖翻了個巨大的白眼:“你希望他來?”

“嗯嗯!當然!”鯉笙點頭如落米。

“你之前不這樣的……”

“……”這是又拿她跟“小鯉魚”比了。

鯉笙不在意的又道:“你快說九哀能不能來?什麼時候來?”

雲圖無奈的嘆氣,要被她煩死:“那麼希望他來,你喜歡他啊?”

這只是隨口一說,但鯉笙卻呵呵一笑,眼睛比那星辰還要閃亮:“我才不喜歡他!”

呦,這假話說的,是個人都不信。

雲圖抽了抽嘴角,又道一遍:“真的,你以前真不這樣。你是不是病了?看着好可憐……”

“可憐什麼?喜歡一個人怎麼了?老天爺把人分為男人跟女人,不就是希望男人女人可以相戀嗎?你這話說得,是說老天爺不對咯?”

“我沒那麼說。”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會喜歡一個人,很不對……”雲圖說到這裡,不安的看了鯉笙一眼,隨後別過頭去,好像看到鬼一樣的反應。

鯉笙頓時啞言,她不知道要怎麼反駁雲圖的話,因為他說的那個“小鯉魚”不是她。

沉默一時間蔓延,而雲圖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又趕緊打圓場:“那也不能怪你。畢竟身在那種地位,兒女情長不適合你,還是冷傲高貴似霜雪的好……”

怎麼越聽越覺得“小鯉魚”有點可悲呢?

鯉笙哀傷的看了雲圖一眼,呵呵一笑,“原來我真那麼可憐……”

雲圖大驚:“可憐?!”她不讓別人說,自己倒說的挺溜。

“活在世上連個喜歡的人都沒有,不知道牽掛是什麼感覺,笑容是什麼味道,心痛是什麼滋味,更不知道心跳加速是什麼樣子,那種人不可憐,又有誰可憐?”r

“……”

“人嘛!活着最重要是一個開心快樂,適當的體會一下痛苦也未嘗不可。若要我像她那般完美的活着,我寧願下地獄……”

雲圖眸光一沉:“她就是你……”

所以說,果然言多必失,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

鯉笙趕緊哈哈一笑:“我就說我以前活的太枯燥了嘛!你看現在多好……額,除了沒有以前的記憶,我活的更自由了,大概讓我失憶這就是神的旨意吧!”

雲圖眉頭皺的更狠,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面色也更沉,好像一直在隱忍一樣,筆直的看着鯉笙,卻不說話。

鯉笙被他看的渾身發毛,趕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外袍:“只要知道我重生了,九哀一定會找過來,我等他就好~那個,這附近有沒有村莊?我得弄套差不多的衣服……”

“……”

雲圖目光如炬的看她閃爍其詞,好像憋了一肚子的話都在看到她身上漏風的幻袍時咽了下去。

緩緩站起,走到她身邊,一揮袖,便從隨身攜帶的萬寶袋中拿出一套皺皺巴巴的男人袍,遞到鯉笙面前。

鯉笙:“……”

有這種東西為什麼不一早就拿出來?

雲圖很理所當然的看透她眼神的意思:“忘了。”

鯉笙“……”

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埋怨這個衣服好不好,鯉笙接過,找個地方就麻溜穿上,但果然是男人的衣服,稍微有些長不說,看起來就像隔壁的屌絲哥哥,鯉笙也只能呵呵噠了。

有比沒強。

再出來,雲圖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野山雞給烤的差不多,回頭看向鯉笙,將其中一隻晃了晃。

鯉笙聞到香味,“手藝不錯嘛!”接過,在雲圖旁邊坐下。大口咬了一塊雞腿上的肉,肉烤的剛剛好,像是一條遊動的小魚,不等吞咽就隨喉嚨而下。

鯉笙再咬一口,頓時想哭。這都多久沒有吃到肉了?真是想死她了!

“我跟你說啊,你的手藝都能趕上我們那邊的名廚一刀斬了,他做的的燒雞,那可不吹,外焦里嫩,油而不膩……”等等,她這是在說什麼?

鯉笙“嘎”的一下剎住車,嘴裡含着雞腿,滿嘴油光,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此刻雲圖正用如火如荼的眼神看着她,刺的鯉笙腦門一陣突突的疼。

法克哦,給雲圖弄一副孩子臉,這絕對是他的製造者的陰謀!

鯉笙伸伸脖子,表現的波瀾不驚,繼續咬了一口雞腿,“……我們吃完雞以後幹嘛去?”

這肯定不自然。

雲圖並沒有在意,倒不如說,他根本就為鯉笙那一臉餓死鬼相給嚇到了。

他認識的小鯉魚跟面前的鯉笙,真的是同一個人?

深切的懷疑。

“你並未嚷嚷着要去找百步琅,我倒是挺奇怪的。”

雲圖突然道。

啊,幸好他沒在意方才她的話,不然追問起來又是麻煩。

但這個話題也是鯉笙不太想說的,沉默片刻,直到雲圖往篝火中加了點乾柴,這才開口。

“為了猾欠跟羅雷鬧翻不說,還打破了宣武門的結界。我沒臉見他。”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早晚都要離開驚闕山,沒必要牽扯太深了。

雲圖點點頭,“在我看來,你分明不想跟驚闕山的人有太多牽扯,這是在撇清關係吧?”

這個小子莫不是腦袋上長了根天線,怎麼說話這麼准?

鯉笙故作泰然:“本來我們進驚闕山也是為了找東西。東西沒找到不說,倒是添了各種麻煩。啊,可能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吧,不然麻煩幹嘛總是跟着我跑?像別人說的,我就是一無名妖怪,修為不高,連自己是個什麼妖怪都不知道……”越說越喪氣,這赤,裸裸的實情讓人無奈。

雲圖盯着她看了一眼,大大的眼睛撲閃着光,似笑非笑:“你這副抱怨的模樣我一直想看。”

鯉笙挑眉:“現在看到了吧?”又拿那個她說事:“哼,但我跟以前的我不一樣,我不是她,我是鯉笙。”

“小鯉魚就是鯉笙,但你是鯉笙,卻不是小鯉魚。”雲圖繞口令一般說完,深深看了鯉笙一眼,伸手便指着雷雲方向:“天一亮我們就去那邊。不能再等了,得趁着滕蛇分娩之前進入。”

話題硬生生的折轉,鯉笙感覺到其中違和,但卻忽略不計。

抬頭看向雷區,感受到其間無限恐怖之力後,眸眼之內又落滿哀愁:“我看還是再等等九哀他們把!你不也說第五瞳會來么,等我們人都到齊了,再一起行動豈不是更好?”

“不行,那時候就晚了。”雲圖繼續堅持,敢情在他眼中,鯉笙是萬能的一般:“只要有你就夠了。人多了,行動反而壞事。”

鯉笙只好退一步,誰讓他知道引鯉樽之事呢:“那不用等九哀,至少等等第五瞳吧?你不會想着就靠我們兩人,就能殺到螣蛇面前吧?喂,你太高看我了!我現在力量還沒有完全恢復,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