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鯉笙一拳打在了結界上,只因為心口突突的疼的厲害。

“他們怎麼了?”

台下的人很不解,不知道為何二人剛開始打就突然相繼的舉手投降。

洛爵看着鯉笙的反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起了什麼,有些小心翼翼的走向她。

“可我除了這種方法,實在找不到別的了,笙……”

“行了。你不是想見赤凌風么,你去見吧!”

鯉笙說完,揮袖便跳下了戰骨台,回到了刁白玉身邊。

因為沒了面具對靈壓的封鎖,鯉笙的靈壓很是直接的釋放着,確實的感覺到千妖之主威懾力的群妖,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人竟然就是他們心心念念一生都想見到的存在。

“尊主……”

噗通!噗通!

出於方才的無禮,眾妖相繼跪下了,在場百十人,為妖者二十多人,這一跪,場面十分的宏偉。

而也有不少人在打量鯉笙,沒了面具遮面,那張無比精緻的面容明明白白的呈現,星眸含情,眉眼如畫,怎麼看也不像一個男人。

最為吃驚的是刁白玉,他一開始就覺得鯉笙的身形過於纖細,現在一看,終於明白。

千妖之主……原來是個女人,還是個僅憑一顰一笑就能攝魂的美人。

鯉笙無視那些看自己看的入迷之人,沖刁白玉道:“還有別的方法見到赤凌風么?”

意識到鯉笙是女人,刁白玉更加不敢正視她,匆匆看了一眼,急忙避開視線。

“赤凌風從幾年前開始就居於幕後,除了這戰骨台,還真的沒有別的方法能見到他人……”

“這樣啊……”

鯉笙慢慢回頭,又看向還站在戰骨台上洛爵,微微皺眉頭:“難道不該讓給他……”

“尊主大人!!”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噗通一聲便衝到鯉笙身前跪下。

刁白玉剛要讓人把人趕到一邊,鯉笙卻示意不用。

走到那人身邊,“你有什麼話要說?”

那人抬起頭,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眉毛擰成一點,像是裝飾物一樣貼着眼睛。

“您終於出現了!我們可盼您盼的好苦啊!”

“……”

“請您一定要徹查妖川之事,為我那枉死的孩子報仇雪恨啊!”

原來是為了妖川之事。

那人的情緒比較激動,而提到妖川血案,在場的人沒一個不知道的。

一下子,生怕跟此事扯上關係一樣,氣氛比剛才要凝重了很多,跟沒人敢說話了。

鯉笙很想低調的,可無奈好像引鯉樽並不想低調,害她渾身都釋放出無可比擬的靈壓,震懾全場。

鯉笙將那人扶起來,笑了笑,“我來這裡便是為了調查妖川之事。你大可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要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

回頭看向洛爵,此時她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任何的猶豫,炯炯有神,散發著信仰的光芒。

洛爵想說什麼,可千言萬語彙集在心頭,最後變成了無奈,看着鯉笙的眼神漸漸暗淡下去。

此刻,鯉笙的眼裡沒有他。

“那麼,今天還有想要上場進行挑戰的么?”

突然戰骨台方向傳來問話,話音剛落,灸弛出現在了戰骨台上。

灸弛……相比之前,現在的他渾身籠罩着一股晦暗之氣,那雙曾經炯炯有神的眼睛,卻像蒙上了一層霧,沒有任何光亮。

“啊,是灸弛!”

有人喊道。

洛爵他們也看了過去。

灸弛垂着眼角,慢慢划過台下之人,視線在鯉笙身上停留一瞬,似是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又看向洛爵。

“如果沒有人挑戰的話,那現在站在台上之人就是今天的勝者,你們可有異議?”

“……”

無人回答。

眾人又不傻,連千妖之主都無心跟洛爵對戰,這時候誰上去不就等同於挑戰千妖之主,跟妖族為敵么?

灸弛輕呼口氣,似乎有些煩躁:“那好,驚闕山的洛爵……”

他指着洛爵,眼睛慢慢的瞪大,紅光一閃,便驟然化成一條渾身包裹紅色火焰的獅子,朝着洛爵就是一頓嘶吼:“嗚嗷嗷!!”

洛爵感受到灸弛滿是敵意的威懾,並沒有撐開結界,指天劍自發的在他面前形成一道屏障,抵禦了方才的靈壓。

“上來,我帶你去見門主。”

灸弛道,同時微微低下身子,示意洛爵上去。

“啪嗒---”

莫非辭急忙拉住了往前走的洛爵,用眼神示意不可。

雖說鯉笙承讓,他們得到了面見赤凌風的機會,但有人技壓群雄的情況也不是沒有出現過。

每一次,灸弛都會在最後出現,並將人帶到了別處。至於後來,那些人就像被遺忘似的,不再有人問起。

大概眾人以為挑戰者被赤凌風直接殺死了,所以才沒有消息傳出。

之前無意討論過這個話題的時候,對此事比較關心的莫驚雲曾分析過,戰骨台就像一張大網,以一戰成名為餌,每一天都吸引無數人前來。

先不說獲勝之後到底怎樣發展,戰骨台已經轉移了大眾們的視線,將本應投放在赤凌風身上的目光,盡數轉向了戰骨台。

當人們在戰骨台上打拚之時,誰又知道幕後的赤凌風在做什麼,反正到現在為止,到底有沒有人見過他也不清楚。

說不定,戰骨台就是一個幌子,他們都被赤凌風耍的團團轉。

“如果是跟着對方去的話,難保不會發生什麼事……”莫非辭很是擔心,洛爵聰明是真,但現在的他真心有些反常,沒辦法置之不理。

“不會有事。”洛爵那麼驕傲,怎麼會聽,推開莫非辭,就往灸弛身上跳了上去。

灸弛仰天長嘯一聲,隨後腳下生出片片彩雲,騰空到了空中。

鯉笙一直沒吱聲,只是看着慢慢飛走的洛爵,無言的握緊了拳頭。

莫非辭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最後狠狠踩了地面以下,趕緊在下方跟了上去。

然而,沒跟多遠,卻發現在上空飛行的灸弛竟然是個幻影,真正的二人到底去了哪個方向,無從得知。

即使用了追蹤術也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二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無奈,只好重新返回戰骨台。

好在,鯉笙並沒有走。

應該是懼怕鯉笙之力,一般人帶着自己的契約靈使急忙離開了,現場剩下的就只有妖族和雷音山的幾個弟子。

雷音山的人看到莫非辭又回來了,微微一愣,急忙湊了過來。

“洛爵他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對於他們的問題,心情不好的莫非辭只用眼神狠狠剜了他們一下,壓根就沒有搭理。

徑自走向鯉笙,“你……”

“如果是要我幫忙的話,還是免開金口了。就算我再大度,不會大度到幫助嫌疑人。”鯉笙冷笑,看着莫非辭的眼睛,卻有一團極為溫柔的火光在跳動。

面上無比冷漠,但內里卻很溫柔,這個女人很是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