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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03年發生的事,其表面所帶來連鎖的效應和各方勢力對此事的不同態度,註定了此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如果你擔心事情的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史學家們也眾說紛紜,甚至成立了不同的學派,終生翻查典籍,想要拂去迷霧,看清事物的真相。

然而,這種想法註定是不現實的,因為就算是在當時,能夠真正看清墨菲效應的也並沒有幾個,就連處在事件中心的當權者,也是隨波逐流的觀察試探。但是,卻無人可以否認,正是那一日,當三八線像柏林牆一樣不存在的時候,拉開了趙燕斷交,韓國滅亡的序幕,公元前230年,一場遠交近攻的策略,好似一場鬧劇般,以這樣烏龍的方式將多年安逸的趙國百姓拉進了《日韓合并條約》這場東征的戰略大戲之中,韓國滅亡。

很久之後,莊子本紀上記下了這樣一段令人深思的話語:

“且子獨不聞夫壽陵餘子之學行於邯鄲?未得國能,又失其故行矣,直匍匐而歸耳。”

威嚴雄偉的大殿上,站滿了趙國的文武百官,趙孝成王高坐在金碧輝煌的重重暗影之中,年近四旬的帝王彰顯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一雙眼睛威嚴的,帶着上位者的銳利和戾氣,好似深淵古井,幽幽的反射着一切探詢的目光。

趙奢愴然跪伏於地,大聲說道:“燕人膽大包天,無視我大趙天威,虧我先祖對燕王有恩,沒想到大燕竟然破壞兩國的聯盟。污衊大趙百姓蓄意毆打燕國大使,若不以雷霆之力加以訓教,我大趙國威何在?我大趙軍威何在?我大趙何有和面目立足於泱泱中原大國?立足於七雄之列?”

此言一出,眾人爭相應和,卻見一名年紀大的官員出列,言辭懇切的說道:“大秦此時正與韓國開戰,微臣以為我國實不宜冒然加入和燕國對戰的行列。”

趙奢頓時大怒,勃然喝道:“藺相如!你口口聲聲不宜出兵,到底有何居心?我大趙立國幾十載,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一旦此事在大陸傳開,我國將如何立足如何自處?誰還願和大趙交往,你一味袒護大燕,可是和燕國私相授受,有不可告人的往來?”

“陛下!”一聲哭號聲頓時傳來,只見一名小個子男人悲聲高呼道:“自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以來,亘古未有!先祖勵精圖治,歷時幾十載,西退胡人,北滅中山國,奠定“戰國七雄”地位。以公立國,以孝治身,以武平天下,以教化服“四方,堪稱七國之首,何曾被人如此挑釁,此風若開,我大趙顏面掃地,愧對友邦,國顏羞愧啊!”

廉頗上前一步,激動的說道:“皇上,大燕一事疑點重重,我們不能只憑外面流傳的一面之詞就傾國之力參與到他國的鬥爭之中!”

“廉老將軍說得對呀,不能單憑一方面的胡言亂語,大燕國的名聲何其重要?二皇子也是親眼所見,何況大燕國一直與我大趙定下永結盟好,如今在我境內,甚至是在趙都之內被人侮辱,我等難辭其咎!若是不給大燕一個說法,要如何收場?難道只憑你藺相如三寸不爛之舌所言的疑點重重嗎?”

“郭大人!下官並沒有說不對此事加以懲辦,下官只是怕我們操之過急而落入有心人的圈套之中!”

“圈套?”郭開冷笑一聲:“什麼圈套?圈套就是大燕意圖與趙國交戰,故意使計破壞!”

“我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可是卻也不能杜絕沒有其他的可能性。若真是百姓所為,他們為何要四處宣傳表明自己的身份?這樣不打自招的激怒大燕,對趙人有何好處?”

趙奢冷哼一聲,說道:“燕人行事向來癲狂,怎能以常理度之。”

趙奢身邊的一名小將軍說道:“說不定他們就是為了迷惑我們,讓我們懷疑是百姓為之,大家看,廉頗大人不就懷疑了嗎。”廉頗怒道:“軍國大事,我等自然要考慮周詳,怎能一句不以常理度之就下結論。藺大人在朝為官,領着朝廷的俸祿,自然要將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周詳!”

“是嗎?本官卻覺得,廉頗大人已經考慮的夠周詳了,再周詳下去,大燕的邊疆軍可能就要打過來了!”

“趙奢,你!”

“陛下!集團軍四萬兵馬枕戈待旦,願為國一戰!”

“陛下!血債還要血來嘗,下命令吧!多年未戰,老將的刀已經生鏽了!”

“陛下!臣等誓死請求一戰!”

整座大殿密密麻麻跪滿了大趙的臣子,有要求作戰,有要求賠禮,嚴懲鬧事的百姓,只有藺相如,廉頗兩人孤身而立,廉頗臉孔脹的紫紅,氣的嘴唇發抖,卻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聲喊叫:“父王!”

眾人頓時回過頭來,只見趙合帶着郭懷宇一瘸一拐的走上殿來,郭懷宇頭上的帽子歪了,頭髮散了,臉上好似唱戲一樣,紅一塊,紫一塊,兩人在下首拂袍下跪道:“參見父王,參見陛下!”

“這,怎麼回事?你們玩的哪一出?”大殿之上,趙王厲聲說道。

“這是兒臣身邊的郭懷宇,讓李牧打了,求父王為兒臣做主。”趙合說道。

“簡直欺人太甚,陛下,李牧一向清高自大,沒想到連二皇子也不放在眼裡!”一旁的郭開唇角浮起一絲嘲諷之意。

“陛下,李牧一向恩怨分明,決不會無緣無故打人。”廉頗說道。

“是呀,陛下,李牧一向才高八斗,平易近人,怎麼能做出這種無聊小兒的事情。”

此時正是雙方議事緊張的時刻,滿朝文武們一聽,生怕這個無聊的二皇子鬧出什麼新花樣,連忙附和道:“陛下!牧將軍自不會做出這種無聊小事!”

“各位大人!”趙合怒氣沖沖:“本王難道故意冤枉李牧不成?”

“陛下!”身邊的郭懷宇頓時悲呼一聲,幾步上前跪拜道:“求陛下為草民做主!”